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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那顆沒被污染的心

手機:M版  分類:江湖柔情  編輯:pp958

愛你那顆沒被污染的心 標籤:感恩的心

  當天空灑下一片凈雨之後,大地開始放出自己應有的晴。到處可見金燦燦紅彤彤的萬道霞光,嫩日吐芳照徹了清新撲面的大地,讓人心曠神怡,手之舞之,甭提有多愜意……

  天幸上穿一件黑色夾克外衣,下穿米灰色牛仔褲,鼻樑上架着一幅酸不溜嘰的銀白色眼鏡,瘦削的臉及黑黑的皮膚讓他遠離了英俊的稱謂。但今天他着實好生的打扮了一下,至少把頭髮梳得滑溜溜的,抹了點髮油,臉上擦了些潤膚霜,好象還沒有抹散似的,但鬍子是搞乾淨了的,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

  他今天要去見一個一生中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這個人或許就是將來決定他命運的人。他今天要在本市民族路70號巷口一拐角處,等候一個在網上認識了三年而未蒙面的女孩,她的網名叫“夢遊”。

  他和她是在蒼海大博覽之互聯網上認識的,他的網名美其名曰“幸運三朗”,真名叫天幸,是蜀南區羊角鎮一個農村娃子。而她的網名叫“夢遊”,真名叫蔡夢,住本市民族路社區居民,父母世代為中國工人階級先鋒隊的一分子,她就是工人階級的一個女娃子。三年以來,他們象大海撈針一樣也不知是誰在網上撈到了誰?反正早已記不清是誰加的誰?兩個人雖然生在新時代,因受的家庭教育是比較保守的,所以遺傳的也都保守的因子。他們聊了三年了,誰也不主動提出見面,連相片都沒有發過一張。

  然而在現實社會中,我們卻應該這樣來理解,有時候有點藝術修養的人與世俗的人就是不一樣。天幸與夢遊都喜歡文學藝術的創作,兩個人平常都在網上寫寫感想,在論壇上發發文章,兩個閑來愁估酒的男女在網上海侃海聊。他們每天打開網絡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對方是否在線,並給自己的發了什麼信息,不外乎甜言蜜語之類,我再重複就有點肉麻了。鄙人有點害羞,那就羞於啟辭吧!反正這浪漫的人聊天就是有點特別,他們在文字上眉來眼去,逐漸產生了些愛慕之意,這也許就是日久生情的緣故吧!

  這個蔡夢,今年25歲,在一家名叫“綺麗緣”的私人廣告企業設計部當兒童畫設計師,每個月有千把塊錢吧!基本上是不靠父母再接濟了。這個工作不是她喜歡的專業,她喜歡當教師教中文或者從事文學創作。所以她業餘就自己在網上搞點創作什麼的,她在什麼散文吧、詩歌網、青年文摘等網站都有註冊,也都有文章發表。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想當一名作家,這個理想與天幸不謀而合,天幸因為讀書成績平平只考取了一個二本。大學畢業后沒有找到正式工作,加上他家又處在城效農村,而且是離市區較偏僻的一個城效羊角鎮平壩村,找工作就難上加難了。幸好他電腦程序學得好,羊角鎮上一家名叫“腦得通”電腦維修部老闆就叫他去當個電腦維修員,每個月有個八九百塊錢,基本上也能養家糊口了。因為家不富裕,村裡媒人給她說了好幾個女朋友,別人一聽說他是臨時工,馬上嗤之以鼻地棄而遠之。所以今年都快三十了,還沒有找着個合適的人兒結個小婚。

  夢遊因為思想有點保守,高不成低不就,至今也沒有耍男朋友,父母催她並給他介紹朋友,她說:我的親娘喲!我的親爹喲!我才25歲,不急嘛!再說我心裏面還是有個人的。她的心思兒里一個勁地要找一個志同道合的有志青年做老公。對她來說,她覺得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強扭在一起同床異夢不知有多痛苦。所以她與天幸雖然連面都沒有見過,但兩人因為在文學上的才氣而互相傾慕(她覺得天幸很有才氣),她基本上在心裡已經認定他了,她告訴父母總有一天我會把女婿給你們帶回來的……

  在三年的聊天中,她慢慢喜歡上他了,他文章的字裡行間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他做人的純潔和質樸的氣息,與他聊天的言談里總是噴薄欲出無法掩藏的正義感和責任感讓她折服,象天幸這種流淌在骨子裡血液里那股子真淳和憨勁的人太少了,這種人別說在城市裡難找,就是在貼近自然的農村也極為鮮見了。必定物以稀為貴,天幸成了她精神的支柱和寄託了。

  在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建立起來的這種印象,畢竟是一種朦朧含糊的情感。但這種情感很特別,她覺得雖有點飄渺,卻也有點兒浪漫和甜蜜。當望穿秋水的感情快浮出水面,雙方提出見面也就是水到渠成、車已到山前的事了,是該不得不見的時候了。所以他們約定今天上午10點在本市民族路的拐角-70巷口見面,並相約雙方各在上衣口袋裡插上一支粉紅色鋼筆作為認領標誌。

