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就在一瞬

　　李劍鋒/陝西省渭南市石堡川水庫灌溉管理局

　　深秋，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小天，夜幕降臨，小雨歇停。

　　六路表妹家有張麻將桌，我騎電動摩托車從古徵街七路澄馨苑家裡出發，準備去她那兒搓場麻將，從六路轉盤向西我拐進了支渠三巷，到她家門路我發現麻將桌已圍座四人搓得正歡，全然沒有我的位置。

　　藉著微弱的路燈，我迎着深秋地冷竦，騎在向北的水泥路，前面出現分岔路，一條是筆直的水泥路，另條路是我以前曾經走過的巷道，依稀記得那條巷道的路況還是差不多，不知那根神經錯亂，鬼使神差讓我拐進了旁邊小巷。

　　進去才騎了一小段，發覺巷道路面被雨水泡得稀軟，有的地方讓車輾得泥濘，也緣於進入深秋，氣溫驟降，路面的泥濘稍微有些發硬，但不足以讓我坦然地騎在上面，電動摩托車走在其上，車輪不時向一邊側滑，我不時地扭動着摩托頭，力求車體在平衡中行走，但是車頭扭動不足讓電摩在泥濘中完全平衡，我不時用腳點地，為車體平衡再給些力。

　　那時那刻我心裡一陣陣懊悔：怎麼就選擇了這麼一條路，轉頭吧，巷道路面的泥濘讓車體側滑倒地機率更大，那時自己可就是渾身上下與泥濘進行親秘接觸，向前繼續騎，只要小心翼翼，咬緊牙關，掌握車體平衡，就是兩腳沾泥，總比全身泥濘好多，我一邊與泥濘在拼搏，努力再求平衡車體，一邊又不斷鼓勵自己：衝過去，因為前面就是中心街街道，另一邊在不停地暗罵自己：放在好好地路不走，真是吃飽了撐着。

　　側滑，轉頭，腳撐，我在不停地重複着這三個動作，讓電摩艱難地向前行走，眼鏡不知不覺滑在鼻樑上，已騰不出手去扶一下，順着摩托微弱的燈光我使勁地盯着地面，避着水渦找尋着新的出路，權衡着能否順利地衝過去。

　　在我不懈努力下，我的眼前不遠處就是巷口，讓我在看到希望的同時，卻又發現前面兩三米處並排停着兩輛微型麵包車，幾乎擋住了行進的路面，兩車停放的空隙也就是一米左右，我停下來，掉頭吧，已經拼過了相當長地巷路，回頭的那段巷路讓我如何再次拼搏走出泥濘，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順着燈光望去，雖然只有一米，放在睛天，電摩是能順利通過，但是十多米前的街道深深地吸引着我，依我的車技，只要在闖過去的瞬間掌握住車體平衡，是能衝過去，我騰出手，扶了扶眼鏡，吸了口氣，靜下心來，在心底默默地祈禱：萬能地神啊，保佑我衝過去，我轉了轉手把，加了些電，比以前更小心地闖了過去。

　　來到巷口，拐上中心街街道，我狠狠地舒了口氣，回想剛才一幕：道路是自己選擇的，而選擇就在一瞬間，既然已經選擇，就沒有回頭，只有努力地走下去，在最困難地時候，也就是快要勝利地關鍵時刻，只要咬一咬牙關，一切就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