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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了—我

手機:M版  分類:記事散文  編輯:pp958

  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一定一定要戒煙。

  拼了命的撫着心臟告訴自己不要錯過。

  拼了命的下決心做很多事情,然後呢?

  很多年後從圖書館借到07年出版的《最小說》,在寢室裡面收藏了一年後終於被我的無意翻了出來。而現在是2011年11月17日凌晨一點。

  是那篇夏無桀的遠東行感動了我,也許應該說是觸動了我。

  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大吼一句:我要離開了。

  接下來是沉默,安靜的讓人想要窒息。

  簽證也下來了,要去的不是東京,也不是有夢想的巴黎,而是那個一點也不熟悉的美國。朋友給我打電話,聊了三個半小時,無非是他在巴黎的愛情。關於那個女孩子對他的一切,毫無保留的把我做了垃圾桶。當然我很開心還有人記得我這個桶子,而不像其他的人,選擇遺忘,漠視。

  不記得什麼時候迷上抽煙,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放棄在巴黎的孩子,更不記得那群以為可以陪上一輩子的人去了哪,記得的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我很久不寫東西了,所以很久沒有回憶了。

  躲在課桌下交流小小的紙條,上課永遠是不安寧的樣子,或者是安靜的不像人的睡覺。還有就是只要下課鈴聲響起,永遠都是最活躍的一個。食堂打飯聲音是最響亮的:阿姨,我要吃肉!

  時間太久了,只記得一些畫面了,四個月後,我就要離開了。小清新還是小蕩漾,都跟在時間的尾巴下嘩啦啦的消失不見,選擇遺忘。

  播放器放的歌是“最浪漫的事”。

  曾經以為俗氣到不行的老歌,現在卻是聽的津津有味,跟以前相比,打字的速度快了,腦袋的靈感卻是時不時的短路,我是甚至開始懷疑書櫃那些屬於我的文字是誰寫的。大學的三年徹底磨滅了我太多的夢想,包括嫁人生孩子。

  我不知道夏無桀在研究地圖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當我的指尖觸碰到它的時候,眼角裡面只有迷茫,我討厭那個地方,卻不得不去那個地方。三年的大學生涯不是說能丟下就丟下的,回憶說丟下也是說謊,戒煙也是謊言,騙別人之前成功的騙到了自己。

  一個網友給我寄了一個粉色的娃娃,抱在身上的感覺暖暖的,跟空蕩的空氣成為了最鮮明的對比,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女孩子都喜歡粉色,然而她們都過了公主的做夢季節。有了歸宿就不再做夢,沒有歸宿的人繼續抽煙然後寂寞着。

  我也是個路痴,而且是臨近白痴的那種,丟在人群中連自己都找不到的那種。可是美國那麼遠的地方,又有誰會像撿垃圾一樣把我撿回家?

  最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想去可以不去,那麼我的回答是,難道你不想吃飯就真可以做神仙。這不能對比,卻是我想說的。年少的時候堆了太多的文字,大學被坑到學了編導這個專業,傳說是搞藝術,實際是反的。安慰自己說至少也搞了三年,那麼必須得堅持搞下去。夢想這種東西不管是不是做夢,只要開始了必須做下去。

  淡淡的說句,我要離開了。

  碎花包裡面沒有太多的東西,因為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這段時間不用上課不用寫劇本不用出去外拍,要做的就是學英語看地圖。愛國情懷也只能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體現出來,媽媽打電話給我說:不想在那邊餓死,就學吧!所以我只好拼了命的學。

  從小到大拼了命的做過很多事情,包括追了好多條街,只為要到某人的電話號碼,那串數字的誘惑力就是有那麼大。包括停抽了半天的煙,然後對朋友發了三次脾氣。

  結果,結果。

  結果只是那個樣子。

  於是我拼了命的告訴自己,拼了命的不要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的人才會開心。只可惜這種自然讓我徹底沒有了追求。

  如果不是最小說的出現,如果不是這樣,我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那麼的迷戀寫作,忘記去美國是為了什麼,高考那段時間抱着小四的書睡覺,只因為能夠給我一種動力。然而進了大學,徹底的忽略了一些認為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人長大了,會選擇性或者無意的忘記很多事情,但是絕對不是不重要。就像爸爸離開媽媽,理由沒有,但是絕對不是覺得媽媽不重要。

  07年到2011年,中間的故事太長了,主人公應該是回國了額,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我不知道,還記得些什麼故事也不清楚。

  很清楚的是:我要離開了。

  最後的最後,我真的想起來很多的東西,只是很零碎,就像很多人即將離開的時候會想的。明天要去學校把《最小說》還了,然後去看養老院的櫻花奶奶,看看她是否安好。有時間的話去世界之窗回憶一下衝上雲霄的感覺,當然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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