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你的我的初戀【四】

　　獨白：有那麼一刻，我總會在天使與魔鬼的分界線中徘徊，幻想着假如我當初並不是擁有你，而是佔有你，現在是不是你就會和我形影不離？或者，你會認為很齷齪的想法，但我並沒有牽涉到不擇手段的地步。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是我擁有了你，而你卻佔有了我？

　　正文：幽暗的小路，似乎沒有盡頭，兩旁的植物裡面藏着無數的小蟲，在無休止的叫喊着，而路中間卻有一個重疊的背影，正被剛剛衝破雲層的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喂，大小姐，我好累啊。”少年一邊欣賞兩旁的夜色，一邊埋怨着背上的她。

　　“嘻嘻…不是啊，我蠻輕的。親愛的，你就忍忍吧，快到家了。”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好像剛剛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

　　“可是，我這裡疼。”少年邊鄒着眉頭邊停下來，裝出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啊！怎麼回事？那裡疼啊？”她突然從背後掙紮下來，跑到少年的眼前。

　　“這裡。”少年邊說邊痛苦的捂着心臟：“這裡撲通、撲通的跳好像快跳出來似的。”

　　“嗚…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被打的？”她也伸手到他的胸前捂着，急得眼淚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少年看着她那心疼的樣子，突然心裡一抖想了想說道：“嘎嘎…不用背你就不疼了。”

　　“真的？真的沒事？”她半信半疑的問着：“你可不要撒謊。”

　　“嗯，真的沒事。傻瓜、你為什麼又哭啊？”少年抬起黑黑的眸子看着她，一邊幫她擦拭彎彎月眉下的淚滴。

　　“我…我怕你有事，還有不要每次出什麼事都瞞着我。”她那深情的大眼睛直視着他黑黑的眼眸，還嘟起了小嘴，有點埋怨，有點疼惜的說道。

　　少年看到這番情景，唇角微微上揚。因為彼此都是情竇初開，少年聽到這番話也是挺感動的。他張嘴想出聲卻發現有一點點的哽咽，於是，他清了清喉嚨十分堅定的說：“嗯，什麼我都答應你，包括你說過的一輩子。”

　　這一秒，她破涕為笑，笑得很純很天真。而他也笑了，笑得那麼的燦爛，那麼陽光。此刻，他和她相互對視着，她被他那溫柔的目光看得不知所措。他看着眼前這個具有脫俗氣質的女孩，不敢想永遠的擁有她，這不由又讓他楞了楞。

　　“哎，你在看什麼啊？貌似你還在想什麼似的。”她臉頰沾上了幾分紅潤，羞羞的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少年這才回過神來，暗叫自己想得太多了，少年移了移目光看到她紅艷的小嘴，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兩條舌頭交纏在一起，也許，這一吻才是意義上真正的初吻，也就是在那一剎那間他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為她撐着。

　　想到這裡坐在大廳里的少年苦笑的搖了搖頭，或許初戀就是那麼令人記憶，可能因為他什麼都付出了，也可能是因為她什麼付出了。少年理了理思緒，又繼續沉迷在舊事紅塵中…

　　這一吻足足吻了半分鐘，他緊緊的摟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給她任何機會掙脫。突然，她猛得拍打他的肩膀以及背部，沉浸在熱吻的他也悻悻的鬆開，吐了吐舌頭，很是滑稽的樣子。

　　“死流氓、臭流氓，你想讓我窒息啊。呼…呼…”她喘着大氣，臉上的紅暈更是延伸到脖子部分。

　　還未等她罵道完，他又是一個吻，不過只是一瞬間。

　　“你還敢吻，我收了你…”她的臉更加紅了，正在破天荒的大叫。

　　而他也反應過來的說：“別…我錯了。”接着往家裡的方向小跑起來一邊跑一邊說：“救命啊，謀殺親夫啊。”

　　“啊，你敢跑。”接着她也跟着跑去：“你給我站住。”

