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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閑話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得得9

  文/活着

  冬天畢竟是來了,跟往年一樣像是個躡手躡腳的大胖子,神情自若的來了,此時的我已經遠離家鄉,倒更讓我感覺到它的體溫是那麼的冰涼。

  雖說是在山城重慶,雖說是美女之都,可他似乎一點面子也不給,依舊不早不晚的來了,怪不得說“天若有情天亦老”,至少從反面證明了他是無情的、也不近女色。無意中讓我想起了同事說的一個笑話“世界上有三種動物不怕冷,一種是北極熊,一種是南極的企鵝,還有就是女人”,雖說是一個笑話,笑過之後你會覺得還是有那麼一些的道理,就說當下吧,窮吃肉,富吃蝦,當官吃王八;冤上訪,悶上網,官場如戰場;男盼高,女盼瘦,狗穿衣裳人露肉;愛怕丟,情怕偷,占居要職怕退休。學術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文藝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雖說是戲謔之詞,可也昭示了當下社會的一些現象,不禁讓人心寒。

  可不是冬天來了,一會的功夫,窗外已被濃濃的夜色籠罩,已然看不清鍵盤的按鍵,不得不打開了燈,讓光亮照滿整個房間,也淡淡溫暖下自己的心間,可僅僅靠這些光亮怎能抵禦那逼人的寒氣,不由想起“囊螢映雪”這個詞來,較之於靠藉助螢火蟲之光的車胤,我的世界是何等的光亮,跟在雪地里依靠反光來讀書的梁孫康比起來,我的所處的房間又豈止是光亮,還很溫暖呢,想到這時,不由的直了直彎曲趴在桌子上的身子,正襟危坐一番,頓時也覺得溫暖多了。

  在我的印象中,冬夜閑話要麼是一家人圍着一個燒的正旺的爐子,上面的架子上掛了水壺,其樂融融的拉拉家常,或是談談孩子的學業,或是誇讚一下今年的收成,抑或是暢談一番來年的打算;要麼就是一群人,或是朋友,或是同為趕路人,圍着一堆篝火,用幾根樹枝搭起來的簡易架子上面掛着個水壺,若是朋友,裡面必然裝這些酒,高高興興的喝着小酒,哼着小曲,酒壺也不是發出聲響應和着還有那燃着的樹枝也不是的敲打着節奏,縱使是路人大家也圍在一起談談生活,談談營生,大家樂呵樂呵着,因為“有朋自遠方來”,可最後也不免黯然神傷,或因為家裡的妻兒,或因為年邁的父母,總之就是思念勾起的那根弦,說著說著,一杯接着一杯,觥籌交錯般免不了一片狼藉……思念綿長,只把我帶回了家鄉,在心頭、在腦海里搖晃。

  爸媽,您們現在幹嘛呢?爺爺奶奶近來身體可好?我那可愛的小侄子是不是還是那麼的淘,應該長大長高了吧,孩子就像是小秧苗一樣長得最快的。您們可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天冷了,注意防寒保暖……淚水在眼裡打轉,再也擒不住,不由的落到了冰冷的鍵盤上,我不敢出聲,我怕聽到自己聲音哽噎。

  我站起來,又去沖了一杯熱開水,暖暖的。

  年輕的時候,哪個人不是出門在外,哪個人不是在闖蕩生活,哪個人不是在追逐夢想,哪個人又何嘗不想家,何嘗不想呆在家裡,何嘗不想一家人在一起拉拉家常,誰叫你大言“好男兒志在四方”,誰叫你說“男人有淚不輕彈”,誰叫你說“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誰叫你說“混不好我就不回來了”……

  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聽到“嘟”的一生后,我用輕快的聲調:“爸,……”

  【活着,是一種手段】——汲汲追求生活,又不敢奢求生活給予太多回報,一把泥劍,不斷鑄就,可是何時才能鑄劍煮酒,一時,一世?大概永遠不可能吧(: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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