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你的我的初戀【二】

　　開場獨白：我只是沒有勇氣去驗證，我怕我那是錯的猜測。但、請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其實，你還愛着我，對吧？若不是，你不會去接受我那有意無意的關心。我只是心痛那些物色的故事，如今僅我獨享。害怕，彼岸之端的你，會忘了你生命中曾有過我的存在。現在，我敲打着鍵盤表達對你的思念，遠方的你想我了嗎？

　　正文：月色皎潔，呼呼作響的寒風，正賣力的撕掠着夜幕下的每一個角落，而角落下的每一件裝飾品，都襯托出這個寒冬的夜，是那麼的悲凄。

　　現在，正值夜晚九點半，家家戶戶都早已緊閉了門窗，生怕被這個入冬的夜吞噬了身體。忽然，遠處傳來了一束強烈的燈光，之後伴隨着陣陣的機動車響聲，一直向著山腳下的村莊悠揚。

　　幾分鐘過去了，引擎聲越來越清晰。從校園回來的少年停下車，熟練的把它推進家裡。他在惡狠狠的罵道：“這什麼鬼天氣啊？都變冰棍了。”他抱怨的換上拖鞋上樓，洗漱之後便無力的躺在被窩裡，這樣他才感覺慢慢暖和起來。他聽着窗外的恐怖，懼怕的把被子蓋上。

　　風，依然把夜幕下的每一件裝飾品都吹得搖曳不止…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玻璃動搖的吭吭聲，還有就是野狗的嘶叫聲，不由得再為這個夜增添了幾分哀傷感。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都在床上輾轉難眠。他，還在想着剛剛那場相遇，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她，到底是什麼用意？想到這裡，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的喘咳聲，他知道那聲音的由來是他奶奶的咳嗽。他又想到了，今天奶奶跟他說的那番話：孫，你不讀書這件事，奶奶記了很久…始終都記着。奶奶、老了還是想看看你讀書的樣子。後面，那幾個字一直夾帶着微微的哭腔，明顯的表達了奶奶的記掛，接着他看見了奶奶乾枯的眼睛里有着絲絲的淚晶。他很是心疼卻不懂得去安慰。他接著說：奶奶，不要記了，我相信我不讀書，也可以有出路。後來，他奶奶無言的搖搖頭轉身，吃力的抬起腳步走出了外面。

　　站在身後的他，獃獃地注視着這個被歲月染白了頭髮的奶奶，心裡早已變成了淚海，慢慢的那個有點微駝的背影離開了他的視線，剩留他一個人在獨自品味那些酸疼。

　　想到這裡，他又側了個身。對的，是他奶奶扯大他的，因為父母不在身邊，從七歲到十五歲，都是與他奶奶度過。小學，他還是很懂事。可是，到了初中因為沒有了父母在身邊支持、鼓勵，漸漸的就在心中種下了逆返心理的種子，所以才認識她。

　　接着，混亂的腦海又出現了那個甜美的笑容。儘管，有那麼多的不情願，但、他還是想起剛剛在學校碰到的那個她。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他，認真的翻遍整個腦袋，終於，被他找到了一年前她和他一起的完整片段……

　　嘭…嘭…嘭…嘭…家家戶戶在連續的炮仗聲中，迎進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一年前他那個鎮過節，全鎮都熱鬧非凡，他也不例外，興高采烈的開着摩托車從鎮頭跑到鎮尾，四周都是人潮洶湧，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路邊也豎滿了紅旗，他休閑的騎着車看着路邊，心情格外的好。

　　中午，在酷熱的陽光下，他家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接着，他請了他一大群同學，去他家吃飯，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屋內時不時傳來一陣喧嘩，兩陣嬉鬧聲，窗外總有一連串的炮仗聲和鑼鼓聲，傳遍了整個萬里無雲的天空。

　　隨着太陽漸西，屋內的氣氛也變得不夠激動了。大家，都有幾分醉意，唯獨他沒有，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在他的眼前出現。他抬頭看着嗒嗒作響的時鐘，失望慢慢襲上心頭。大家，也開始散場了，大家一個一個的向他道別。接着，所有的摩托車都從院子里，駛出道路上，屋子裡也開始冷清了。他回到屋子裡坐，再看着屋外傷感的黃昏，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攝入眼底，幾許疲倦感貫通了全身，心中的酸痛和失望正在永無止境的翻騰。

