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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的爬山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pp958

  雷聲在我們爬走了約一半山路的時候突然響起,那會兒剛好走到相對開闊的一個空地上,前後觀望時,才發現一路上的密林極好的遮掩了陰霾的天空,隱藏了天空從多雲轉為陰沉的整個過程。

  我有些慌亂,平素對於打雷的恐怖讓我的思維空前地發散和跳躍起來,在這深山密林中一切可能發生的不良後果很快在腦子裡預演了一遍,嚮導說,前面二三百米處有一戶農家,可以在那兒避雨。

  一段路過後,又一片開闊地,居然有稀稀疏疏的玉米,而崎嶇的小路兩邊的草叢裡,時不時有一支黃花獨獨地秀出來,傲慢的橘紅色目空一切的招搖着。

  農家到了,厚厚的茅草覆蓋的門檐,很有些古樸和世外的味道,院內籬笆隔成的兩部分很鮮明,一進門的敞亮乾淨地面是籬笆西邊的院子,籬笆東邊是各種青菜,遠離塵囂的山裡,青菜越發綠的撩人,碧嫩的色澤讓眼睛一見鍾情,怎麼也不肯離去。靠南邊的是一畦向日葵,不知是成熟而羞澀的原因還是失去了太陽這個方向盤的原因,金黃色的花朵蔫蔫地下垂着,與地面的綠色兩兩相望,別有一番隔空離世的脫俗韻味。

  剛剛坐定,榆錢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就來了,幾分鐘后,變得密集起來,看來勢,暫時不能罷休,為了不被困在這半山腰,稍作休整后,大家就都往下走。

  因為急於脫離危險地帶的心情,下山的路似乎要好走得多,離山腳不遠的瀑布處,遊人眾多,似乎雨天戲水瀑布下的吸引力遠大于晴天,同行的好多人齊齊奔向瀑布下面的水潭。一時,水花飛濺,笑聲連片。

  我和M撐着傘,站在雨中,遠遠地看着,熱鬧是他們的,和我倆無關。片刻的猶豫之後,我倆決定散步式地繼續往山下走。

  M很健談,或者說伊的語言表達能力非常好,對於這樣的同伴,我總是以謙恭的態度認真的聽講,努力從中吸取一些有用的東西。

  伊講的主題是男人這種動物。這種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的動物在伊的觀點中比黔之驢還蠢,從某方面來說,男人總是不行的,毫無例外。又從感情上來說,女人總是清純高尚於男人,女人先有上半身的思考,然後才會有下半身的行動,而男人不是。所以,以男人的思維思考問題和解決問題,這個世界就很簡單了,用伊的話說,玩兒死那幫傻B。

  沒有一點誇張,伊的言論超級震撼了我,我極力掩飾着自己吃驚的表情,專註地側臉看着她,滿是欽佩。

  其實,這次爬山,我是想近距離遠距離地觀察同行者中的一個男人的,因為我有一點點心動,有一點點情動,有一點點衝動。

  理論是從普遍的實際現象中提煉出來的,各種理論因提煉者的站立角度不同而闡述各異,所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都是正確的。

  偏頗的,理智的,各有各的論證。努力,隨緣。僅此而已。

  201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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