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冬季

　　高中，怎麼也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嚴謹。我更覺得，自由，寂寞的自由。

　　從沒想過，住我隔壁的那女生和我同校，同班，如果身高差距不大，我想還會成為同桌。

　　長發，可愛的臉蛋，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具有明星的肢體結構，身高158CM，體重45KG，後來她給我說的。

　　真的很佩服自己，在軍訓結束不久就以傳統E-MAIL形式追她。不過，曾經屢戰屢勝的的我，這回碰了壁。

　　她叫小芽，很獨特的名字，以至於在第一天上課老師念她名字時我的好奇。自從我的愛情信號彈發出之後，我和她的關係極不穩定。有時像朋友，談笑風聲；有時，像同學，統統討論；有時，又像陌生人，連一笑而過也沒有。

　　這些只不過是一段插曲，我依舊在籃球場上狂奔，在網吧里沉醉。

　　她和濤戀愛了。

　　濤，一書生模樣，不是很乖的那種。論人才，成績，籃球……都在我之下，怎麼可能？但也東窗事發了，我也目睹。不是很難過，只是感覺自己很失敗。我很想找個機會，問清楚。考慮我和濤的關係，這事我也沒在意多久。

　　看着他們一直到高二，早也習慣了。朋友常開玩笑提醒濤，叫他看好自己的妞，別讓有些人近水樓台，我感覺好尷尬。

　　濤說：“早就分了。”

　　不可思議。

　　我和小芽開始是在飯桌上，在次證實了美食勾引女人的權威。上帝早就安排了我們這次邂逅（其實概率幾乎為零），只是甚晚。我們都不勝酒力，其實也沒醉，只是可能要借酒表達一些什麼東西。我們，經歷了歲月的洗禮，走在了一起。

　　小芽說我和她以前好像是做着朋友談戀愛，我感覺也是。

　　相見恨晚。

　　曾經恨認識太晚，現在恨在一起太晚。小芽說和濤在一起只有一個月，並且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出於學習上的幫助。我不太在乎，因為她說給我的吻是她的初吻，給我很的啊的安慰。我起初不太相信小芽，可喜歡她就得相信她，我屈服。我很濤的關暗了下來，偶爾遇見最多只是笑一笑。我想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後悔這些，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天天都在一起。

　　她是那種成績拔尖的那種，我則是那種害群之馬，垃圾。在課堂上不是睡覺，就是和同桌我的SUPER死黨小虎聊天，有時和芽芽寫寫紙條，或者是偷偷的看她。

　　小虎之所以是我的SUPER死黨，因為我和他有同樣的嗜好。都喜歡談論籃球，NBA，網絡遊戲，有時也會聊點淺薄文學，當然話題最多是女人。在單身時，我們形影不離。上網，打籃球。我倆是本班抗霸，說的是考試，他第一，我第二。小芽則不同，她考試都能進前三。

　　真的想學火影里的分身術，可以同時陪朋友和GF。自從我脫離單身後，小虎就在無聊中過日子，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幸虧虎哥也不是那拘小節之人，說能理解我。

　　像好多電視畫面一樣，我和小芽同居了。

　　中國式的情人節，七夕。我們各自在家，那時放假了。

　　“我們分手吧。”

　　一切都好平靜，像湖水。她背叛我了，在電話里給我說的。那個該死的七夕，她給我買了一大盒桃心狀巧克力。七夕之夜，她被她朋友（正在追她）罐醉了，當夜開了房。

　　心被揉得粉碎，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後來我們沒分開，可我一直覺得有個陰影。即使她解釋，道歉。

　　一個女人在背叛你之後還和你在一起，這代表什麼？

　　假期結束后一個也，她給我說她懷孕了。我感覺從未有過的壓力，不想讓她痛苦，因為我喜歡她。

　　做人流那天，她一個人去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冰冷的手術台，傾盆的血流，未成型的嬰兒。

　　她16歲的花季，枯萎。

　　很對不起她，我決定永遠愛她，不再受傷害。

　　此時的她，成績一落千丈。我和她戀愛的事被老班知道了。我，依舊是那個倒數第二的病毒。老班找我們談了話，又通知了家長。紙終究包不住活，即使一切都很隱秘。我和她是在床上被她媽抓住的，當即打了我一耳光，我還記得。

　　她家裡受不了街鄰街坊的指指點點，小芽被迫南下打工。爸媽沒說我，決定讓我轉學。

　　那時。

　　正值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