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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悲鳴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小景

  站在失樂崖上,任由稟烈的寒風吹起我白色的長發,飄落在身上的雪花從衣襟處慢慢的滑落。遙望北方的銀月帝國,無盡的傷痛使我淚流滿面。我只能在往事里回憶過去,在過去里追憶傷痛的往事。

  我叫星塵,是個命運不被自己操控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隨着命運之輪一起轉動着。有人曾預言過我的命運,“無盡的孤獨與悲傷的結局”。我本該有個幸福的家庭,我的父親是銀月帝國第一軍團的統領,在一次宴席上結識了帝國的公主一一我的母親。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在我八歲那年,帝國連下了六個月的大雪,覆蓋了整個帝國的疆域,漫天雪花使這個北方國家變成了冰雪世界。母親剛給我生了個妹妹,我高興得抱着妹妹滿雪地里奔跑。看着她純凈而無邪的眼睛,我親吻着她的額頭,我發誓,會用我的性命來保護她。

  父親的近衛統領帶着母親從城裡匆忙的跑出來,緊跟着他們的是無數火光。我用茫然無知的眼睛看着發生的一切,直到.......母親被一支冷箭貫穿了胸膛,看着她那絕望和失去色彩的眼睛,我的眼睛濕潤了。母親用盡最後的力氣從懷裡掏出一對月牙玉,用顫抖的雙手給我和妹妹帶上。“星塵...好好...保...護...妹妹”這是母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看着那腥紅的鮮血像盛開的櫻花一樣滲透在母親潔白的長裙上,我的心好痛好痛。那種傷痛直到很久以後還依然清晰的記得。我抱着妹妹,第一次感到孤獨和恐懼。

  看着成為火海的城樓,我的心被莫明的傷痛牽扯着。護送我們的人越來越少,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士兵變成沒有靈魂的屍體,我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得在死神面前是這麼的蒼白無力。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漸漸的麻木。

  我最終也沒有完成母親的遺願,在我暈過去時妹妹被一群蒙面人搶走了,這是後來師傅對我說的,師傅還提及了父親,父親為保護母親後撤,帶着幻月軍團拚死抵抗,直到剩下滿身傷痕的父親,力竭氣衰的父親最後還是倒下了。

  幾年後,我變得沉默寡言,我經常站在失樂崖上看着北方,任由風雪打在臉上,最終淚水悄無聲息的划落。那段記憶在我心中成了不可碰觸的傷痕,在記憶中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和母親漸漸冰涼的身體,每當回想起這段經歷時,我的心揪痛萬分,兩行淚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師傅是個神秘的人,他對自己的過去隻字為提,我只知道他來自遙遠的南方,當年路過銀月國時是師傅救了我,還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南方來。師傅每天都教我魔法和樂律。這幾年裡,我刻苦的學習師傅所教我的東西,只為找到我那失散的妹妹和家人的仇恨。

  師傅是個強大的魔法師,他有着比同級法師更強大的靈力,同時也是位占星師。他常常在深夜對着繁星哀怨的說“錯誤的開始註定了錯誤的結局”。有一次我問師傅這是什麼意識,他只是背着雙手看着遙遠的星空,很長一段時間他嘆了口氣對我說:“星塵,命運是不可以改變的,不管今後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堅強的活着”。我問師傅什麼是命運,他沒說什麼,只是用憐愛的眼神看着我。至此以後師傅從不在我面前提起關於我命運的事。

  我喜歡下雪,喜歡雪花飄落在我身上的感覺,喜歡寒風吹起我如雪的長發,喜歡站在雪地里看着北方遙遠的天空,久久不能釋懷。也許這是為了思念家人吧!在這個世界上師傅是唯一還關心我的人,有一次和師傅練習魔法時,因為心中的仇恨而走火入魔,是師傅七天七夜的為我遼傷,才撿回了我這條命。事後師傅並沒有責罵我,只是用關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時常會想起母親,母親的琴藝在當時以是貫絕天下,母親十七歲時就以她傾國的姿色和精湛的樂律贏得了帝國第一美人的稱號。我或許也繼承了母親的樂律。每當傷心時,我會一個人在漫天雪花下坐在雪地里,對着無邊無際的雪原彈奏着憂傷的琴弦,沙啞的琴聲在天空中迴旋着,幾隻從天空劃過的飛鳥回應着那哀怨的琴聲,那聲音像鳩鳥斷喉時的泣血悲鳴,讓人心碎!

