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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行者》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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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行者》有感(一):不忘初心,堅定前行!

  大鵬

  七月初,"六小齡童"章金萊老師攜帶他的自傳來到了廣州。簽售會現場人潮湧涌,非常火爆,皆為一睹章老師真容而來。由於諸多原因,事後方知章老師駕臨廣州,錯過了這次機會,甚是懊悔。一個月後逛購書中心,章老師的蹤跡早已彌散,但有幸讀得章老師的自傳《行者》,讓我久久難以忘懷……

  章氏家族從章金萊老師的曾祖父"活猴章"算起,到祖父"賽活猴",到伯父七齡童、父親六齡童,再到六小齡童章金萊老師這一輩,可以說章氏家族四代人都致力於猴戲藝術,致力於傳統猴戲的傳承和發展。章金萊老師現在的藝術成就和他的家族積累、家族使命是息息相關的,由於從小耳濡目染以及家族的熏陶,美猴王的故事促成了他對猴戲藝術的熱愛,他的那顆初心是能和所有人分享美猴王的故事,讓人人都知道美猴王,讓猴戲藝術走向大江南北、發揚光大。當然,二哥"小六齡童"的離世,是促使他走向這條"西經之路"的重要因素。

  二哥章金星在病床前對他說:"當你成為美猴王的時候,你就可以看見我了。"

  正如所有熱愛戲劇藝術的學子一樣,要想成為一個專業的戲劇表演者,必須要有紮實的基本功,從小開始練起,猴戲藝術亦是如此。章金萊老師從小便非常刻苦,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練兩小時的基本功,然後上學。即使是後來鬧文革,只要有空隙,章老師都不放過練功的機會,父親章宗義也總是會尋找時機親自教導。紮實的基本功,讓章老師初步具備了成為"美猴王"的實力。

  章老師的實力,給他帶來了機會。

  由於外國導演拍攝中國名著,將中國傳統名著改得一塌糊塗,對中華傳統文化在國內外的傳播造成消極影響,於是導演楊潔女士決定要拍攝一部真真正正屬於中華文化並且能夠正面傳播傳統文化的大型神話電視劇——《西遊記》。在這部經典當中,最重要的角色便是美猴王孫悟空。在當時猴戲藝術界大名鼎鼎的美猴王莫過於北派李萬春和南派章宗義兩位,當楊潔導演找到章宗義的時候,章宗義已經快60歲了,身體各項機能已經不像年輕時那麼靈活旺盛,於是章宗義嚮導演推薦了自己的兒子章金萊。機會到來,章金萊老師把握住了。章老師使出渾身解數,向楊導演繹了他的猴戲功底,幾個月後獲得好消息,趕往北京。

  然而,他遇到了此前從未遇到的瓶頸。他此前所練就的功底,主要是以舞台戲劇表演為主,然後電視與戲劇不一樣,它要求演員要有鏡頭感,對語言、動作、眼神、情感的細膩度要求更高。試拍《烏雞國除妖》,他的表演受到了很多的批評和質疑:猴王不像猴王,缺乏"神"的感覺,霸氣不足;由於高度近視加上散光,眼睛無神,在鏡頭面前尤其明顯;招式動作靈活但語言、情感不過關等等。難道他就這樣放棄了么?他就這樣氣餒,然後收拾包袱回家了么?

  答案是沒有。他非常堅定地繼續前行!

  為了更好地演繹"孫悟空"的角色,他大量收集關於西遊記、關於美猴王的資料,潛心研究;同時,劇組每到一個地方拍攝,他都會尋機拜訪當地有名的藝術家,虛心求教。其中北派猴王李萬春先生當時給了章金萊老師很大的幫助和指導。為了能把孫悟空身上的"猴、人、神"三種元素更好的體現出來,他把猴子帶在身邊,不斷與猴子互動,揣摩它的每個細微的動作,並融入到表演當中;同時,通過看日出、高速移動的乒乓球、飄動的蠟燭煙兒、注視拍戲現場的強光燈等諸多方法,他克服了近視散光的弱點,練就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火眼金睛。除此之外,在拍攝過程中,他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最終通過努力都一一化解。

  1986年,隨着《西遊記》在中央電視台播出,萬人空巷!章金萊老師成功了!"六小齡童"從此被全國觀眾所銘記!

  那天傍晚,我還沒吃晚飯。當翻開這本書後,越讀越不能罷休,越讀越無法脫手,連晚飯都忘記吃了,就坐在小角落裡,一坐就是四個小時。當翻到最後幾頁時,忽覺書快看完,心頭不禁慌張;讀畢、合書、放下,心中一股惆悵……

  待到走出門口,看到門前的這條路,腦海里突然迸出幾個字:

  不忘初心,堅定前行!

