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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的腳印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小景

  作者闡述:2012年10月26日晚,原本是出自無聊,想寫一首小詩發表在微博上!但140個字着實無法表達清楚!隨後便打開了word,耳畔中響着循環播放的酷狗音樂,手指在鍵盤上不受控制的敲打着…腦海中的思緒不斷流動,經過幾度的塗抹修改,這首原本是因無聊要寫的小詩,最終卻寫成了小散文…這篇散文在我的伏筆之下沒有任何規律而言,第一次寫,還不成熟,只是把想表達的東西混成一團,一擁而上,想到哪兒寫到哪兒……

  7年前的冬至,一場雪將這個地方整個覆蓋,除了一間房屋上的那根黑色煙囪以外,一切都被染成白色!這間房屋的主人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我剛搬來的第一天,在窗口看到了她,她就站在房屋門口的雪地上,停留許久,像是欣賞雪景,又像是在眺望着什麼。。之後,地上兩隻腳印向遠處延伸而去…

  6年前我找到了人生第一份工作,報社的編輯,剛開始工作很害怕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那時候沒日沒夜的寫稿,成了家常便飯!到了下雪天,我發現雪地上的腳印變成了四隻,原來是那個房屋的女孩有了男朋友!雪地上的腳印細碎凌亂,彷彿是一陣歡樂的打鬧剛剛結束!我忘了有一次自己是在幹什麼,無意中看到了她男朋友送她回家,她的男朋友個子很高,長相俊朗,同女孩站在一起十分般配!在那之後,女孩房屋裡經常傳來幸福的笑聲,她的生活被愛情充滿了!她的笑容我至今無法形容,反正很美!牢牢的印在我腦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就像是雪花猝不及防的打在你的身上,還未來得及撥開它,它已經融化了…

  5年前的冬天雪下的相對較晚,那是08年,一個為此驕傲年份,到處都能聽到歡呼喜悅的聲音!而我,在報刊出版社經過1年的努力,位置與獎金都有了很大提升!這一年的雪並沒有以前的大,積雪也沒那麼厚,但卻能清楚的看到雪地上的腳印又變回了兩隻!那個“雪女孩”失戀了,就在這個歡樂的年份中,她房屋裡傳來的卻是爭吵或哭泣的聲音!她的笑容開始越來越少,很怕以後再也看不到她高興的樣子,我對她有一些同情,很多次都想以鄰居的身份去安慰她,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也一直沒有提起勇氣…那些日子,黃昏的夕陽下,她總會坐在家門口遠遠的望着!夕陽照射在她的頭髮上,散發出迷人的氣息,好似一幅畫,一幅只有我才能欣賞到的畫!當這幅畫在我的眼帘定格時,卻突然有點濕乎乎的,說不出的味道,當我晃過神,“雪女孩”的臉頰上,已經流露出了眼淚…

  後來,“雪女孩”的變化也讓我漸漸感到了陌生,她雖然還時常會坐在家門口遠望,但手上卻夾着煙!有時夜裡,我在寫稿的時候,總會有一些車經過她的家門口,每次的車都不一樣,打開車門,卻都是同一個人,“雪女孩”,她喝的爛醉,夜裡回到家后還會有砸爛東西的聲音…

  4年前的冬至,報社倒閉了,不過幸好在這幾年中我結交了不少朋友,他們紛紛給我介紹工作,最終我選擇去一家影視公司里做編劇!這也是我兒時的理想,也算是踏上了理想的第一步了!這一年“雪女孩”將自己披肩的長發剪成了短髮,儘管如此,臉上的憂愁依然踢不走!雪地上的腳印變成了六隻…她養了一條狗,一條看起來很漂亮又乖巧的狗。。。她變的很少出門,沒有人知道她在房間里幹什麼,只看到一條狗在屋內屋外竄來竄去…有的鄰居也發覺她是不是病了,但從未有人去上門詢問!直到一年秋天,那條狗已經被“雪女孩”給殺死!原因是那條狗舔了鄰居主人的腳,啃了鄰居主人喂它的骨頭,在一個秋天的夜晚,在那根黑色煙囪下,她將那條狗給殺掉。那天夜裡我忘記自己是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還是在寫劇本!耳旁隱約的聽到一種聲音,一種令人厭惡的聲音!那種聲音,我這輩子都不願再聽到…( : )

