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的心緒

　　不堪回首的生活里，我的面容是如此的憔悴，卑微的言辭嗦嗦叨叨，走失的感覺像是桌面上的音符般進入不知名的空間，只能無奈地面對，殘留的原是聽慣的俗音，還是耳塞里裊裊而升的，悲凄的寫照，落情時分，走不掉的觸動，緊緊逼迫脈動的心跳，連喘息的瞬間都施捨不了。也許，我該遠離，漸行的步伐，始終在那來來回回，酸痛的腿子卻毫不呻吟，停留一刻，繼續興緻勃勃地前進。我在嘆息，這是怎樣的情形，像無形的電流穿透，像是誘人的酒精麻痹，像是徹骨的冷眼相對，兩眼裡除了你還是我，卻依然那麼的陌生，尋不到零星的溫情，偷偷地思來想去，禁錮的那一處，是一覽無餘的，解放的援手在哪裡，灰色空間的籠罩，暗暗地抹去，飛飛揚揚地飄散，消盡了。帶動繃緊的神經，目視這驚魄的操縱，好似掏空了一般，把玩冷卻的心，粲然一笑而之。

　　我想，需要撫慰，平復凹陷的思路，我想，需要指引，繫上斷路的思緒，我想，需要鎮靜，轉移慌亂的心思。我是如此的想，沒有任何的妄念，也沒有任何的覬覦，平淡的如同一碗白開水，任人潑散，因為覺不得的滋味。有人回味嗎？那一定會感激涕零，所鐘意的，原來是存在的。恍然間，踏踏實實地落地而生，毫無徵兆的精神，毫無預期的明白，毫無準備的開始。一切變得這麼不可思議，讓人觸手不及，但會令我感到涌涌而上的知足。到底亦真亦假，不願破曉，習慣了，沉浸了，冰封了，不予回應。

　　這是何方啊，本着和善的面孔，惜惜相對地傾訴，才是酸楚和謊言的源地。狠狠地掃視，重重地摔倒，冷冷地厲聲，這大概是悲慘的結局，只遺留下蜷縮的身體。瑟瑟的黑夜，顫顫地搖擺，許是，離家出走的阿貓阿狗，同時流浪，乞討萬惡的口糧，遭唾棄了，找尋一處躲藏，終於避不了，赤裸裸的披露，連羞恥的氣力都匱乏了。該如何是好，丟失的、遺失的、消失的，匿跡在手中、腦後、心裡。於是乎，昭告天下，宣戰一書，屏住呼吸，像模像樣的高唱，從此刻筆直地站起來了。幻想勾勒着，揣着現實的骨感，生生地敲碎，干而燥的體格，抵不住潮水漫延，吸進了太多的水分，未免成了假人了。可為而不為，騷動着動蕩的心，是時候做決定了，多多少少的流光早已黯然，深深淺淺的溝壑早已乾涸，冷冷靜靜的情緒早已殆盡，為什麼喪失了許多，仍舊執迷，越來越塌陷了，都瞧不見波動的眼珠。忍心與否，太委屈了，太悵然了，太心疼了，慢悠悠地舔舐，涼颼颼地走離，眼睜睜地蛻去，直至橫屍街頭。

　　到這樣的時日，年輕的模樣早已斑駁，不再妄想，暗渡此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