  夜深人靜時,無盡的思念向我湧來,我想起了剛出生不久就被命運拋棄的妹妹。這幾年裡,我在思念與仇恨中渡過,每當深夜,那段永生難望的記憶就會變成無數的片段向我襲來,讓我害怕黑夜,害怕入睡。無數個黑夜,讓我在片段中驚醒,在片段中沉睡。

  我無數次問起師傅是誰殺了我的父母,是誰帶走了我的妹妹。師傅只是嘆息的說“明月總有升上天空的時候,但接着是太陽的輝曜”。人總是須要動力,而我那時的動力就是尋找妹妹和父母的仇恨。在那幾年的歲月里我用苦練魔法來代替思念的煎熬,只有當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失樂涯上對着遙遠的北方才撫心悄悄落淚。

  在歲月的歷練中我的魔法以經達到大魔法師的水平,而我報仇心切師傅也看在眼中,只是在浩月升空繁星孤寂時嘆息“錯誤的開始註定了錯誤的結局,該來的遲早會來”。師父答應讓我去北方找妹妹,不過條件是在十招之內不被他打敗。在望無邊際的雪原里,我和師傅用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凝視着對方。地上的雪絮被我的魔法吸起繞着身體極速的旋轉,風雪從我的指縫間穿過。為了找到妹妹我一定不能被師父打敗。我祭起右手凝聚着魔法向師父釋放出去,師父只是身影一閃,隨即用袖襟把我的魔法卸掉。緊接着是無數的冰刃夾雜着冰硝像我飛來。我雙手交叉扣在胸前在前面形成一個結界。無數的冰刃撞擊在結界上,發出刺破耳莫的聲響。我的結界越來越透明,冰刃撞擊在結界上直接反噬在我的身體里。內臟翻江倒海的翻騰着,只感覺到喉頭一陣濕潤。冰刃術終於結束了,我再也忍不住喉頭的那陣噁心,血液從口裡噴出,染紅了白色的魔法長袍。擦掉口角的血絲,再次運起魔法向師傅襲去。

  遼闊的大地,只有兩個沉醉與對決的法師,周圍的一切在他們眼中只是虛設。無數的魔法在兩人之間飛閃而過,擊在雪地里形成千層雪花,繽紛的雪花在空中飛舞着變成了另一種美麗。師傅扣起左手在空中幻化出了一個魔法屏障。看着師傅的動作我笑了。當我的魔法撞擊在師傅的魔法屏障時,我以經是在師傅的身後。我用冰刃刺向師傅,師傅卻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

  終我還是輸了,輸在了最後一招。原來,當師傅釋放出魔法屏障時他早以經消失了,我看到的那隻不過是師傅的速度太快而遺留下來的幻影。我敗了,沒想到這麼輕易的被打敗了。站在雪地里,頹然的看着天空“沒想到這幾年的苦學都白廢了”,說完,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疼痛,跪在雪地里流淚痛哭。這些年,我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武學上。而如今,唯一的希望也動搖了,我感覺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妹妹,再也不能為父母報仇。“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你輸在了仇恨!這幾年裡你一直生活在仇恨當中,是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你應該從仇恨當中學會安慰與解脫。而不是生活在永無止盡的仇恨里。說完,師傅嘆息的搖着頭離去了。我能放開嗎?我想我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答案。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能再放開了。

