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東西覺悟

　　??心痛得無法呼吸，已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可每一次的心跳都帶着無法抗拒的疼痛。像是在夢中，眼前一片朦朧，我的身體有泰山般的重量，墜落，墜落，風闖進耳朵，在身體內遊走，穿遍了每一條血管，涼透了每一根神經。我的雙手在四處摸索，不奢求能抓住一根繩，哪怕只是一根枯藤就心滿意足了。然而，什麼也沒有，我開始慌了，撕心裂肺地呼喊自己的名字，聲音穿透雲霧，消失在遙遠的天邊，就像我的過去一樣，不再回來。

　　??我忍着疼痛靜下心來，在這迷霧中搜索着生活的點滴。

　　??低着頭的我，選擇了能躲避老師鷹眼的最佳視角，在郭敬明的《幻城》里遊盪；俄羅斯方塊那弱智的遊戲，一塊一塊，總是纏着我，回味童年的記憶，耳邊響着朋友的告誡：不要遊戲，不要遊戲！卻又一次拿起了同桌的手機。已經早習慣了作業本與答案書同行，mp3與課本同在的我還被那滿臉斑點僅有四個電台的二手電視迷得死去活來：忘不了的《天國階梯》，羨慕死的《巴黎戀人》，剪不斷的《恩情》，數不盡的《離婚女人》……

　　??這就是我嗎？我似乎看到了身後兩雙充滿希望的眼睛里禽滿了淚水。儘管骨子裡積攢的都是多愁善感，但也曾有過無數次欣慰的笑臉依稀刻在記憶的首頁，拾起那些記憶的碎片，拼湊着一幅幅難捨的畫面。

　　??也曾心無旁騖、專心致志聽老師講；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也曾為了一道難解的物理題，忘記午餐，找遍圖書館有關物理的所有的圖書；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捉摸，繪製老師布置的房屋建築平面圖；也曾在臘梅料峭的早上朗誦英語，為讀准一個陌生的音標翻破字典；也曾為一道不會解的積分題，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這一切都到哪裡去了？我下定決心去尋找，尋找它們更多的蹤跡。

　　??我在這唯一純凈的記憶空間里醒了，我找到了迷失的自己，摸着那隱隱作痛的心，用思維森林的樹木搭起了一架天梯，沿着墜落的方向向上爬，用全身的力氣，希望能回到起點、回到過去。

　　本散文作者：鳴琴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