  兩個網友都是文學愛好者,連見面的方式也是那麼與眾不同。他們說插花太矯情,穿什麼有色的衣服來區別又太俗氣,只有現代人很少使用鋼筆,這隻為充分說明他們作為文人身上保留了某種樸素和天真,而且雙方都有意來做個測驗,就是憑氣味憑感覺區別一下對方,看能不能一眼認出對方……

  這一天早上吹着凄厲的北風,天上明顯下着連綿而淅瀝的毛毛雨,冬天的寒冷深深扎進了人們的骨子裡,嚴酷地檢驗着年輕人身上關節的質保期。兩個“活寶”約定在這樣的天氣里見面應該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天幸早上7點鐘就起來了,洗涮一番就是8點多鐘了,他覺得該出門了。於是他坐上了去羊角的巴士,從他家平壩村到羊角鎮要坐半小時的汽車。到了羊角前灣他下了車后,還得走一公里的山路到前面的羊角月台車站去轉車,坐154路公交車約一小時才能到市區民族路70路口夢遊家附近。

  10點10分,夢遊從家出來到約定地方只有兩公里路,所以她是用走的。按照約定,她都算是姍姍來遲了,她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應該稍稍來得晚點才有風度嘛!但她卻先到了,站在70路口東張西望,就是見不到一個上衣口袋插鋼筆的人。她確定天幸還沒有來,心理不免有點生氣,這小子作為一個男士,怎麼不先來等我呢?但等了幾分鐘,她還是沒有等到這個插鋼筆的人,據她感覺這些熙來攘往的人潮中憑氣味憑第六感(她非常相信她的第六感,她曾驕傲地在朋友面前說過,我身上最寶貴的可能就是我的第六感,很準的)她感覺沒有一個人是天幸。

  她慢慢地在街口踽踽獨行,來回地走呀走呀,既是徘徊又是逡巡,她一個又一個地閱讀經過身邊的男子,左看右看沒有一個象天幸,她想這個傢伙是不是在涮罈子。但三年的心靈交流,她不相信天幸沒有誠信,她應該算是了解他吧!他儘管胡思亂想着,一個人走到附近的街心花園,在路邊一個短登上坐着痴痴地等待,等待!等待是最難熬的,那可真是一個漫長的等待呀!

  天幸他卻不能來了,他遇上了一起劫匪,他遇上了一生讓他倒霉透頂卻絕不後悔的一件事。這件事讓他從此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幾乎就是在他身殘心灰的時候,他人生中不可多得不可或缺的另一個女孩又出現了……

  前面說到他上了一輛巴士車后,車子緊走慢搖,半個多小時后,他到了這個羊角前灣車站。因為到市區沒有直達車,他必須在這裡下車后,再走一公里的山路到羊角鎮月台車站去轉154公交車,還得坐一個小時的車才能到市區民族路。他下了中巴車后,往月台車站那邊一路小跑,當他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他聽到了一個女人低沉的哭叫聲。

  這個哭叫聲來自於一個叫冬竹的女孩。冬竹是從巴南橋坪農村坐車到市區姥姥家去探親的,她有半年沒有見過幼年時把自己捧在手心裡喝護長大的姥姥了,她在車上出神地想到與姥姥在一起的歡樂繞膝畫面便禁不住一路偷偷的笑。但這次探親之行卻成了個不幸之旅程……

  這輛從羊角鎮開往市區的車上,當經過羊角鎮前灣車站的時候有三個強盜上了車,最先上車的是一個鼻尖下長着一串好看的小鬍子,約30歲年紀,穿一身咖啡色西裝,手裡緊握着一把五寸長的匕首;緊接着上來的是一個臉上有塊刀疤的青年人,約40歲,光着頭,一看多半是剛吃完牢飯才出來的,手拿一把尺長的馬刀;最後一個歲數最小可能有20多歲,但嘴尖臉瘦,眼露凶光,穿一身黑色夾克,手裡也拿着一把尺長的馬刀。其中一個鼻尖下長着一串小鬍子的30歲年輕人用匕首挾持司機,另外兩個人各拿一把馬刀開始對車上乘客一一進行搶劫,把車上所有人的錢財都搜刮一空,不過都是車上人主動交出來的,怕他們真用刀捅進自己的身體。不然這三個強盜他們是不可能一一搜身,不可能這麼順利。