  讀《行者》有感(二)

  慕白:一個在詩里輾轉反側的人

  干亞群

  春節前,文成土著詩人慕白囑我給他的新作《行者》寫一篇評論。我一聽,頓時誠惶誠恐。表明自己不懂詩,這個春節我還想開開心心輕輕鬆鬆地過呢。

  慕白在微信上打出幾行字,然後又打出幾行字,希望我聽從他的安排。我心一軟,應允了下來。事後我一直在想,我居然答應給慕白老師寫詩評,這膽子也太大了。我一驚,心裡後悔了。

  我與慕白認識於五年前在樂清的一次採風。第一眼看到時,我還以為他是陪同我們採風的一位村長。他理了一個板寸頭,臉黑黑的。他的話不多,聲音也不太響亮。但拍集體照的時候,他比誰都積極,還特別喜歡站在中間。後來,我整理照片時,發現慕白沒有一張是正兒八經的,如果目光正確了,他的手卻擱在半空中的,似乎在跟照片外的美女打招呼。如果表情到位了,背毫不客氣地駝在那兒。

  採風快結束時,我才知道他是一位詩人。原諒我沒有慧眼、法眼,讓一個叫慕白的詩人空陪了我幾天,一直當他是酒風比作風更紮實、拍胸脯比說話更周全的村幹部。我客氣地稱他慕白老師,並約他替我在編的內刊約稿。很快,他給我寄來一組詩稿――《一個人的半個村莊》。我一看題目,不禁一樂。那時劉亮程的《一個人的村莊》正鋪天蓋地似的推介中。我一行一行讀下去時,剛才的一樂有些難為情起來。他的詩跟他的人(外貌)是不相稱的。他的形象有些匪氣,而他的詩是如此的清新、質樸,如山風徐徐吹來,讓人既解乏,又愜意。尤其寫他父親的詩,用冷靜篤實的筆觸,把父親及眾多農村父輩的一生像素描一樣,次第呈現在我們眼前。也許他們的一輩子來與不來幾乎沒有什麼兩樣,除了創造出我們。他們用卑微的姿態,面對自己的生活,用最恭敬的態度,出賣自己的力氣。他們也許有抱怨,抱怨自己沒能給子女帶來更多的幸福;他們也許有痛苦,自責對家庭沒有創造更多的財富。但他們在苦難中學會了忍耐,在命運的流水線上保持敬畏。慕白替我們說出了我們想說,但又說不出口的話。我們虧欠父親很多,忽略對他的關心。當我們學會反省時,我們已經來不及彌補。

  我想,慕白走的路跟我差不多。對七十年代出生的農家孩子來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我記得當時母親跟我說過,穿草鞋,還是穿皮鞋,全靠你自己的讀書。我很小就開始幫家裡做農活,深知做農活的不易。於是,我為穿皮鞋才發奮讀書,至於為了祖國四個現代化那壓根想也沒想過,但肯定在口頭上說過。我不知道慕白接到高校錄取通知書時是什麼心情,我反正是"漫卷詩書喜欲狂",從此可以洗腳進城,不再重複父母的生活。事實上,人生是一個不住的出走又不停回來的過程。對我們農家子弟來說,年輕時想着法子離開自己的村莊,在外面混出了年紀與閱歷后,卻又想着法子一次次走近自己的村莊。只是我們的村莊也年老了,只盛滿了回憶。如慕白在《包山底的小溪不見了》中寫到:

  岸邊,有人在柿子里點燈/有人在鳥鳴中加入一聲嘆息/白狗在舔鋤頭的利刃/但它一點也不感到疼痛/好像貧窮的鄉村生活一點也不沉重/父親使勁掐滅了旱煙/扔到小溪里,我回頭看/發現自己已經長大,不知什麼時候/小溪幹了,大地的眼眶也幹了/那個洗菜的盆不見了,媽媽也不見了/就像一滴水變成了水汽,一切都蒸發了

  詩里的情景像畫面一樣橫擱在我的心頭。這何嘗不是我的家鄉,又何嘗不是我的心情。儘管在外面混出一些虛名,村裡人也以你為榮,其實自己心裡明白那些虛名根本不及家鄉菜園裡的一株白菜。像這樣的詩在慕白那兒非常多,這也是我所喜歡的。如《我是愛你的一個傻子,包山底》、《我把故鄉弄丟了》、《農民的兒子想說話》。他似乎說出了我想說又說不出來的話。我們在村裡人眼裡認為是城裡人,而城裡人視為鄉下人的地方棲身着,為五斗米出租着自己的日子。我們有些生活習慣改了,而有些還堅守着,其實想改也改不了。我們骨子裡還是農民一個,直來直去的說話,端着大碗吃飯,還有一笑就張大嘴巴,這些都是我們攜帶的基因。我想,這點慕白已經替我們同時代的人說出來了。如在《一生都走不出你的河流》中寫到:帶着純凈的品質 貼近大地/鄉音是一種永遠的河流/飛雲江,只有你才知道/我走出家門是左腳開始,還是右腳

