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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陽下與德志兄茶話忠大爺的享受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在這個離溫暖很遠的季節,冬陽告別羞澀,賞了我的小屋一個熱情的眼神。在這束滾燙的目光中,串門而來的德志兄,和我談起了酒。

  似乎不嗜酒的人比嗜酒的人更愛談酒,真正的酒痴可能因為難得清醒,所以沒有空閑,而真正憎酒的人就更不願意欣欣然開懷談酒了,德志兄和我不上不下,白酒一杯,啤酒兩瓶,算不上酒徒,但偶爾也愛沾沾酒氣。更多的時候我們愛談酒。不談酒好酒壞,不談酒貴酒賤,我們愛談論別人喝多喝少。

  偉大的忠大爺常常走進我們的話題,在我們學校談酒不提忠大爺那就根本不配談酒,我不喜歡用酒徒或是酒鬼來形容我們偉大的忠大爺,對我們偉大的忠大爺而言,酒,絕不是澆愁滅憂的工具,酒是他的情人,他是酒的情郎,情人與情郎的關係,才是我們偉大的忠大爺和酒的關係,若即若離,即時歡樂,離時思念,不可久即,久即會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亦不可久離,久離會煩躁不安心神不寧。在即與離之間來來往往往往來來,我們偉大的忠大爺度過了銷魂美妙的紅塵日夜。

  忠大爺喜歡一個人喝酒,有人以為一個人喝酒的人都是在喝悶酒喝苦酒,其實不盡然,喜歡自斟自飲的忠大爺絕非如此,他是在享受與酒美人的二人世界。他心裡想念酒美人了,他就去買酒,買來酒,他的想念轉化成了慾望,一次又一次佔有酒美人的慾望,杯滿欲滿,杯乾心滿,一次又一次的乾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滿足,何其暢快!

  德志兄說忠大爺喝酒喝的不是酒,喝的是享受,我深表贊同。

  我生病之後,培育我成人成才的祖父特別怕我孤單一個人,就經常找人陪我打麻將,我一靜下來他就心疼,其實祖父並不懂我,他不知道我靜靜的在房間里思考寫作對我其實是一種享受,就像打麻將對於他一樣。可能在深愛我的祖父眼裡,我還是從前那個愛捉魚摸蝦無知懵懂的小孩子吧。

  德志兄還說,我們沒有忠大爺的酒量,所以享受不到他能享受到的享受。

  太精闢了。

  我師傅經常勸我真心皈依釣門,跟他一起去釣釣魚打發打發時間,我像陽痿不舉的老者面對美艷的小姑娘一樣有心無力,我渾身的力氣無法驅動我抓起釣竿享受悠閑,一個人一個命,我這輩子恐怕是享受不到釣魚的樂趣了。

  我從來不反對一個人擁有嗜好,只要他們有勇氣承擔他們為愛必須付出的代價。愛酒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胃出血,愛煙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肺癌,愛賭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傾家蕩產,愛嫖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艾滋病,愛車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車毀人亡,愛房的人應該勇敢的接受地震房塌。付不起代價的人不配擁有嗜好。

  人生何其短暫,不可逆轉,愛了就愛了,做了就做了,有了就有了,沒了就沒了,只要有一口氣,什麼時候都可以從頭再來,所有的物慾都是虛榮,拋開虛榮,忠實自己的靈魂,做個忠大爺式的有享受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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