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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三月,那些碎碎念念

手機:M版  分類:現代散文  編輯:pp958

  今年的三月,雨多,尤為清冷,凄涼,甚至頹廢。———題記

  清晨,春雨又淅瀝起來。

  推開門,滿目的破敗,荒涼,以及雜草叢生處摻雜着的孤寂,此刻全都映入眼帘。遠處的小山,田野被雨霧籠罩,繚繞着看不清原來蒼翠與俊朗的輪廓;近處過早吐芽的桃枝,無奈地在春風中痛苦搖曳那幾朵待開的小花苞,而這些小花骨朵兒正凜冽地呻吟着,這如此惱人的寒春;連前幾日剛借零星陽光綻開的,路邊那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兒,此時也耷拉着腦袋,看來也經受不了這春風春雨的咆哮;幾十米開外的廠區內,機器轟鳴聲似乎比往常更為嘈雜,吵得門前水泥地面的小水坑也附合著在滴滴答答。

  泡上一杯清茶,放着舒緩的音樂,坐在辦公桌前,然後透過玻璃窗,看眼前朦朧的鄉野,遐想;聽雨水與音樂合奏的流暢,凝神;想那些過往心酸的回憶,悲傷。其實,這樣的雨天,適合懷念。這樣的三月,適合碎碎念念。

  每一次下雨,會想起你;每一次想你,心會疼;每一次心疼,便會在雨中想你。

  潮濕的心情,又想起角落裡遺忘的那一段悲涼,淚瞬間在眼眶打轉。於是,起身,撐傘,一個人在雨下淋着悲傷,再次感受那種撕心裂肺的冰冷與疼痛的釋放。

  還記得,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天氣,你把分離用下雨來代替,我在雨里哭泣,不願承認,也不想回憶,多情的三月寫滿落離的孤寂。你說,把眼淚擦乾,放勇敢堅強。我以為,抬起頭,能看到傘外的五彩斑斕,卻看到傘下眸子里的憂傷。

  還記得,你說,如果得了絕症,希望我可以不辭萬里去看你一眼,去陪你一天,這樣至少在你死去的記憶里,看見過我的真實。我被這樣一句傷感的話語,感動着。突然的不知所措,我似乎不知道,我要用怎樣的行動來表達我的感恩。但是很悲哀,你卻沒有等到我感恩的半點行動,就放棄了堅守希望的理由,因為,你說,有些人,遠在天邊,不如近在眼前,更值得讓人心疼。

  心痛,無法言說所有的絕望,我開始學會在下雨的季節,釋放悲傷。我這是在悲傷么?為你的放棄而難過嗎?為我的執着而痛苦么?明知道太遙遠不會有結果,可是為何要輕意承諾?明知道激情的光茫太耀眼,為何要把你困在心裏面?其實,我沒有哭,只是抬起頭時,雨水剛好滴在眼睛裡面,不咸。其實,我是欣喜的,因為你懂得了經歷,你懂得了成長,雖然,是用我的愛情,作的交換。

  你的世界,我開始放手,愛你,就是讓你更自由。

  三月應有的陽光明媚,春暖花開,好像離我還很遙遠,許與天氣有關,許與故事裡的你有關。也許,我們曾在那樣溫暖的時光里走過,只是那些都成為曾經,現在如此輕意地被我們流放了。也許,陰霾的過往壓迫着我們沉重的激情,只是這些都被我們幼稚的承諾,而埋汰着沉積。

  站在雨里許久,雨漸漸停了,也忘了把傘收。放眼望處,天涯之邊,誰在傘下陪我思念?

  我只是想在這樣的雨天,守住我曾經的幸福。那清晰的疼痛,怎麼能輕易放手,這遲到的領悟,即使我的世界,不會與你天涯蝶舞,也要痴痴相守,你曾給的幸福。

  其實,這個三月的碎碎念念,只是傷感,與你來過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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