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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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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漫步於校園,走到友鳴潭廣場時,看到一群人正在對面的早地上打鬧玩樂,真是玩得不亦樂乎,此刻,一個人高呼:這是末日的狂歡。當然這只是玩笑。

  是的,瑪雅人預言的世界末日就是今天了,而我們的生活依舊如此。快樂的仍舊快樂着,痛苦的仍舊痛苦着;每天早晨睜開眼的第一個動作、第一句話還是一樣的;早上八點鐘開始上課、每天有做不完的作業還是我們最頭疼的,早點吃不吃,午飯、晚飯吃什麼,還是我們最關心的。一切的一切依舊是手忙腳亂卻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音樂學院的演播廳里正演奏着美國的交響樂曲,那些作樂者,或是白皮膚藍眼睛、長着又長又黃的頭髮,酷似一個個可愛的芭比娃娃;或是黑皮膚黑眼睛黑頭髮,好比一根根燒黑的木頭。他們扭動着輕盈的軀體,是一片片飄在音樂聲中的落葉,如能聽着音樂走向天堂,去見上帝,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至少這是一次精神的救贖。外面的人不停的湧入演播廳,台下人頭攢動,一群中國人坐等美國人的演奏,跟外面坐等世界末日的人應該有着相同的感受吧!只要有人陪着,坐等或是享受痛苦和快樂,都有着同樣的快樂。太多人都像張小嫻所說的那樣,害怕離別時的孤獨,有人陪着,自然不那麼怕了。

  世界末日本就是一個荒唐的預言,人們也都不信,但卻是人們討論的熱題。

  每當我在宿舍里說:“快要到世界末日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已經到世界 末日了。”舍友總是調侃說:“是啊,世界末日要來了,快去找個人多嘗嘗戀愛的感覺吧,免得到了上帝那兒,人家說這傢伙戀愛經驗太少,還沒長大,不要,流放到火星上去,順便把差我們的飯給補了吧!”唉,這三個玩世不恭的二愣子,他們只想着那頓飯啊,我知道,就算他們做神仙了也不會放過我的。一個朋友說,他今早睡着睡着就醒了,一看太陽明媚,就隨便來一句,天堂的太陽比人間還好啊!然後他的室友跟着來了一句,那不是太陽,那是地獄里用來提煉靈魂的爐火火光。我揶揄他說:“那哥們說的太對了,你這輩子“毒害”了這麼多好女生,死了就該下地獄,被放在爐火里提煉。“他則說:“看在世界末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否則我真下地獄了。“朋友的朋友則說:“如果末日真的來了,我們會不會變喪屍啊?”哎呀,他肯定是美國喪屍大片看多了,那東西輪迴六道之外,中國雖有五千年的文化底蘊,還是難以將它孕育出來的。朋友老馬玩笑說:“今天出門請自覺帶好身份證、學上證、工作證、銀行卡等有效證件,方便後人考古時識別我們的身份。”我當時就想啊:我們要不要把能夠證是明國家主席、世界首富或是著名學者的相關證件都弄到手,然後等到幾萬年以後的新生人類來考古我們的時候,他們就會說,這是某某國的國王,這是某某文豪,這是某某富可敵國的奸商,那時候,我們也就成了傳說中的神、神話中的人了。一次在網上跟老同學聊天。我說:“都世界末日了,你還沒嫁人,我還沒女朋友,太慘了,要不你就委屈一下,我們來個‘慘慘組合’唄。“她也就很配合的說:“好啊,只要明天早上八點天還沒亮,那就組合唄!”在空間里看到一條說說,內容如下:“要是十二月二十一號不是世界末日,那麼明年九月份將會成為生育高峰期!”這真是一個高深的玩笑。這個世界末日沒把我們嚇到,倒是釀出了許多經典名言了。

  我們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把世界末日給玩笑了。只有不相信的事、在我們心裡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才能夠讓我們如此輕鬆地談笑風生,才敢大膽說出來而不易傷害自己和別人。若這事在我們心裡有一定的分量,則會有很多要考慮的、很多牽絆,自然就不會這麼輕易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朋友曾問我是否相信有世界末日,我說:“不信,但我還真希望有。”他們總是很奇怪。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真的沒有明天,我們會融化一百年的孤獨,換取這一刻短暫的溫馨;如果真的沒有明天,你就會覺得家裡的青菜白飯有多香了,朋友之間的尖酸刻薄有多可愛了;如果真的沒有明天,貧富貴賤都不重要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也不需要了;如果真的沒有明天,就不需要擔心什麼時候會無緣無故的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如果沒有明天,一群人安心等待災難的來臨,這是一刻永遠不會消失的幸福,沒有孤單。最近看了一部有關世界末日的新港片,影片的最後一幕是:“大家都在等待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沒來,陽光透過窗從一個小孩子頭上飄過,香港下雪了。”那雪是場夢,末日沒來,那場雪是結束也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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