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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孵足球之動舞稀鬆

手機:M版  分類:另類小說  編輯:得得9

  很多年以前,我有個綽號叫做行者,任何都可以變的和我一樣酷,只要你嘗試過戴個發箍。我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我,我不希望有人比我還酷。

  今年五皇臨太歲,處處都有比賽,有比賽的地方就有我們梁山隊參賽。我的名字叫做武松,我的職業是代表梁山隊參加比賽。

  我以為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不會介意自己外表是不是很酷的,因為他太驕傲。我剛出道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他總是留着光頭,身上刺滿紋身,所以他有個外號叫做花和尚。

  初六日,驚蟄。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在家裡舉行個Party,總是有一個人每年都會來,而且來的最早,走的最晚。他叫魯智深,因為光着頭、紋着身,所以有個綽號叫做花和尚。

  他的紋身到處都是,譬如後背上那頭不知是劍齒龍還是霸王龍的龍頭就在他那光頭上。他的左腿上紋着里瓦爾多,右腿上紋着貝克漢姆。有人猜測他的胸前是什麼紋身,有人說是他女人的名字,有人說是元寶,還有人說是獅子老虎。

  “其實是一隻狗,因為狗肉很好吃。”

  今年他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了一本書,書名叫做《火燙水滸之我和林沖不得不說的故事》,作者署名:宋江、蕭讓。我輕輕地靠了一聲。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睡眼惺忪地躺在沙發上,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你一夜沒睡?”

  “是滴,我悟了。”

  “你悟什麼了?”

  “我想成為作家。”

  我順手關掉了吊燈,“電費幫我繳嗎?”

  “我沒帶錢。”

  “你為什麼老是看那光盤?”

  “因為很眼熟。”

  三個月前,魯智深帶着《FIFA足球經理》來我家時,讓我選中國隊,他選馬爾代夫。

  “堂堂梁山伯後衛,竟然這般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滅了你。”

  “你要能滅了我,這張光盤就歸你了。”

  我十比一滅了他,他那張唯一的正版光盤就姓武了。

  每年桃花盛開的時候,我都會回到家鄉,家鄉並沒有桃花,只有一個如桃花的女人。大哥大嫂離婚很久了,大哥仍然經營着他的食品店,大嫂已經是天地裝潢公司的老闆了。他們婚姻的破裂是因為一個叫西門慶的球員。

  我鄙視西門慶,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在乙級聯賽踢球的球員,而是因為他是一名小白臉。大嫂的公司同時是我們兩傢俱樂部的贊助商。那一年,我們踢了一場比賽。當然我們梁山隊除了我之外其餘的都是二線的替補隊員。

  “你總是太自信,以為自己會贏,不要以為你們是甲級球隊,我就會贊助你們。”大嫂撤了資金。那一年的足協杯,我們又在比賽中相遇,我們八比零大勝,我一腳將西門慶踹進了醫院,因為我發誓要將他大卸八塊。

  “我以為是我贏了,沒想到的,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大嫂,這杯酒是我敬你的。”

  “你知道喝酒和喝水有什麼區別?”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我熟悉王家衛的程度讓大嫂愕然。

  “難道你就想讓我心寒下去?”

  我奪門而出,併發誓再見到她一定會鄙視她。而我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離開俱樂部后,我去了國家隊,開始了另一種生活。

  那一年的國家隊,被稱為史上最強,當我們砍死圍在身邊的蝦兵蟹將時,我們就進了世界盃。一些看似複雜的事,其實很簡單。

  就是這樣一個足球狂歡的盛宴,我,卻成了一名看客。阮小二、劉唐,甚至是王英都出場了,而我卻只能把板凳坐穿。土耳其的伊爾汗戴着發箍在我眼前盤旋,我當時想殺盡天下小白臉。

  我們的球隊被歐美列強羞辱了一把,主教練施耐庵拍了我的肩膀說:“別難過,回去吧。”當時我想揍他。

  回到家鄉,大嫂的遺像掛在那兒,我徐徐惆悵……

  那一年的某個時候,我們以重金相邀,以友誼的姿態在家門口迎來世界冠軍巴西隊。

  “我後悔我不該來。”

  “現在後悔太晚了。”

  “進個球行不行?”

  “不行!”

  我們和巴西零比零打平。

  “你誤會了,我說我不該來,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們想讓你進個球玩玩,而你連這個能力都沒有。”

  那場比賽守門的是年輕的蔣門神,這個傢伙以為自己會個一招半式就可以橫行江湖,到處吹噓自己如何封堵里挖耳朵的射門。

  那一年的聯賽,我們在皇汴隊(皇家汴梁的簡稱)門前獲得了一個任意球,我用那隻驚世駭俗的黃金右腳搓出了一道驚世駭俗的弧線,弧線是短暫的,短暫的像夏花,已隨風飄落,落入蔣門神身後的網窩。

  蔣門神瞪着他那空洞的雙眼,喃喃自語:“我聽光頭門將奇拉維特說,球飛入網窩的聲音,就像風聲一樣很好聽,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的竟是我自己丟的球。”

  每個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階段,遇見一個女孩就會前去搭訕,詢問其芳名、住址、手機號碼……有時候想想還是不問的好。

  玉蘭是個好女孩,是那種和很多人好的女孩。

  “我的心是一片沙漠,而你是我的綠洲,你知道么?”

  “那你知不知道,沙漠的旁邊是什麼?”

  “是什麼?”

  “是另一片沙漠。”

  某一年的立春,東風解凍,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去了西班牙踢球,那一天黃曆上寫着:驛馬動,火迫金行,大利西班牙。

  很多年後江湖上出現一個很怪的人,總是喜歡對着自己的影子練球,他有個很怪的名字叫做行者武松……

  大漠里,夕陽下,一人一劍一馬,悵然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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