  這幾日總是見到師傅悠心重重的樣子,而且每天晚上會看着星空直到很久很久。我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那樣,但我知道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有一天,師傅突然對我說:“星塵,不管命運能否改變,你都要堅強的活着”。我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對我說這句話。但很多年以後,回想起這件事情,我仍會淚流滿面。師傅站在占星台上,對着繁星,右手扣起無名子。寒風吹起了師傅的白髮,雪白的魔法長袍在風中吹得獵獵作響。好像世間就只剩下這位孤獨的老人站在風雪中,飽經着風霜與歲月的洗禮。幾個時辰過去了,師傅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只是眉頭深鎖,高舉的右手也開始微微的顫抖。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師傅好象在和什麼對抗着,渾身泛起陣陣白光,散亂的白髮在空中凌亂的飄舞,嘴角滲出一絲血絲。師傅把魔法提升至極致。占星台開始晃動,絮亂的霧氣在空氣中亂竄。師傅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占星台上,我衝到占星台上抱起師傅,看着他蒼白的臉,彷彿在一瞬間老去。師傅看着我,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星塵,命運是不可以改變的,唯一能改變的是使自己變得更堅強。不管你以後會遇到什麼,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看着師傅,淚水模糊了我的眼帘。“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去找你的妹妹。明月總有升上天空的時候,但接着是太陽的.......抱着師傅,我大聲的哭喊出來........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漸漸的覆蓋了占星台.......

  師傅是為我而死的。師傅不忍心看我一直生活在親情與仇恨的責磨中。所以師傅決定改變我的星象。雖然師傅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依然決定要與命運作一次對抗,來改變我的命運。

  我把師傅葬在了失樂涯下,因為那有他最喜愛的泣血蓮。師傅常說,世界上最美的花是泣血蓮,它用吸取同伴的精華來盛開自己,它在風雪中盛開又頹敗頹敗又盛開。那妖艷的紅色在雪地里像燃燒的火艷,常開不敗.......

  站在師傅的墳前,淚水打濕了衣襟。回望過往的歲月,瀝瀝悲傷,無盡的愁腸與凄涼。帶着無比悲傷的心情,離開了師傅,離來了南方。

  那天,天空陰沉昏暗。天上的雲層像是被悲傷而凝固,瀰漫在整個天空,壓抑得讓我無法呼吸。我拚命的撕扯着喉嚨,想讓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然而一切都沒用。我突然發現這世界變了,變得冷漠殘酷毫不留情,連我最後的一點溫暖也無情的奪走,只留下一副冰冷的殘軀暴露在風雪中,任由暴風肆虐。其實這世界一直都沒變,它給我的就是這些。天空微微的下起小雪,一片一片,然後就是鵝毛般的大雪簌簌直落,落向寒冷的人間。記得十二年前也是這樣的場景,也有人這樣離開我,然後剩下孤單的我徘徊在清冷的天地間,而我的傷痛卻從沒離我而去,它一點點的蔓延在我心裡然後將我刺穿。路越走越遠,雪越下越大,漸漸把師傅的孤墳復蓋。遠處,不知是誰的心在滴血,不知是誰的眼淚灑滿一路

  前面是一座美麗而繁華的城市,它盤踞於北方銀月河畔,河水圍繞城市形成天然屏障,生生不息。河水璧如明鏡,河岸是北方最美的銀柳。北方六個月下雪而六個月是春天,春天是銀柳最美的時候。但我卻沒能見到銀柳佛水水輕揚的畫面,而是皚皚白雪把銀柳裹成慘白色。城門上方三個飛龍走鳳的大字漸漸清晰在我眼前一一望月城,這就是銀月帝國的都城,也是北方的一顆璀璨明珠。

