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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路,留下的芬芳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得得9

  風,依然在呼嘯。雨,停了,心中的雨,卻沒停過。前幾天,看着曼空飛舞的細雨,我在想,或許,這是離人淚吧!要不然每當放假回家時,天總是不恰適宜地下起雨來,嘀嘀嗒嗒,斷斷續續。我不太喜歡喧鬧,所以選擇了一個人默默離開。因為我不忍看見你離去的背影時,忽然回眸的那一剎那不舍的眼神,所以我甚少送別。其實,每當看見Q上或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哪位同學要回家了,想到我們以後就各奔前程了。心,像玻璃瓶從空中墜下的那一瞬間,回憶灑滿了一地,不知從何拾起。唯有靜靜的任由離別無情地侵蝕着身心,那條一路順風的信息也顯得那麼無力、蒼白。或許,應該堅強一點,不應感傷,徒增一抹愁情,惹人惆悵。誠然,我不是一個忘情的人,所以選擇了銘記。車,終究還是開了。校園漸離漸遠,最終連這座熟悉的城市也變成了記憶中一個句點。父親當年送別的情景彷彿現在眼前,那是第一次獨自離開家,候車室里,出外遊學的學子很多,當然其家裡送別的人也不少,所以候車室里顯得格外熱鬧。離開車還有一段時間,我老是催促着父親回去,而他卻徘徊在車站裡,遲遲不肯離去。父親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而我也是。雖然挨着坐,但也沒多說幾句話,但那時我的心是暖暖的。父親是一直目送我離開的,因為倔強,我不曾回過頭來看他,等到車開了我才掀開一點車窗帘,透過小縫偷偷地看了父親一眼,父親50多歲的人了,一個人撐起了整頭家,甚是不容易。那刻,我沒哭,忍住了,是因為倔強。可是現在,倔強卻抵不過一根煙的誘惑,考試緊綁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閉上眼睛,回憶卻無情的襲來,人也跟着黯然神傷。三年,豈是一句“再見”,就能把我們的幾百個日夜的點點滴滴道得清,理得明呢?或許這就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大學三年可能是很多人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了,因為這三年融進了自由,自主的色彩,因為自由,所以難以忘懷。呆在南校區那段時間,我還是無憂無慮的,很懷念大家一起打籃球,一起流汗,一起吆喝的日子,無論春夏秋冬。小小的校道,斑黃的牆壁,大樹下的石凳,斜斜的坡道,女生宿舍後面的“後花園”,抑或宿舍隔壁的空教室,現在想起來一切都顯得是那麼雅緻,現在想起來連那時候的空氣也是新鮮的。大二,搬過來潮連島之後,林子大了,“鳥兒們”更自由了,有的飛在春天裡,有的飛在夏天裡,有的飛在秋天裡,有的飛在冬天裡。春天的鳥因為獲得了雨水的滋潤而歡呼雀躍,夏天的鳥因為獲得了太陽光的照耀而變得激情澎拜,秋天的鳥因為落葉凋零,秋風蕭瑟,失去了往日的奕奕神采,而變得首尾顧盼,黯然神傷。而我默默駐守在冬季,盤旋在那梅花枝上,守侯着那份清香,等待有一天怒放在雪花飄飛的時刻,與雪共舞。

  大二、大三這一年半的時間過得還是挺充實的,不僅是因為做了班長的工作多,更主要的是和全班同學一起共度了那美好的時光,留下了許多歡聲笑語。你瞧,前年冬季我們在潮連沙灘燒烤時,留下的腳印,依舊清晰可辨,潮水可以瞬間把印跡填平,可是再大的潮水也抹不掉烙印在心裡的印記。或許,間夾着汗水與付出的經歷是最難遺忘的。在球場上奔跑的紅色身影,依舊那麼耀眼,即使過了若干年後,打開相冊來看時,頭髮花白的你打不了球了,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年輕時,曾在陽光下奔跑過,還記得我們是兩連冠的女王隊。湘西鳳凰,美麗的小城,古香古色的建築,那是我最難忘的一次旅行。還記得上火車時是誰拉着你的手說“不怕,有我在”嗎?還記得通宵打牌的吆喝聲嗎?還記得是誰打牌輸了,去向陌生的男孩表白嗎?還記得是誰陪在你身邊穿梭在大街小巷嗎?還記得我們一起划船,一起看夜景,一起看沱江晨景,一起在慢搖吧的舞池上嗨嗎?或許,你已經忘記了,而我始終還記得,我們一起走過的那條街,逛過的那間店。南方長城牆縫中那朵小花是不是依舊在開着呢?熱情的苗族啊妹的笑容是不是還那麼燦爛呢?若干年後,你會不會找回當年要好的閨室密友,重遊故地呢?或許這一切,只是我以為。但我們的笑臉,卻真的綻放過。