　　突然，大門外的喇叭聲又傳進了他的耳朵，他瞬間的喜出望外，希望似乎撲滅了失望。可是，他出到大門時卻沒有意料之中的高興，原來是他幾個要好的哥們來拜訪了，他哥們看見他剛才一臉的期待，瞬間被自己的到來擊得煙消雲散。

　　“哦！是你們啊，趕快進來，菜都涼了。”

　　說完，他又轉身進屋了。哥們四個看到他的表情，幾個人立刻會意使出了眼神，並且叫住了正在回屋的他：“你小子，沒她你就活不了啦？”話一完，並排的其中一個哥們站了出來，只見身後出現了一個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綽約多姿的女孩。他眼前一亮，心情一直飆升到極點，因為是她，他終於盼到她來了。話語似乎也開始熱情了，一直喊着門外的人進來，動作也大幅度了許多。說著，三四個哥們相對的把目光放在一起，嘴角也掛起了一絲微笑。

　　坐下之後，大家都很客氣的給對方倒酒，坐在他旁邊的她話語不是很多，只是靜靜的喝着可樂，看着他們盡情的喝酒、談話，還是不是的用手比劃。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張口就問：“對了你們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我們看見她一個人在路口等車，知道她一定來你這裡，就順便的叫她一起咯。”一個正在嚼東西的哥們含糊不清的道。

　　“哦！原來是這樣。”

　　話語結束后，大家又開始乾杯了。

　　在哥們的笑聲之中，他看着她，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她垂過的臉頰的發尖，她扭頭過來會心的笑了笑，他也回應了一個單眨眼。他覺得哪怕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他也十分滿足，而她也是。

　　就這樣，在大家融洽的氣氛當中，他也愉快的吃完這頓飯。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灰濛濛的外面，有了些蟋蟀的叫喊聲！遠處的大街又再傳來了人潮的熱鬧，哥們都相約了在校請假，於他家休息一晚。其中一個高高的道：“走咱們出去，溜達溜達。”話音剛落，他們就抬起略帶幾分醉意的步伐，走出了大門。只有，她和他還在原地，接着他拖着沒有醉意的她說：“我們也走！”哥們很識趣的走快步，剩留他和她在背後手牽手的漫步。一路上，前面的他們都會發出一句：“真羨慕。”而她總是低頭害羞，害羞的樣子。

　　突然，她換了個動作，把他的右臂緊緊的抱緊，一時間他也不明白她的動作。一會，原來有幾隻狗在吠，他安慰道：“別怕有我。”他感覺到他這個初戀還是需要自己的保護。後來，她以這個抱緊右臂的方式，一直走到大街外，她才放鬆他。

　　想到這裡少年再翻了個身，似乎不願意想下去，可是，片段早已一幕幕的上演了，他起床燃起支煙，走出了大廳，一臉憂愁的坐在沙發上，繼續想下去…

　　幾個哥們感嘆着前面的人山人海：“真多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的古代戲劇，他們這個年紀一點都不喜歡看，所以就往下面的小賣鋪走去，走着走着她一旁的他開始清醒了，因為他感覺到有幾個銳利的目光正在惡狠狠的注視着他們，使得他渾身不自在。

　　正在他感覺之餘大喊：“不好，大家小心。”哥們都往回看，只見一群混混，赤手空拳跑下來，他算過一共九個人。二話不說，一把推開了她，只聽：“嗚…痛。”他的親愛的，就滾在了地上，他心疼撲過去扶起她，讓她站在一旁，便抬起怒火衝天的眼睛盯着那群混混。突然，他驚訝了，因為他認得那群混混，他們是當地出了名的無惡不作。他想不明白怎麼招惹了他們，現在他和他們面對面，可是，現在真的沒有時間想了，因為哥們已經開始了對抗了，再加上傷害了他的她。接着，他猛的抓緊拳頭，要給那群混混的頭目一個左勾拳，可是沒想到，他的肚子卻被一個結實的拳頭打了下去，他痛趴在地蜷縮起來，他在疼痛之間睜開了眼睛，看見她在哭喊着：“別打了，嗚嗚嗚…”！”他第一次看見她哭，而且是為他哭，不由得心酸起來，現在他又感覺到這時自己的無能。接着混混的頭目開始大吼：“小妹妹，哭什麼哭啊！今晚，我要廢了他們，再哭連你也一起廢了。”他心裡的憤怒再度增加，那個頭目居然這樣威脅着她。他看到那個頭目正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依然在哭着，他再一次抓緊拳頭，貌似都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因為他不能讓那個頭目傷害她，他的第一個戀人。