  眼淚無聲的划落,曾經深埋心底的那段往事開始動搖,像破繭欲出的春蠶。眼神空洞灰暗,心裡更是空曠的悲傷。我不想回憶那些往事,更不願來到這灌滿悲傷與回憶的殤城。

  走進城內,有許多人帶着熱情的微笑,也有人和我擦肩而過,而我面無表面,眼神依然空洞。

  一路漫無目地的行走,茫然得不知自己將要去哪。或許有某個地方在招喚,或許某顆心靈想得到僻護。腳步在將軍府止住。

  走進城內,有許多人帶着熱情的微笑,也有人和我擦肩而過,而我面無表面,眼神依然空洞。

  一路漫無目地的行走,茫然得不知自己將要去哪。或許有某個地方在招喚,或許某顆心靈想得到僻護。腳步在將軍府止住,看着朱紅的大門上那赫然醒目的三個大字,而大門兩旁是兩個戒備森嚴的將軍侍衛。我的心悲痛萬分,這曾經是我的家,而如今不知是誰住在裡面,他們會知道十二年前也有位將軍和他家人也住在這嗎?曾經是多麼溫暖的地方阿,那裡的每個地方,每間房子,一草一木都有我的過去,都留下如春雨的回憶,是那麼的青瑟透明。還記得每次坐在大門邊的青石台階上,用生怯的手對着暖日的太陽,然後看見陽光從手指穿過,被從指縫洗滌過的光束射進我的瞳仁,看見一片金色,耀眼的金色。每次我都會笑着跑進父親的書房,告訴他陽光是金色的。物是人非,光陰如白駒過隙,奔走在悲傷的天空,顛沛流離的行走在漆黑的夜晚。曾經的溫存已冰凍,往日的回憶如利劍,劍風凜凜,招招致命。

  大門的兩個侍衛警惕的向我走來,或許我剛才的表情太可疑吧。“喂!看什麼看,這是將軍府,快滾!”侍衛喝到。我很想笑,很想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家。但我還是走了,因為我發現他們很可憐,可憐得只剩下沒有靈魂的軀殼。

  離開將軍府,我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見穿流不息的人群,和穿着華麗的男女偶有笑聲的從我身邊走過。街道兩邊是琳琅滿目的貨物和奢華的建築。我來到一家號稱“望月第一樓”的酒館。小二見我進來了,馬上殷勤的跑過來,並用尖得發酸的嗓音招呼我。我問小二要了張能看見望月城景色的座位。小二馬上把我領到二樓靠窗檯的一間雅座,並向我介紹酒店的菜色。我隨便要了兩個菜,然後看見小二飛奔的跑去張羅了。其實我並不是要看什麼景色,而是覺得酒館太過嘈雜。飯菜很快上好了,我一邊吃着飯菜一邊漫不經心的看着街上的行人。小孩天真可愛的在街邊嬉戲或被慈愛的家人抱在懷裡看街邊的熱鬧,穿着顯貴的人們談笑風聲,年青男女成雙入對滿是柔情。看着這些幸福的人,他們為何生活得如此開心。看着他們我漸漸淚流滿面,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生活,也有母親的疼愛父親的關懷,我和他們一樣。可是一場災難奪去了我生命中的人。而現在我面對的是父母的仇恨和找到失散的妹妹。

  那天在酒館我遇見了一個人,或許是改變我今後命運的人,他叫紫墨。那天她對我微笑,然後在我對面坐下,什麼也沒說,只是用纖細的手臂撐着雪白的下鄂看着窗外的人群,那淡淡的憂傷從雙牟中透出。清麗的紫發泄滿雙肩,紫色的衣裙隨風舞動,恍若仙子。

  遠處,不知是誰在輕輕彈唱,聲音凄婉憂傷,像是九幽的哀怨,琴聲低沉沙啞,絲絲琴弦纏繞靈魂,聽得讓人心碎:“

  銀柳希花拂水揚,寒月倒影,影愁腸。

  西風雪,古道旁,悠悠琴聲斷魂腸,撫琴人淚滿衣裳。淚滿衣裳。

  故人淚,兩相望,兩茫茫。

  揚花蕭蕭落滿肩,顧首望,物是人非,獨處清涼

  雁字回時月滿樓,賴何那,花落人未寰,人未寰。”