　　突然，她淡定的停了下來嘴角開始升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接着她大喊：“親愛的，快回來，這裡很黑我怕。”

　　原本小跑的少年聽到了這熟悉而又有着顫抖的聲音，遲疑的停頓下來，接着又迅速轉身跑回去，看到不遠處的她作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近了…近了，傻瓜別怕。”少年在心中默默念着。

　　本來遠處看到她是驚恐的臉色，等到少年跑到她的身邊時卻變成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這笑少年心中一個冷震，接着在心中大叫：“天啊！我好慘啊。”想倒頭可是已經遲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很好身手的樣子，靈敏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用得意而又奸詐的聲音大罵：“你說什麼謀殺親夫啊？敢吻我？”接着，她手中加大了力道，一陣慘叫傳遍了漆黑而深邃的天空…使這對戀人在這深沉、漆黑的夜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清晨，淡淡薄霧籠罩着整個村落。片刻、陽光千絲萬縷的灑向大地，薄霧逐漸開始消散，有幾縷開始調皮的從窗帘布的縫隙鑽進了大廳，跳躍在少年的眼皮上。少年被這刺眼的光給喚醒了，習慣性的揉揉眼睛，他記起昨晚回到家裡，就讓她睡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自己便睡在大廳里。於是，他便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己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可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不由的讓他無奈的撓撓頭，還默默的呢喃了幾句：“這懶豬也未必睡成這樣吧。”

　　接着，他輕輕的打開房門，慢慢的移到床邊，看到潔白的被單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一樣。少年不緊不慢的坐到床頭暗暗的想：“她不會倒轉來睡了？怎麼不對稱的？”想歸想，他還是來到的床尾，伸出那有點修長的手指到被單一掀，不掀還好，這一掀他便驚呆了，埋怨的目光逐漸增強，並且在心裡暗叫苦：“我的被單啊，她居然流口水。”不過埋怨歸埋怨，少年還是不允許自己把她叫醒。

　　看着她熟睡的樣子，這不由讓少年再次呆住了，少女的臉龐清雅淡然，沒有因為熟睡而影響了她天生的氣質，看着少女有些微睜的雙眼，圓圓的紅唇，白嫩的小臉，少年竟然又有些情不自禁的送上了一吻。然而，熟睡中的少女卻不知道有雙熾熱的眼神，正默默的瞪着她。少年在心裡淡然的問着自己：“我配擁有她么？她怎麼那麼像公主？”突然，少女翻了翻身，這又驚醒了正在思想鬥爭的少年，少年苦笑的搖搖頭：“唉…算了，還是別想太多了。接着輕聲的喃喃：“被單是我害你遭殃的。”接着，他便安靜下來坐在床尾邊上，靜靜的看着熟睡中的她，美麗的臉龐上一會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像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會又迅速的恢復平靜。

　　片刻，少年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重重在額頭上拍了一下：“起來啦，我們還要回學校呢。”少年一邊大叫，一邊猛搖她。

　　“哎呀，別吵了，讓我睡會。”她擺擺手含糊的回應幾句。

　　“快快快，要是遲到了，你可知道我們老師怎麼整人的？”少年再着急得用力搖。

　　“啊！對。”少女的身體猛的一顫，好像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走了，去洗漱。”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起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

　　於是，他們又在洗手間裡面亂大鬧一番，時不時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搞得牙膏濺得四處都是。

　　“你還要不要吃早餐啊？”少年拖着她的手下輕輕的踏着樓梯下到一樓，看着他奶奶在廚房裡面忙來忙去的。

　　“你看你奶奶，好辛苦啊。”她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呵呵，那好我們回學校，叫奶奶不要煮了。”

　　於是，他走近廚房近距離的看着，奶奶那日益漸瘦的身子在忙來忙去的樣子，鼻子不由的一陣酸：“奶奶，我們上學去了。”

