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而歸（78）

　　過了五一，下了一場雨，天氣突然暖和起來，一下子由原來的21度升到33度。總覺得沒有合適的衣服來對付這季節的變換，過兩天還要到兄弟學校當評委去，想穿件正式一些的衣服，顯得更加正式和禮貌，平時的衣服大都是休閑裝。

　　周六我趕緊來到秀水服裝市場，好興奮，五顏六色，各種款式新穎的夏季服裝盡收眼底，原來這裡的季節永遠早來一季。首先走進一家布店，這塊淺黃色的布顏色那麼正，在上面還印着銀灰色的小細花，這圖案、這色彩搭配得恰到好處，在別處很少見，要不買一塊回去，還真覺得遺憾。於是，買了一大塊印着銀灰色花的黃布。可以畫畫的時候當襯布用，旁邊再放塊白色的襯布，然後再買上一大把適合這襯布顏色的鮮花，順便點綴兩個水果，畫成油畫，再配上金色的畫框，送給朋友過生日，她一定會高興。

　　對麵攤位上寫着“過季打折”幾個字，走近一看，波斯頓羽絨服打折甩賣，顏色各異，款式時髦，價格是冬季的五分之一，還是可以考慮買的。但已經有黃色羽絨服三四件，粉色羽絨服兩件，還有紫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長的、短的、厚的、薄的；皮的、PU的，確實太多，猶豫了一會，還是拿下了那件藍色的。

　　同去的小張，看上了那家紅色的皮包，說是她沒有那種大款的包，上下班的時候可以將文件和教案裝在裡面，不用摺疊，很方便。她慫恿我也買一個，她說的對，我們學校的郝老師總是右肩背着一個大的包，然後再左右手各拎着一個小的包，特殊情況下還得加上第四個包，這沉甸甸的幾個包在身上，走路也絕對瀟洒不了。我有時候就嫌身邊的包太小，買一個也許哪天就用上了，於是掏出了錢。

　　該買衣服了，樓上走到樓下，一個攤位走到另外一個攤位，試了幾家衣服，有的大了，有的小了，有的太艷了，有的太素了，好不容易碰上了顏色合適的，但那款式確實不適合我這年齡和身份穿。當然一路上又順便買了一些別的衣服、還有長絲襪、內衣、絲巾、頭髮卡子和辮繩。就是沒買到要買的東西。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們累得筋疲力盡，肚子還是餓着的。買的東西太多，剛買的大包裝得鼓鼓的，手裡還另外添上了好幾個塑料袋和小包，大包小袋的十來個。雖然自己想買的東西一件沒買到，卻也無奈地有滿載而歸的知足。一看小張那裡，也是十來個袋子，無法幫我搭把手，只能各自拿着自己的東西而已。

　　來到一家飯店準備吃點什麼，找了一個大點的桌子，大包小包放了滿滿一桌。我和小張看着彼此滿臉的倦意，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又感到一種莫名的苦澀。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一閃，我呀然一驚，不是嗎？我走過的路途中花過的錢，浪費的一些時間和青春，它們都是以這種邏輯在我生活里悄然逝去，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