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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着,上海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小景

  我很想知道“外灘十八號”的意思是什麼,這是我靠近外灘的第一個問題。

  外灘十八號,一棟有着87年歷史的經典建築,外灘的南京路口,我在翹首尋着它。

  2012年11月10日,所謂的“光混節”的前一天,我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

  六點半趕起,杭州的天飄落着小雨。我發去短信問上海的同學,告訴我上海沒有下雨,是陰天。

  似乎很多事情都無所謂的我,能對一個遙遠的地方產生多大的亢奮,其實自己都不知道,便只是期待。

  我在上海南站下了火車,找到了大學同學,在1930風情街轉悠,第一次置身於這樣的數字,自然地聯想到民國時候,大上海的許多模樣從心頭湧起,或者夜上海、或者車夫、或者旗袍、或者使館,諸如這些。這就是上海。

  約莫上午十二點,我們坐在小吃街里吃東西,觀覽來回走動的年輕人。沒有太大的聲響,安靜到每個桌上都只是互相能聽見的聲音。我能想象在春城萬豐米線店,胖呼的服務員踏着陣陣的樓梯聲大聲嘟囔着X號的樣子。然而此時不同,可以聽着心聲。

  我並不研究吃的藝術,似乎能飽就是一種滿足感。至於中午的香菇面,晚上的一品滷肉飯,第二天早上的芭比包子,上海人對吃的概念於我來說是模糊的。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梅乾菜在杭城和上海的地位,那一種略略的甜味便是我對江南菜的大致概括。至於更多,恕我不專。

  早在幾天前,聽另一同學提到南京路。至於怎樣的歷史,我便不能從書中記起。而這樣的名字,便是有分量的。上海的路名很別緻,看到西藏路、四川路、黃陂路等等,能感受到一個國家融合在心中,無論走到哪裡,都知道我是中國人。厚重的民族感和歷史使命,富裕我在這座城市中央最親和的民族情結。

  梧桐樹垂的深沉,立冬后的寒風來的有些凜冽,我們並不肆意躲開,這樣吹來是一種淡寒的舒爽,能清醒甚至自然地端詳古老的容顏。地上沒有散落的葉子,堪比手掌大的梧桐葉竟有如此強的韌力不曾墜落,讓這樣的枝幹淋漓盡致幹練地撐起一個偌大的懷抱,包容着數千年從不消退的神聖感。

  城市的喧囂在哪裡都不能被遮掩,源自商業的氣息從來都是肆無忌憚。能從中把持或者匯通的,便是無數被信息通透的人們。這裡的人多,行走的模樣是一種雜亂,能頻繁地撞上迎面而來的。步行街的特徵,總是少了在鳴笛中感受斑馬線的滋味,也正是如此,能恰巧接觸人與人之間碰撞的親密感,這種濃郁能順暢地舒緩呼吸,讓行走變得更持久和有耐力。

  路面很寬,廣場式的陳設,張望着幾百年前的古建築,感受西方層次清晰、稜角分明的舊樣式,即使磚瓦讓時間上了色,變得廢舊,也能感受到中國曾幾時的大氣和洋洋得意,雖然這種洋洋得意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卻也在此時興復地讓人迷戀這樣的光景。

  都市的宏闊,容不得細微的摻雜。它的大氣是千篇一律的,是沒有瑕疵的,統一到高度和寬度,若能見到深度,便是百年的老店,追溯到一二XX年,一三XX年,一八XX年,這些靜默的數字,沉醉了太多的弄潮兒,讓歲月久經滄桑地把上海老字號傳承到今天。在過去與未來之間,有一個被我們遺忘的橋樑,那便是時間雕飾的碎片,這些碎片蘸滿了太多的角落,以至於未曾到達的橋的那頭不太突然和突兀。

  親臨着和平飯店,當今天的商業觸感如此明顯時,住得久了的人又多少會想起在混亂中打造天地的中華好兒郎。槍林彈雨、血雨腥風,文鬥武比,從沒有歇息的老上海給予了人民一次重生的機會。它的睿智英勇、大氣厚重、精巧雅緻讓男男女女都傑出地貢獻着自己,讓我也親自相信這條街讓我變得堅定和自拔。

  我說杭州的姑娘漂亮,似小家碧玉;杭州是精緻的,是自然的,是天然的。南京路上,在人群里穿梭的,並沒有非常特別的,似能從上海的宏大感知,人的精幹和靜默,在這裡被提升。

  也就是這樣,少去了都市強加的紛擾,那種在太多城市給人的凌亂,從而保留着一種最純正的民風特徵。靜靜地在街上閑逛,走到各個店裡,細聲說著。然後客氣地、平緩地和陌生的朋友聊起來。老太太們是富態的,乾淨整潔,頗有靈氣。

  一路走來,太多的嘻哈竟也不能擾亂這紛繁的厚重感,把心安放在這個明朗的城市,感染和凈化總是好的。我們在街上拍照,笑容燦爛着臉龐,讓一年多的不一樣在此時煙消雲散,做回學校的傻傻狀。然後我們在“南京路步行街”定格了四個人的身姿,讓上海為這四個女子做一回鑒證。

  視野開闊的時候,東方明珠映入眼帘。天雖昏沉,它清晰的輪廓被獨特襯托地更加明顯。它是高大美麗的,並沒有原因的喜歡,喜歡這種超級,喜歡這種無與倫比,喜歡這種被世俗認為的獨一無二。也因此,我們來了,就如雷峰塔,我們的心都是激動和興奮的。

  於是,各種姿態的照片,被存儲。渡輪隨意緩慢地散落在黃浦江上,華麗的船身讓漸漸暗淡在傍晚的江面輝煌,三兩處的輝煌成了最絢麗的鑲嵌。白日的靜守,蘊含著這雍容的轉變。

  外灘上,尋求着最恣意的狀態,吮吸着夾着江水味道襲來的寒風,聽着老外偶爾的交談,還有和我們一樣從遠處而來的年輕人的盡情釋放,在這個被很多人翹盼的上海外灘,享受着生命賜予我們的幸福。可坐坐,做走走,沒有鬧騰,只有跟着心動的感覺。

  不知道那是不是黃浦江大橋,我不想考證什麼,只是因為電視的力量。雖說《情深深雨蒙蒙》在記憶中被重現無數次,卻沒有十分厭倦。而在此次,能倍加親切地是人景合一,相得益彰。橋並不壯觀,而回憶的精神食糧讓我們膨脹地相信它滋生的力量和內涵。十年前的影視,接近一百年前的演繹,一百年後的我們,看着這些過往的事兒和漸老的人兒,輪迴成為一種必需的時候,我們感懷着,更加珍重。

  盤算着距離,慢慢到了城隍廟,金碧輝煌地亮堂着整個城市的夜空。與之相符的,這裡是富貴的聚居地,飾品和小玩意竟沒能讓我們如至聖地,卻也能明白一個繁華的都市沒有白天和黑夜,總是精神抖擻的,晝夜地散發著大氣美。

  那個饒有醉意的夜晚,我們五個搭載着小三輪車從城隍廟到了地鐵站,雖然小有擔心,也刺激地感受了夜上海的另一番小巧模樣。開車的師傅總是相信獨家技藝的,較之民國拉車的車夫,少了幾分忠懇和純真。

  於是,在幾番地鐵之後,我們結束了滿滿的一天之旅。載着太多的韻味,合著高鐵穩健的行駛,在嘗試了許多初次之後,整理一包裹,裝滿回味,帶回杭城,求得在解開的時候,能四溢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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