　　頭目還在逼近，他看着旁邊的哥們，都乘着幾番醉意，勉強的抵擋得住他們八個人的攻擊。他乘那個頭目不注意，嗖的從地上站起來，沖向頭目的身後，改用爪子，一把抓向頭目的眼睛，這時只聽見一聲慘叫：“啊…！”接着，頭目雙手遮住眼睛，卻不知道是誰幹的。

　　只聽見他又吼：“你們一班人全部過來！”此話叫完后，打鬥的也停了跑過來，被打到躺在地上的也一瘸一拐的撲過來。

　　“大哥，什麼事。”

　　“我的眼睛啊，被哪個混蛋抓的？趕快幫我去找他出來，今晚，一定要廢了他。”

　　“大哥，我們打不過，還是叫人吧！”

　　“一班廢物，趕快啊！”

　　在一旁的他們幸虧都沒什麼大事，他聽見要拉人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了他們。接着，他叫着還有醉意哥們趕快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要不然今晚真的變廢人了。而他緊緊的牽着她的手，趕上了他的哥們。邊走邊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問她：“傻瓜，剛剛為什麼哭呀？”

　　“人家…人家擔心你，害怕你有事，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他聽出語氣明顯比自己關心她更加心疼。

　　“不怕，我沒事。”

　　說完這句話，但見離舞台的人群還有二十多米。他們都加快了腳步，可是天不猶人，剛剛那群混混再一次的出現了把他們攔住，不同的是現在多了一倍的人數，也就是大概十九個，團團圍住了他們，把他們逼向一個角落，因為那裡沒什麼人，好辦事。

　　偶爾，也有幾個經過，可是，都沒有人敢惹事的，都匆匆忙的繞過了。他看着那群混混把自己的女朋友給扯到了一邊去，他心中的怒火再一次高升，可是，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他們五個人被圍在了中間。卻一直不肯示弱。

　　“你們在學校收保護費一定很有感覺吧！”那個頭目閉着眼睛道。

　　“什麼保護費啊？我們是個讀書人收什麼保護費啊？”他說。

　　“我看是你們搞錯了吧！”他其中一個哥們說。

　　“收不收，你們清楚，兄弟們，動手。”

　　只聽見被扯到外面的她，又無助哭起來了。幾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角，越過腮邊一直滴在地上。其實，只要她沒事，他怎麼都願意。

　　“你們別打了”她哭着說。

　　“你彆氣我，要不是今天我破例連女孩也打”頭目說。

　　“你趕快走，快點回去”他大聲的叫着。

　　“我……我不走，我…要看見你沒事…。”她哭着說。

　　“你再不走，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嗚…嗚…，我不，要是我見不到你了，我該怎麼辦？嗚…”

　　“嘈、嘈、嘈什麼嘈！動手！”

　　接着，她用一步三回頭的方式離開向著人的地方走去。再後來，她加快了腳步跑去了。

　　直到看不見她的一絲影子，他才安心。他依然是用怒火四射的眼神回應他們，突然，他的眼睛被一陣幽暗的微光折射到了，他認真的追尋這光的來源，他怔住了，他看到銀色的水果刀，足足有三十五厘米長。一瞬間刀面，就拍在了他的臉上，他感覺冰冰的，涼涼的。可他和他哥們一直在那群混混中間直站着，哪怕他現在被刀拍着臉，傲氣卻一點都沒少。他哥們一個個都被放倒了，而他還在那裡直站着。

　　他在想反抗只有死路一條，不如靜觀其變吧。突然，那頭目翻轉了刀，用刀背狠狠的砍向他的手臂。嘴裡還喃喃有詞的說：“叫你收保護費。”他只感覺，腦袋有一陣暈眩，那陣痛他無法形容。可是，他想到她沒事就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把摩托車停在了這幫混混的旁邊，混混們讓開了一條路，他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向這邊走了過來，而混混們也停止了毆打………

　　想到這，他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再長長嘆一聲。

　　未完待續…

　　隨筆—

　　初戀！你聽着我會一直堅持，直到你願意為止。不過，你會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