  沒過多久,“雪女孩”搬走了,她離開后的那幾天,我常常失眠,甚至有一次我在窗口恍惚,沒熄滅的煙頭掉在了床單上,差點就釀成火災!後來發生的事情,在鄰居眼裡或許是平常無奇的,但每件事卻都觸碰到了我的神經!那根黑色煙囪在一天夜裡突然倒塌…女孩離開后的那年冬天全球氣溫變暖沒有下雪…之後那間房屋裡新搬來一個女孩,長發,很有氣質!看起來特別像電視里那些跳芭蕾舞的!她叫xxx,第一天搬來我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可是“雪女孩”直到她搬走的那一天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之後也再沒有見過她…

  故事講到這裡,已經到了今天,2013年1月2日!我想說的是,人生這個話題永遠都不會有人摸透它,未來將要發生什麼永遠不會有人提前預算的到!我想,一定不會有人猜出我現在已經成為影視界小有名氣的新銳編劇了,也更不會有人猜到我和xxx已經交往了將近三年!我和她也早已住上在這個城市中屬於我們的房子!這一切就像是我常常寫的劇本一樣奇妙,但這卻是事實…今天,是個大日子,我的電影原創劇本被入圍提名了台灣金馬獎,所以今天我和電影導演及部分創作人員要去台灣參加頒獎典禮,可是在一早醒來,天空便下起了雪,我們提心弔膽害怕會取消航班!不過幸好沒有,飛機迎着雪花的飄蕩順利的起飛了!接下來的事,就更富有戲劇性了,因為這種事彷彿只有在劇本里才會如此無理由的發生…“您好,需要喝點什麼嗎?”我抬頭,是她!是那個女孩!那個“雪女孩”…雖然她穿成這樣,幾年都不曾見過,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她!我強忍着激動的心情回答“咖啡”!我邊喝着熱咖啡邊看着她走過一個又一個人面前,說出一遍又一遍同樣的問候!我實在不敢相信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一場雪之夢!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了這樣的職業,也或許她曾經就希望做這樣的職業,只是我不知道罷了…此刻我很想去和她好好的聊一聊,問她名字究竟叫什麼,留她的手機號,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提起這個勇氣!因為她從未見過我,就算見過或許也不知道我是誰!飛機上的4個小時中,我只是不停的要咖啡,不停的上廁所,一會兒要份報紙,一會兒要個毛毯…4個小時,這樣的4個小時我多麼希望能靜止在這架飛機上,可時間偏偏溜走的如此之飛快!飛機安全的降落,在離開機艙的時候,“雪女孩”站在艙口一句接着一句的“慢走”,當我走到“雪女孩”面前時,還未等她開口,我便回頭裝作忘了拿什麼東西而反折回去…但無論怎樣,最終還是難以逃脫“雪女孩”對我說的那句“慢走”…

  抵達台灣后,雪已經停了,整個城市也已經被染成了白色!我們在機場等候着人來接應…我的雙腳踏在了白花花的積雪上,那一刻,我瞬間明白了“雪女孩”,明白了她為什麼要選擇那個職業!“腳印”,腳印對她來講是感情付出的見證,她不止一次的留下腳印,每一次腳印都踏的很深很深,但她的付出得到的卻是痛苦的掙扎,她厭惡了腳印,所以她選擇了在這個世上無需留下腳印的職業——空中乘務員……

  從此,每當我乘坐飛機時,都盼望着能夠再見到她…

  4月15日,我結婚了!我的身旁充滿着鞭炮聲,祝福聲,酒杯的碰撞聲!在這個幸福溫暖的季節里,天空中,飄起了雪…

  ——《雪地上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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