  無論去旅行或者回家的路上,我都很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總想看看沿路的風景,看看有什麼變化。在外漂泊的旅途上,變的只是歷經滄桑的心,而“桃花依舊笑春風”。大學三年,經歷過了很多事情,嘗試過成功的喜悅,也飽受過失敗的滋味。聽說有經歷的人,會很有魅力,但我照了照鏡子,除了鬍鬚有點長之外,魅力卻不知在何方。這三年我收穫最大的不是知識,而是友誼。“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們從四面八方聚在一起變成了兄弟姐妹,這證明了我們是有緣的,希望我們以後散開了,還是“五湖四海皆兄弟”,記得那份友誼。老R,很熟悉的一個人,如果你看到這篇文章的話,在此說一句:很感激這一年半的照顧。也許在潮連這邊,我和你呆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這多少有點基情,不過放心,我沒那嗜好。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小屋燒烤打火鍋嗎?還記得我們深夜唱完k攙扶在公路旁嗎?還記得我們那晚的真人版大話骰嗎?或許,我更加懷念,我們一起換衣服穿的日子,一起傻傻的在足球場上學跑酷,一起騎着車狂奔在冷雨夜裡的凄涼,一起在深夜裡訂資料的忙碌。我們沒有范巨卿和張元伯的雞黍之交之感人,也沒有俞伯牙摔琴謝知音之高山流水般情懷,我們有的是歲月的磨練而留下的資本,那部紫色的車就是我們的見證,它見證了我們走過的歲月,我很喜歡它的轟鳴聲。你聽,那聲音像不像我們年輕人該有的輕狂與活力呢?因為不想讓別人糟蹋它,所以選擇了把它帶回家。我知道流浪的孤獨,在這現實生活中有誰會去聆聽那低吼聲背後的抽泣呢?若干年後,你還會不會記得那個英倫風版的吸血鬼呢?我還記得你說的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歡場儘是義氣雞”。當社會物質化的時候,感情原來是那麼的奢侈。

  拍畢業照那天,烈日當空,同學們也熱情高漲。雖然很累,但同學們還是忍着酷熱在等待拍照,為的是把帽子拋向天空時的那釋然的笑容,當帽子以優美的弧度落下的那一瞬間,意味着我們的讀書生涯也華麗的落幕了。看着同學們抱着花,滿臉幸福的摸樣,連湖邊的楊柳也搖曳着身姿,替你們歡呼、高興。讀書生涯的最後一堂課,是李丹老師的。那天老師沒講課,也沒多說什麼,或許,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還記得,我和李老師最開始的交流是從那篇《六月憂傷》開始的,不知道這算不算以文會友呢?雖然那雷厲風行的作風,霸氣依然外漏的您,會震懾到大家。但冬日校園行那天,您慈祥的笑容卻永遠定格在我們的記憶里。由班主任到丹姐的稱呼轉變,可以看出同學們對您的感情益增,也可以看出您平時對她們的關心與照顧。忘不了,最後一堂課上,大家在聊着家常的情景。從同學們的神色、動作和話語里明顯感受到了大家的不舍。當七老八十的時候,你會不會還記得在最後一堂課上,你的左手邊是誰?右手邊又是誰呢?又是誰和你在那流金歲月同桌了三年呢?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此事自古皆然,何必悲傷?看着同學們Q上煽情的話語,加上車上沉悶的空氣,人也不自覺的感傷了。既然現實不能改變,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福,祝同學們前程似錦!

  車,要進站了。小城熟悉的建築映入眼帘,推開車窗,聞到了家裡熟悉的味道。人生就是這樣不斷的上車,下車。真想時間可以倒流,回到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那條路上,只要那芬芳依舊,即使那條路,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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