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老師二

　　難忘的老師二

　　1984年9月份，也就是小學五年級上學期。王淑清老師開始當我們班主任，教我們學習。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老師。她中等偏下個頭，大約有一米五八左右。經常穿一套藍衣服。臉很黑，也很醜。眼睛很大，最突出的就是她的鼻子是鷹鉤鼻子，鼻尖往裡卷卷。人都說鷹鉤鼻子的人難逗，不好惹。我們這位女老師可真是厲害。不光教學教得好，還十分嚴厲。誰要是犯錯誤她真用教鞭抽你。因為我學習好，總靠班級第二三，第三四名，還老實聽話，品行好。所以她沒打過我。可是班上原先有幾個淘傢伙就經常挨揍。後來也都老實啦。同學們見了王老師就像老鼠見了貓，有的膽小的大氣都不敢喘。誰也不敢起屁鬧事。說起她的嚴厲，有兩件事還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還記得那是1984年11月份的一個周三上午第二節數學課，王淑清老師正在黑板前講課。我們都聽得聚精會神。我的個子小，坐在第一排，我正聽王老師講水流問題來勁呢，就聽王老師突然說“你有啥事？”我們前排的同學就都往後看。只見最後排的我們屯的王國軍站起來在那裡，臉通紅，囁囁嚅嚅地說老師我要上廁所。

　　王淑清講的正來勁，再說以前班規明令禁止上課時學生上廁所，王老師怎麼能讓他去呢？只聽一聲嚴厲的斥責“坐下，下課再去。”只見王國軍很不情願的坐了下去。王淑清又開始興緻勃勃的講了起來，可是好景不長。正當她講得入港之時，只見王國軍又舉起手來。我們只見王淑清眼睛譳譳着，非常生氣。只見她啪的把教鞭往桌子上一摔，大聲斥責道，“王國軍，你要幹什麼？”“老師，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這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大，也有些急。“上廁所？上課上什麼廁所？”“老師，我要上廁所！”“上什麼廁所？上課上什麼廁所？坐下！”這時的王淑清已經是憤怒啦！她沒想到這個淘氣包今天干這樣頂撞她。“老師，我要上廁所！”“坐下！你聽不懂中國話呀？”此時的王淑清已經是出離憤怒啦！“老師，我要上廁所！”“坐下！坐下！”〝老師，我要上廁所！”

　　這時只見王國軍邊說邊往外跑。同時只聽哭刺一聲，隨後教室里的味道就臭不可聞。在北行的兩排同學之間中間過道上王國軍跑過留下了痕迹。有黃、紅的顏色。黃的不用說啦，紅的是辣椒。一道哩哩啦啦……全是。整個屋子越發的臭不可聞。這時王淑清也蒙啦。大家都出去。不，大家都打開窗戶。不，不。周三值日的同學開始清理衛生。其他同學出外自由活動。可下子出到外面，這傢伙把全班學生樂得那是前仰後合，不分男女，都憋不住樂。我肚子都樂疼啦。心裡這個樂呀，有的同學更是樂得眼淚嘩嘩的。

　　還有一次，笑話是直接出道王老師身上。也就是前件事之後三周左右。那時農村都吃兩頓飯，中間都餓。為了解餓，那就都帶點零食吃，閑嘎達牙。可是那時沒啥零食呀，我們的零食實際上就是家裡給炒點爆米花或者黃豆粒。但這些東西吃的時候，會需要很多唾液來消化，這就導致吃完這些零食後身體急需喝水來補充水分。然而喝多了水，又會導致放屁這一不雅行為。

　　那時小孩子也知道羞恥。一般小孩在公眾場合放屁都不敢使勁放，怕別人聽見知道是誰放的受埋汰。所以往往有屁不敢放，但不放又不行，這屬於生理需要。正所謂“有屁不放，憋壞心臟。”但那時沒有后一句“沒屁硬擠，鍛煉身體。”那有屁咋放呢？據我的經驗之談就是一點一點放，讓它聲音別太大，以防別人聽見。雖然聲小，但有時還是會出點聲。而且這聲有點賊。有時就會聽見“滋—”一個長聲屁放出來，雖然聲小，但是根據響聲發源地，也能大致猜測是誰放的。這時不用別人說，放屁人跟前的人就會問“誰放的？誰放的？”“真臭！”來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有的放屁人也會死不承認，咬屎橛子硬犟。更有甚者會賊喊捉賊，主動出擊，挨個問附近的人誰放的？誰放的？最後不了了之。但不管咋地，屁是放了，空氣味道也變臭了。正所謂民間諺語所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那臭屁確實是臭。而且吃炒黃豆放的屁是最臭的。

　　王老師那天就是吃的炒黃豆。她在辦公室吃了很多炒黃豆，也喝了不少水。雖然上課前她可能自我檢測了一番，但計劃沒有變化快。誰又能知道自己肚子啥時消化食物後會產生屁呢？當她自己覺得有屁的時候，我們也看出來了她神態的變化。因為我們正聽她講數學題講得津津有味之時，突然就見王老師屁股並籠，肚子收縮，臉上冒汗了，我坐在前排一看她就是要放屁。但王老師極力控制。控制控制再控制，控制控制再控制。但此時她的屁來勢洶洶，越控制就越控制不住。有點像周厲王止謗一樣，越止越謗。正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而王老師止屁也是一樣，就像鯀來治水一樣，光擋是擋不住滴。也想蔣該死“止匪”是一樣的，越止越亂。

　　此時王老師實在再也控制不住啦，我耳輪中就聽見咣的一聲巨響，王老師終於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屁。放完屁后，她是滿臉羞愧，完全愣住了。可能她的心裡會想：“我咋能當著全班學生的面放這個屁呢？咋沒找個借口出去呢？”但屁放完之後，什麼假設都沒用啦。我們聽完老師放屁也蒙啦，王老師咋能當著全班學生的面放這個屁呢？她咋沒找個借口出去呢？她放的這個屁聲音咋這麼大呢？咋又這麼臭呢？我樂不樂呢？這是全班學生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想樂，但不敢；不樂，又形成習慣了，聽見誰放完屁不樂呀？所以後來都是想樂，但不敢樂；不樂，還想樂。就這麼憋呀，就這麼憋呀，憋呀，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樂出了聲，只聽見全班同學都大聲樂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霎時，全班男同學都成了笑口常開的彌勒佛，女同學也成了女彌勒。

　　在全班同學的鬨笑聲中，王老師也紅着臉，也不像原先那麼振振有詞，只見她囁囁嚅嚅地說：“屁是五穀雜糧之氣。你們樂啥？誰不放屁？”但她的囁嚅呵斥並沒有起到對全班學生的震懾，相反大家更加笑個不停，真是捧腹大笑，聲震於野。王老師則紅着老臉在學生們的鬨笑聲中悄然離去。這下屋裡可像開了鍋。一個調皮的學生笑過說道：“我的屁，震天地。震到了莫斯科，震到了意大利。意大利的小姐正在看戲，她聞到了我的屁，她洋洋得意……

　　這兩件事也已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有時會想起來，難免還會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