  你知道這是什麼歌嗎?”旁邊紫衣女人問我。她的聲音打斷了我思緒的愁腸,把我拉回現實。我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接著說:“這首歌叫“夕花”,是一個女人寫給她所愛的男人的。”“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寫這首歌嗎?”我搖搖頭。她又接著說:“是一個承諾,一個男人給女人的承諾。男人對女人說要去西方經商,三年後回來,而春去秋來花落花開,女人一直等了十年卻沒有男人的半點音訊。當她在絕望時,她收到了一封信,是男人在十年前寫給她的。男人在十年前得了一場怪病,他知道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這個深愛他的女人,所以男人跟女人說他要去西方經商。男人想用時間讓女人淡忘對他的感情。可男人卻沒想到她的感情是那麼的執着。當女人看到這封信時女人傷心欲絕,最後抑鬱而逝。

  她問我“你相信有這樣的愛情嗎?”相信,為什麼不信?這世間的痛苦本來就很多,包括我”說完我默“我說為什麼要做劍客。”“她說因為劍客比魔法師強,劍客的傷痕是用敵人的生命換來的,而魔法師永遠是在後面操控魔法。”我笑了笑問她那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們的目地只是讓對手死掉。”她說劍客中劍不一定會死,因為他們經常面對傷痛,而魔法師中劍就必死無疑”。我看着她,深深的目光。心裡問自己,我會死嗎?如果傷痛越多就更能面對傷痛的話,那我應該不會死掉。我對着她笑了,然後她也在對我笑。只是,我不是因為不能死去而笑。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她我叫星塵,我看見她臉上揚起笑容,笑得讓人暈絢。當身影快消失在盡頭時,她回頭用燦若櫻花的笑容告訴我她叫紫墨,然後轉身離去。她離去的身影帶起地上的櫻花,輕舞飛揚。

  父母是被帝國的皇族軍所害。所以皇族是我調查的第一個目標。

  我找到一家靠近皇宮旅店,告訴掌柜的要長期住這,掌柜雀躍的叫小二把我帶到二樓的廂房。小二挺機靈的把房間收拾好,囑咐我有什麼事儘管叫他,就合上門出去了。房間布置得挺簡單的,但我很喜歡。因為一個人早以已習慣了清凈的孤獨。

  夜晚我夢見了紫墨也夢見了妹妹。她們渾身染紅了鮮血。在她們遠處還站立着一個同樣染着鮮血的人。她們絕望的伸着手,嘴裡說著什麼,但我什麼也沒聽見,即使我很努力的去聽。夢境開始變得模糊,她們的身影漸漸的消失。誰在夢中輕嘆?誰在夢中低呤?絲絲悲傷劃過眼帘,帶起依希的淚痕,侵濕枕巾。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大堂廖廖幾人。我靠着一張桌子,一邊喝着茶一邊想着昨晚的那個夢境。掌柜見我一個人在這,就過來給我打招呼。問我有什需要服務的嗎?我看了看他然後搖搖手。掌柜正準備向里堂走去時,我起身叫住了掌柜的。我問他最近望月城有什麼新鮮的事兒。掌柜的笑着說你算問對人了,“這望月城乃人傑地靈之處,而且這幾年裡出了個好將軍,他懂百姓疾苦,人又隨和,望月城內無人不知曉。我問他那位將軍叫什麼名字?掌柜滿臉恭敬的告訴我,那位將軍叫星魂。