  從農村走出來的人,到了年近不惑的時候,有些確實不惑了,有些反而更惑了。那些疑似不惑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能清除,像父親耕地,一壟壟地翻過去,上面的雜草全部被翻身的泥土壓在下面。倒是餘下來的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踱進夢裡,似乎叮囑自己還欠下一些東西。於是一有空閑,帶着家人往鄉下跑。在那兒吃着自己老人種的菜,踩着還留有自己腳印的泥土,跟左鄰右舍拉着家長里短,這一刻會讓自己感到愜意,獲得愉悅。我們內心都很明白,留下童年的地方才是我們精神的營養地。他在《自畫像》、《憫農》等詩篇中,反覆低吟自己身上所攜帶的草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也提醒我們:農民的兒子/從王國側到慕白/我就荷不動鋤頭了/我的手繭早已隱蔽 脫落/我拋棄了所有的農俱/我四肢不勤 我彎不下腰/我認不全五穀/我甚至已經想像不出/什麼季節應該插秧/什麼季節可以收麥/我忘記一粒種子出芽的疼痛/我視而不見禾苗乾渴的無助/我的鼻子拒絕農家肥的氣味

  讀到這兒,我內心注滿了深深的羞愧。跟慕白一樣,雖然我們為自己的村莊吟唱,為自己的鄉村抒寫,甚至用別緻的語句和精緻的語言替自己的出生地立碑,但二十多年的混居,已經讓我們對自己的土地有了距離。假如,我們再次回到鄉村,我想,我們再也沒有能力熱愛那片土地,因為,我們身上已經不習慣流汗了。我們也生不出力氣去伺弄稼禾。

  慕白的詩,我還喜歡他前面的一部分。詩里滲透着滾燙的人文氣質,用他慕白式的敘述,表達對自然的敬畏,對山水的熱愛。久居城市的人很難感知環境的惡劣,停水、停電幾乎不會發生。熱了,冷了,皆有空調。而在鄉村能更為直接地感知生態的變化。河流是村裡人所依靠的生活用水,土地是農民立身的命脈,看天吃飯是鄉村經濟的關鍵詞。所以,從農村出來的人身上的"土氣"很重。我們村有個說法,一個人健不健康,要看他的"土氣"厚不厚。這"土氣"翻譯過來就是一個人的免疫力。毫無疑問,我們的"土氣"正在淡下去。慕白在他的詩里對遠離的鳥鳴、消失的炊煙、漸漸稀少的蛙鳴有着切心切肺的痛感,在那樣的詩里,找不到他的一本正經的笑,看不到他的自我解嘲式的幽默,而是一位包含滄桑的深思,在繁花如夢的世界里如木魚般地敲打。只是,聽到的人聽到了,聽不到的永遠聽不到。

  有一個故事我得告訴慕白。那天,我把你的詩稿帶到老家,正在認真地拜讀。隔壁鄰居過來串門。他問我在幹什麼,我說我在讀詩。他自然不知道詩是什麼,而我也沒有辦法對他進行詩的啟蒙。他用粗短的手指把我剛才翻過去的紙再翻過來,然後,一臉莊重地說:"一張紙上只寫這麼幾個字,多浪費。就像一塊地里只種了幾行菜。這不是敗家嘛。"我沒辦法進行跟他解釋,只好說:"詩這得這樣寫,就像你種菜時得一個孔種一株,道理一樣。"他還是疑惑,但不吭聲了,從我手裡抽了幾張,開始閱讀起來。後來,他看到慕白寫自己的幾首詩,覺得很興奮,問了我幾個問題。他說,這個人既叫慕白,又叫王國側,到底叫什麼?我說,慕白是他的筆名,自己後來取的,王國側是真名,他父母取的。他說,啥叫筆名?我說,筆名是寫詩時用的。他嘴裡嘖嘖幾聲,不知道是讚揚,還是批評。他又問,為啥叫慕白,這小子人長得很黑嗎?我說,黑是黑了點,但程度不是很嚴重。據說,此人年輕時喜歡過一個姓白的姑娘。他咧嘴笑了,說,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嘛。這詞他是琢磨了很久后才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他估計把情種跟衷情混淆了。他問我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慕白的詩,可能他覺得詩很難吧。結果,他離開時要了幾首詩,準備也想去寫詩。慕白,你把一個農民給廢了。對了,他也叫王國側。只是,目前他還沒有筆名。

  干亞群,女,經濟學學士、公共管理碩士,作品發表於《散文》、《散文百家》、《黃河文學》、《青海湖》等,多次被《散文選刊》、《美文》、《讀者》等雜誌所選,多篇散文選入各種版本的散文年選。現已出版散文集《日子的燈花》、《給燕子留個門》、《梯子的眼睛》等。現供職於浙江省餘姚市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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