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頌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得得9
沉睡了幾個世紀的龍,在蘇醒時刻,遊離於黑夜和黎明之間。
一個神經病患者,常常繞小道徘徊不已。我也跟着這位“偉人”的腳步,想去體驗一下崩析的滋味。這是否又有“拾人牙慧”之嫌?一切畏懼都閃開吧!讓膽怯的靈魂在這小道上爆炸、轟毀,連同這一顆孱弱的心。尋回和尋不回的都成為粉末,成為灰燼,成為煙雲.......
本來,生命的存在是無可厚非的,但生命要帶來創造和永恆,就會立即遭到自然畸態毒液的攻擊和扼殺。這難道就是所說的規律?人們實在不想說什麼,對於螻蟻,只能用火......
雜沓的腳步聲來了又去,去了又來。那是一個因失戀而悲傷過度,導致神經分裂症的人。我真想對他說:既然已經失去,又何必孜孜不倦地追憶往事呢?既然不值得去愛,又何必耿耿於懷呢?既然你所追求的沒有得到,又何必停止了你新的追求呢?但我始終沒有說。目送着他消失在迷茫之中。
跑道已經淤積起油滑的泥濘,往日的綠蔭已經枯黃。是流逝的哀怨還是新生的喜訊?這一切,只有宇宙才能證明。
一條龍在咆哮的時候,決不會因為腦滿腸肥而無所事事,而是因為她實在太困惑,壓抑太重。為什麼瘋狗也能狂吠,而強龍就沒有資格怒吼?當然,她決不會因為要讓聲韻遠揚而去震動心態的平衡。只要是真龍,億萬年以後,依然能夠騰飛。
西南民族是一種原始的民族,她正朦朧地注視着逐漸分化的世界。但她的本性並沒有改變,儘管歷史的嘲笑已經一千多年,但這依然是古人無法彌補的過失。夜郎國本來是偉大的,夜郎民族也是舉世無雙的。清朝以前閉關鎖國的盲目自尊和近年來開放政策后的自卑感如出一轍。驚人的相似,驚人的悲哀!倘若歷史能夠倒流,民族原有的個性也就恢復了。作為夜郎國子孫的我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會慢慢的站立起來的。
霧。雨。草。路。燈。噪音。灰塵。
去了的太遠,來了的太渾。
龍在咆哮了,她在呼喚遠方的知音,她在等待,等待她所盼望回歸的“人”。
文學是件美好而迷人的事業,像強磁力吸引着千千萬萬的熱血男兒和柔情女子為她赴湯蹈火,為她犧牲一切,在所不惜,無怨無悔;同時,文學又是一件孤獨而又痛苦的事業,誰能甘於寂寞,誰能抵住煩憂,誰能走到最後,文學殿堂里的桂冠就歸誰所有。
中華民族是龍的民族。人類正吃驚地注目我們。
努力吧,文學的同路人!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飛龍會從心中吐出一顆燦爛的明珠!
1986.11.13.21:30-20:20於操場
11.14.20:40改於團委
這是當年在興義筆山書院讀書,成立“飛龍文學社”,創辦《飛龍文學期刊》時的刊首寄語。現從發黃的方格手稿中謄抄於此,聊以自勉,同時昭示路人。
當時的校長盧惠龍是我們文學社的顧問。他看了第一期后對我說:“不要居高臨下,不要誇大文學的作用,文學說到頭來不是紙上談兵。是潛移默化的作用,教育作用,感染、熏陶作用。文學的力量不是靠幾篇文章喊出來的。你叫整個民族站立起來就站起來嗎?誇大文學的作用是不對的,縮小了也不對。”
二十七年過去了,彈指一揮間!依稀往夢,彷彿發生在昨天,歲月沖走了形同螻蟻的人群和恍若雲煙的是非,留下的卻是堅如磐石信念和規模,光芒萬丈的情感!
2013.9.16.14:00於貴陽新添寨貴州地方新聞網紅豆杉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