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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朦朧的日子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小景

  天空陰雲密布。不知什麼時候下的雨,地面一片潮濕,由淺白變成了灰黑色。零星的小雨點,有人撐着雨傘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行走。空氣里氤氳着水霧。似乎這樣的天氣才適合杭州。輕輕擦乾自行車座上的雨水,戴上耳機,世界在我眼裡就成了無聲電影。

  路上看到的場景還和以前差不太多。只穿了一件短袖和一件襯衫,略顯單薄。柔軟的風灌進來,感到一陣舒適的涼爽。看到一群穿着深藍色褲子和白色衣服的小孩走在前面,背着雙肩書包。正要感嘆這群孩子還在飽受補課之苦時,才想起今天是周五,規定要上課的日子。

  路過植物園門口的時候,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四處搜尋時,卻找不到香氣的來源。倒是發現對面的竹林里參差不齊地長出一片低矮的尖筍。剛來到這個校區時,晚上騎車出來閑逛,就是在這個岔路口停下,望着蒼茫的夜色,我悻悻地折返。後來才知道,當時我的兩邊都是植物園,前面不遠就是西湖。

  馬路兩邊的樹木長出了茂密的枝葉,被雨水洗過後,越發青翠潤澤。它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條很深的隧道。行駛在這中間,有一種莫名的充實和安全感。路邊的小池沼里鋪滿了銅錢大小的浮萍,還長着一叢筆直如劍的菖蒲。

  原先看到的那樹紫色花已枯萎黯淡了,卻依然沒有掉落下來,死死地守住自己的高傲。高大的法國梧桐的樹葉已經褪去了黃色,變綠變大變濃密了。正當我慶幸沒有黃色花粉粒劈頭蓋臉地灑下的時候,幾朵細小的白花砸在我的眼皮上。一輛大巴駛過,形成一小股風,掉落在地上的白花就順勢活躍起來,蹁躚如可愛的小精靈。

  總是習慣性地來到西湖。想起第一次步行到西湖,看到西湖水面陡然出現在眼前然後越來越高,當時的心情是那麼激動莫名。來了這麼多次,也從不感到厭倦。

  長長的蘇堤一直延伸到很遠處,慢慢地變細變模糊,直至融入到與它成一色的山中。遠處煙霧籠罩,似真似幻,縹緲如我此刻的心情。湖水白茫茫一片,幾與路齊平。可自己划行的木船要200元一小時,不知道現在漲價了沒有。坐在上面肯定詩意而有情趣,可我沒有勇氣嘗試。我坐大船去看過湖中的三潭印月,一共兩次,一次和室友,一次和老同學。在島上可以看到一元紙幣背後的畫面。

  路邊有一小段黑瓦遮蓋的白牆,從裡面探出來的不是紅杏,而是抑制不住蓬勃生機的樹枝。我想起這裡面我去過,而且不止一次。這是西湖十景之一,平湖秋月。

  向來討厭人多的地方。如果只是我一個,我會停下車,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靜靜地享受柳樹下,清風拂面。看着眼前的西湖,我或許也會感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路上有小車,搭載着行人,慢慢地行駛。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享受到欣賞西湖美景的樂趣。我看看路邊大樹上的葉子,在風中無力地垂下來,好像蔫了一般。

  白堤兩旁低矮的樹是我首先注意的。原先上面盛開的花有的消失不見,有的黯淡枯敗了。樹下綠油油的草地上沒有看到凋落的花瓣。它們就像是將華麗的花衣展示給人看過之後,再慢慢地收回去,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綠葉裝。都吝嗇得不給人哀嘆“無情風雨過,花落不成春”的機會。

  駛上錦帶橋時,清晰地感覺到幾滴雨掉在了背上。我沒有停下來。看看堤上的行人,也沒有停下來。堤左邊是被白堤從西湖劃出來的一小部分,水面不寬闊,連波紋都密集細小些。上次晚上陪室友閑逛至此,聊天中才得知這裡坐船隻需20元一小時,就好後悔以前老同學來時沒請他到這裡遊玩一番。

  斷橋邊上看到一婀娜的女子,化着精緻的妝,穿着一件綴花的米黃色旗袍,手拿一把綠色油紙傘,優雅地擺着各種姿勢,讓人把她年輕時美麗的容顏和這西湖詩意的背景一起記錄下來。

  每次都是行至斷橋而返。返回時總是疲倦而掃興的,故無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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