　　“你等我煮好早餐吃了再去。”奶奶渾濁的聲透過櫥窗傳了出來。

　　“奶奶，不要煮了，我和你的乖孫回校去了。”少女輕盈的移向奶奶櫥窗前嬌聲的說道。

　　“奶奶我們走了，周末見。”接着他和她擺擺手，小跑的走了出去。

　　剩下在廚房裡面的奶奶，抬起乾枯的眼眸看着那兩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很久了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見她那被歲月染白了的頭髮，更是增添幾分衰老感。最後，再從那沒有多少牙齒的嘴巴裡面吐出了一句話：“這孩子，你父母不在你身邊真是苦了你。”

　　“鈴…鈴…鈴”

　　他們剛剛去到學校，鈴聲就如雷貫耳的響了起來，少年牽着少女柔軟的小手快步的向著自己的班級跑去。

　　突然，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子很不識趣的攔住他們，那人正是這學校公認的“校警”，胖嘟嘟的好像想攔住整條校道。

　　少年一個急剎停了下來，從而使得後面的少女撞上了他的背部，搖搖立墜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少年一把手的把她扶正，埋怨的說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人家…”

　　“好了，別說了。”少女嘟起小嘴剛想反駁，卻被少年那淡淡的語氣給壓制住了。

　　隨後，少年抬起頭來看着這個一臉肥肉的所謂校警，少年劉海下面的眸子顯然又增加了幾分厭惡。

　　然後，不緊不慢的從褲袋裡面掏出一個五葉神和十來塊零錢扔在地上，並且十分一臉平靜的說：“滾…”好像地上的東西不是他的。隨後，他和她又快步的向前小跑去。

　　“你們…”校警顯然有點生氣，那胖胖的臉龐隨着他的厚唇也動了起來。然後、再彎了彎那滿身脂肪的身段撿起那地上的東西，胖臉上好像還表現出不滿足的表情。

　　其實，這死胖子是校長的弟弟，憑藉著這條件在學校當了個校警，每次有利可圖的他都會插只腳進入，你犯錯就給他點利益就不了了之，沒犯錯也要給他點利益，要不然你就會被無中生有的罪名批評，很學生都向老師反應了卻沒有辦法，所以現在校長和這胖子給人的感覺就是狼狽為奸。

　　“喂，你怎麼這樣。”少女不依的嬌聲道。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少年聳聳肩膀平淡的說道。

　　“可是你也不用給錢那死胖子啊。”少女憤憤不平的說道，因為情緒的波動小臉漲紅起來。

　　“傻瓜，不說這個，我快點啦，要不那老太婆又得發飆了。”少年輕輕撫摸着少女的秀髮，憐愛的說道。

　　“嗯，好，不說了，走。”少女甜甜一笑猶如初出的清蓮一般脫俗，再迅速的回復平靜。

　　“報告。”少年和少女站在班級門口對着一個國字臉的中年婦女響起了罕見的尊敬聲音，這一聲音響起馬上吸引班上全部人的目光，並且引起一陣騷動。

　　因為門口正站着一對“郎才女貌”，不由得讓各位同學睜眼睛。

　　片刻，少年口中的“老太婆”才緩緩的轉頭過來。只見、鼻樑上戴着一副高度近視眼鏡，滿臉的暗瘡、痘痘和有點不夠稱的高度，顯得也有點嚇人。

　　“你們怎麼回事…都給我站到外面去。”老師怒氣沖沖的大叫着。

　　“別…老師，是我耽擱了她一點時間，是我的錯，你給她回去上課吧。”少年再一次喊出了懇求的聲音。

　　“這樣，那好，你進來。”老師指了指身後的少女。

　　“老師…”少女剛想叫出聲卻被少年輕輕的扯了一下衣角，隨後用責備的眼神看着她。

　　少女埋怨而又會意的點點頭，緊接進入裡面坐了起來…

　　清晨的陽光還沒有歇去依然照射着這裡的每一處，而站在教室外面角落裡的少年居然是有點孤零零的感覺，他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在教室裡面的少女，卻無法集中精力學習，一直關注着外面的一舉一動，偶爾，有幾分感動，偶爾有幾分黯然神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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