歸途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習慣了春去秋來,四季輪流;習慣了車上車下,人來人往。時間的季風翻卷早已枯落的黃葉,迎面飛來,要到哪裡去?清冷的氛圍硬給塞進一段熱鬧的景緻,回歸夜的安靜后,行李箱架起的路途,就屬於這樣的一個冬季。

  從那裡,看慣了西北長天,四季更替;聽見了朗朗書聲,青春如火的躁動;體會到了千里征途,苦與樂的滋味。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次旅行,恰如其分的擱淺在這個似懂非懂的年紀,註定每次的行與歸都是一種沉重的儀式,看見和遇見都是種錯誤。古都風韻,埋藏千年的故事,也留下千年浮沉的心,百代繁華,滴滴濃郁,本屬於過客的素纖白卷,臨行前也塗滿畫紙,前路風塵僕僕,回憶漸漸清晰,不知是你裝進了我的心裡,還是我留在你的畫里?一路走來,朋友的情,過客的心,都像古城牆的歷史,倒塌但還有痕迹,一點印象都能勾起段段回想,就如車票上的“洛陽”……

  到這裡,淡去古色古香的樓閣,車水馬龍的都市,回歸雞鳴犬吠、阡陌交錯的田園。或許以前真的沒有來過,再熟悉的角落也充滿新奇,田埂上幾時栽下的大樹以改變模樣,井口旁誰家的木桶還是新近花樣。清晨,透過松林的太陽又照在窗前,還在那個磚縫上;暮下,沉靜的黑影裝飾了整個庭院,模糊中駐下了安詳。水墨丹青的畫筆自然天成的潑灑出一幅惟妙惟肖的水墨畫,也許這不屬於現在的時代,但這應該屬於每一個時代的心,清凈,質樸,自然的歸宿還應在心底的那個地方。

  走在草長鶯飛前,歸在萬物凋零后,好像都沒有變化起點和終點都是這般早枯葉黃。從這裡到那裡,從那裡到這裡,列車的汽笛變換着方向,年復一年,可能一起的夥伴還在但對面的旅客早以改變模樣。行色匆匆的步履追趕着下一個站點,奔跑的行李箱還在兩個終點間往返,位移不變,但路程在加長,往返的足跡豐富了成長的心,一切也在慢慢增長。每一次旅行都是一種嶄新的閱歷,漫漫征途層疊的人生,機遇和挑戰同在。

  歸去來兮,捧一方故土,研成粉末;拈一段情緣,溶進弱水。在夜深人靜后,築就一次征途,去探索追逐列車的方向。或許,歸途的路上,還得靜靜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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