  冷月清輝,稀星點點。流光婉轉,傾瀉與清冷的漆夜。白天嘈雜的大街在晚上顯得有幾分安靜凄涼。偶有寒風捲起幾片落葉刮向街的盡頭。一個黑影躍進將軍府的牆內,身後帶起一襲魔法氣息。身子落在院內,看着熟悉的建築,讓我內心蕩起一陣漣漪。將軍叫星魂,他是我的叔父。我本想與他相認,讓他幫助我找出殺害父母的仇人。但直覺告訴我這事並非如此簡單。前面是片櫻花地,種了幾十株從宮廷移來的櫻花。雖然櫻花盛開時節以過,但枝丫上殘黃的花瓣,爭着盛放最後的美麗。晚來的美麗總是那麼凄美而犀利,犀利得讓人心碎。院子的守衛很多,我小心的躲在將軍宅院的一座假山後面。微黃的燭光透過屏窗映着屋裡模糊的人影。那人略顯彎曲的身影有着飽經滄桑的孤獨。“你是什麼人?”說話的同時,一柄冰涼的劍架在我脖子上。月光照在劍上,寒氣森森。我直接幻起冰刃術凝成冰劍向後面刺去。對手沒想到我這麼不要命。身影往後撤了一步。當我轉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紫墨。她依然美若仙子。依然清麗洒脫。紫色的身影尤如在夜晚盛放的曼陀螺花,美麗而妖艷。她用劍指着我,問我為什會在這。我沒有說話。其實我很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也驚動了屋裡的星魂。“你是什麼人?”說話的同時,一柄冰涼的劍架在我脖子上。月光照在劍上,寒氣森森。我直接幻起冰刃術凝成冰劍向後面刺去。對手沒想到我這麼不要命。身影往後撤了一步。當我轉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紫墨。她依然美若仙子。依然清麗洒脫。紫色的身影尤如在夜晚盛放的曼陀螺花,美麗而妖艷。紫墨用劍指着我,問我為什會在這。我沒有說話。其實我很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也驚動了屋裡的星魂。星魂披着件秀着杜蒂花的外衣走了出來。星魂只有四十多歲,但臉上卻有幾條因歲月留下的痕迹,兩鬢也泛出絲絲白髮。看到星魂,看到這位長者,我的眼睛泛起霧氣,心裡的那份悲傷在顫抖,越來越劇烈。星魂問我是誰。我告訴他,我只想跟你單獨談談。星魂猶豫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朝書房走去。我看了一眼紫墨后也跟着去了書房。我知道那天紫墨在那站了很久,不知是內心的另一種情感在開始萌發,還是只為了他乾爹的安全。

  在書房我告訴星魂我是星祁的兒子。星魂聽完后只是站在那很久沒說話。然後雙肩開始顫抖,兩行濁淚從眼眶流出。我跪着抱住星魂的膝蓋,把頭深埋,任由淚水灑落。星魂一邊撫摸着我的頭,一邊流着淚說:“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在外面吃苦了吧。”然後把我抱在懷裡。自從師傅死後,我以為再也找不到溫暖,心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那晚,我緊緊的抱着叔叔,很緊很緊,我怕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這溫暖了。從那以後我便跟叔叔一起住在將軍府里。我喜歡每天依着窗檯看着天空的行雲。或在閣樓上看日出日落。我總喜歡夕陽的黃昏照在房間里,把房間的擺設映成昏黃色,即讓人溫暖又讓人回憶過去。

  叔叔告訴我一個秘密,是關於父母死因的秘密。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殺害我父母的是當今帝國的皇帝。叔叔說皇帝殺我父親只是不想讓我父親位高權重。想到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場景時,我忍不住掉下眼淚。苦澀的眼淚紛紛滴落,落滿一地,悲傷成河。叔叔告訴我他是憑實力當上帝國將軍的。當上帝國的將軍就是為了給死去的兄長報仇。叔叔問我想不想報仇。我表情僵冷的告訴他“想”。叔叔說,那就把皇帝殺掉。

  再次碰見紫墨時是三天後。那天在一個湖邊,紫墨坐在那彈唱着那首叫夕花的歌。我走過去,看着她的背影,像歌中的女人一樣,對着遠方唱給心上人。聲音凄凄靡靡。我問她,你很喜歡這首歌嗎?她說,是的,我每次唱這首歌時都會哭,因為這裡面的故事會感動我。我又問她,你跟叔叔是什麼關係?她對着湖泊說,他是我乾爹,也是我的恩人。我點點頭。她問我你會不會去殺皇帝?我看着碧波被風吹起陣陣波紋在湖面滾動。然後告訴她,會。她把頭扭過來看着我,看了很久。我和紫墨在湖邊站了一下午,黃昏的光暈照在我們身上,像是一幅畫,一幅晚霞燙傷的畫。那天我問紫墨,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她說,不知道。可能是執着吧。然後我們對視着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在晚霞中如盛開的泣血蓮。

