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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一夜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午夜的清風簌簌的吹響在斷橋的湖水下,走在青板石的橋面上,手中牽着她的手,看着朦朧中的山群燈影,我不知道該怎麼敘寫這段俗稱孽緣的愛情。本就不該相識相交的兩個孤獨人,在等候着一個冬天後相約在情人定情的地方。我以為我會給她一夜圓滿的夢,夢醒煙消雲散,可是她手中的一朵玫瑰流淚了,不知所措。被花人剪去刺的紅玫瑰,你為何在抖動的一刻扎在了我的心臟,滴下一滴清純素白的淚,冷了情人的心寒了愛情。

  這是98年五月的一天,照常上班的我枯燥的等待着。至於等待着什麼,別問,沒人會告訴你我在等待着什麼。是明天的太陽還是今晚的月亮,還是路人形色匆匆,何時在這塊地上有屬於自己的窩。我是一個流浪者,不會長時間蝸居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即使風花雪月已經摧殘了我那一顆堅守的心,我仍要固執的前行。別勸,我的路是在一個遙遠的天國,那是一個思想的世界。沒有規則沒有界限,有多遠就是多遠。可是今天的一次無意邂逅改寫了本該照着劇本行走的歷史 。

  一次不經意的看見,築了一個美好的又殘忍的夢。在一次晨輝鳥鳴中,她已經離開。留下幾句字語的便條,她說謝謝我給予了她夢,夢很美卻又難捱。美的是緣分的奇妙,不舍的是劇本已經定型,誰也無法改寫。有這麼一瞬間我有改變的衝動,可是天空下雨了。預報是天晴的,“她”不安好?

  我們是一批有思想有活力的年輕人,我們常用燃燒的青春釋放不屬於自己的快樂。當塵埃落定,滄海一粟的影能否在下一場暴雨中綻放生命。我徘徊在西湖湖畔,漫不經心的走着。她尾隨在我的身後,不急不慢。我駐在看見雷峰塔的畔邊,笑着問壓了千年的白娘子解開了禁制了么?她笑而不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呡了呡嘴沉默着。從她的眼底深處,我看到了許多莫名的東西。有迷茫、有希翼、有怕得到又失去的一抹惆悵。我多想告訴她我們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無意間的愛着又在預謀里散開。你有你的港灣我有我的橋樑,夢是一樣不過守護的方式卻不同。你要的略有香甜的紅酒,我要的是濃烈辣口的白乾,禿廢一場激情換來一聲嘆息。這生嘆息揉進了西湖的清波里,一盪一盪的,盪在岸石的白沫里,盪在調皮躁動的紅鯽上。

  沿路牙走着,不知何時我挽起她的臂,投一個懷。她羞羞的一手執紅玫瑰,一手不安的在我心臟處擺動。好癢,癢的心醉了。醉在柔波,夢在清風,愛在午夜,醒在玫瑰。白娘子在塔中等待已不知輪迴了多少次生命的許仙,而我在醉夢裡又放鬆了自己。這算不算背叛。背叛一個莫須有的感情,所以我說我終究是孤獨的。

  (她的敘述,有待推敲)

  她問我紅玫瑰和白玫瑰是什麼意思?她一邊問一邊說著她的見解。她說紅玫瑰是白玫瑰的血染成的,只有在受傷中才能體會紅玫瑰的嬌艷和灼熱。每隻愛情的紅玫瑰都是一個充當白玫瑰受傷的產物,造就了另一個人的幸福。我輕輕笑了笑,我心裡自有我的解釋。我問她讀沒讀張愛玲的《白玫瑰與紅玫瑰》,白代表初戀,潔凈的初戀。一種完全為了愛而愛,不摻雜任何想法的愛。紅是代表火熱,是情人的火熱,她能給男人意想不到的刺激和快樂,也就是情人。而男人最終守護的卻什麼顏色也不是的一個女人。玫瑰是花,易殘。緣分是煙,易散。愛是忠誠,不守浪漫,只為有那麼一天,夕陽西下,命理將暮的時候,彼此還能互相攙扶看這兒西湖美景。“就像我們現在這樣么?”

  “是的,可惜我們還年輕。你是一枝玫瑰,我是一束清風。”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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