  紫墨有個妹妹,叫小澈。每次見到小澈我都會有種心痛的感覺,很想把她抱在懷裡,不讓她受傷。小澈很喜歡笑,我也喜歡看她笑。我認識她時,她正蹲在櫻花地里認真的看凋落的櫻花,櫻花灑落一地,映紅了她的身影。我走到她身旁,對她說,櫻花一年只開一次,而樹卻不懂挽留。那天在一個湖邊,紫墨坐在那彈唱着那首叫夕花的歌。我走過去,看着她的背影,她像歌中的女人一樣,對着遠方唱給心上人。聲音凄凄靡靡。我問她,你很喜歡這首歌嗎?她說,是的,我每次唱這首歌時都會哭,因為這裡面的故事會感動我。然後我問她跟叔叔是什麼關係?她對着湖泊說,他是我乾爹,也是我的恩人。我點點頭。她問我會不會去殺皇帝?我看着碧波被風吹起陣陣波紋在湖面滾動。然後告訴她,會。她把頭扭過來看着我,看了很久。我和紫墨在湖邊就那樣站了一下午,黃昏的光暈照在我們身上,像一幅畫,一幅晚霞燙傷的畫。那天我問紫墨,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她說,不知道。可能是執着吧。然後我們對視着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在晚霞中如盛開的泣血蓮。

  紫墨有個妹妹,叫小澈。每次我看見小澈都有種心痛的感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心痛。小澈很喜歡笑,我也喜歡看她笑。我認識小澈時,她正蹲在櫻花地里認真的看凋落的櫻花,櫻花灑落一地,映紅了小澈。我對正在專註的看櫻花的小澈說,櫻花一年只開一次,而樹卻不知挽留。她聽見我的聲音就把頭扭過來望着我眼牟清澈純凈。然後她笑着說,櫻花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沒有美麗的鮮花,也沒有爭艷的芬芳,只是靜靜的盛放,盛放自己最後的美麗和生命。然後她在凋落的櫻花地里跳起了舞,舞姿美麗動人,衣裳拂過地面,帶起一片片散落的花瓣隨舞飛揚,然後在空中盛開。

  我第一次殺人是為了紫墨。那天是望月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我和紫墨走在街上。街道人很多,各種貨品小吃擺在擁擠的街上,讓盛世的望月城更添繁華。我和紫墨走馬觀花

  眼牟清澈純凈。然後她笑着說,櫻花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沒有美麗的鮮花,也沒有爭艷的芬芳,只是靜靜的盛放,盛放自己最後的美麗和生命。然後她在凋落的櫻花地里跳起了舞,舞姿美麗動人,衣裳拂過地面,帶起一片片散落的花瓣隨舞飛揚,然後在空中盛開。

  我第一次殺人是為了紫墨。那天是望月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我和紫墨走在街上。街道人很多,各種貨品小吃擺在擁擠的街上,讓盛世的望月城更添繁華。我和紫墨走馬觀花的欣賞着花燈。這時有個婆婆手提着幾個花燈朝我們走來。可能今天是花燈節,所以那個婆婆穿得很整齊。婆婆說,你們是情人吧,買個花燈你們會願望成真的。我對那位婆婆說,謝謝婆婆,但我們不是情人。說完,我感覺紫墨有一絲顫抖。這時有個小孩跑過來拉着我的衣服說,大哥哥我找不到媽媽了,你幫我找媽媽好嗎?孩子天真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我俯身對孩子說,好,哥哥幫你找。孩子笑了,笑的很天真。我看着孩子搖搖頭也笑了,只是我的魔法冰刃已刺穿了孩子的喉嚨。然後轉身用冰刃貫穿了那個婆婆的胸膛。那個婆婆不可思意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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