  當他們見到車上後排上坐着的那個20歲左右的女孩(冬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時,這幾個流氓就再也回不過神了,他們的貪婪和淫邪又開始升級。他們準備劫持這個女孩下車到旁邊林子里去強姦她。就在他們拿刀抵住她脖子叫她下車時,女孩轉頭向乘客們大喊救命,其中一個歹徒衝過來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立即又用手卡住她的脖子。從女孩子回頭那眼睛里,分明充滿了對乘客們乞望求救可憐的眼神,任誰看了都痛心而不想拒絕。但車上30-40號乘客無一人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作聲,眼睜睜看着三個歹徒,把這個女孩用刀抵住脖子拖下車,並迅速拖進公路邊的一片茂密的樹林里。

  她從車上被拖到樹林里,這一帶好歹也算個小鎮的車站附近,但當時就沒有一個人,所謂無巧不成書,天有不測風雲,那果真是有些道理的。於是這個女孩在歹徒們的奸笑中被他們三拽兩拽,硬是被強行拖進了這片茂密的樹林里五十來米,這片林子很深,四外看不到一個人。

  當女孩被拖下車后,車上竟有人為了心安,為求自解,死不要臉地說,“幸好她下去了,要不然這些歹徒在車上不知還會對我們怎麼樣”?其中一個有點象知識分子的人說:“我們這樣不救她是不是不道德”,旁邊一個腦滿腸肥賺了大錢的漢子說:“這有什麼,我們能救得了她嗎?你沒有看他們手裡都拿得有刀嗎?你怎麼不上呀?依我說呀!這些見義勇為的英雄行為,本來應該是負有直接責任的公檢法部門的幹警們做的事,我們這些人要從以人為本的角度愛惜自己的生命哪,不該你管的事你少管”。話匣子被打開后,車上乘客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剛才險象環生的情境來,全然忘記了那個女孩子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司機或許是因為膽小,從被搶至女孩子下車一句話都沒有說,到現在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當女孩剛被拖下車,他便把車子發動了,猛踩了幾腳油門車子如飛衝出,又顛簸着開往橋坪方向去了。公路邊復歸於沉寂……

  當時就沒有一個人去深入地想想,萬一這個人要是他們的妹妹或者是他們什麼親戚呢?那又當如何處理呢?

  天幸下了公共汽車后,一看時間已近9點了,心裡想要趕緊一點,不然十點鐘前就趕不到市區民族路了。自己雖作為一個不起眼的男人,起碼風度還是應該有的嘛,我就是應該比她早到才對喲!於是他撒開腿一陣小跑,想在幾分鐘就跑到前面的羊角車站去坐公交車。當他走到了這片有很多柏樹林的路邊,隱約聽到樹林裡面有男人和女人的吼聲和叫聲。他仔細地聽,這女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很急切,分明很痛苦的聲氣,但好象又喊不出來的樣子。她想這裡面肯定有古怪,說不定有人在欺負女人,於是便摸進樹林,並循聲而去。

  多年來傳統文化的底蘊教育了他的靈魂,他始終如一地堅持自己做人豪爽正直不能見死不救的觀念,他不能容忍自己在遇到危難的時候做縮頭烏龜。裡面本來只有五十來米,當他走近深處的林子里一看,果真有三個歹徒正強行按住一個少女,並瘋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其中一個用手蒙住了她的嘴巴,還有一個拿着馬刀,口裡在小聲威脅:“你再叫老子殺死你”。那個女孩不停在掙扎扭動,嘴巴也被封住,掙扎了一會覺得無濟於事,便有些絕望了。就在她產生絕望念頭的一瞬間有個人大喝一聲,“住手”,她心底的希望立即升起。她感覺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上天派的救星到了。

  天幸一聲大喝,“你們住手“!這三個人見一個弱不禁風的年輕書獃子模樣的“瘦猴”敢來管閑事,就說,“你給老子滾開點,不然老子一刀捅死你”。天幸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樣也太沒有天理了,快住手”,於是他邊說邊衝過去,把其中一個壓在女孩身上的歹徒掀開。但雙拳難敵四手,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歹徒朝着他彎腰豎起的大腿順勢就是一刀,直接插進這個天幸的大腿根部,壯士立即血流如柱,當時他就昏過去了。

  三個強盜見其腿上流了血,又昏過去了,害怕出人命,這些歹徒便吹聲口哨就一鬨而散了。人命關天的事有時是能夠鎮得住人,嚇得住人的,這些歹徒被他的勇氣嚇住並敗逃了。旁邊差點被強姦的女孩名叫冬竹,是渝洲大學的中文系學生。今天是從長生區坐車到市中區姥姥家去看望姥姥一家的,不幸在羊角車站與車上人一起遇搶。她看到天幸為她受了傷,她感動得哭了,便立即站起來整理好衣裙,將天助扶起來背到公路邊,攔了一輛當地農用車將他送到市人民醫院去了。

  在醫院手術治療前,她告訴醫生說天幸是見義勇為與歹徒博斗受了傷,現在人事不醒,叫他們務必先治療並手術,手術費由自己全權負責,反正救人要緊。冬竹急得都哭紅了眼,生怕這些醫生在沒有送到錢的情況下不救治天幸。她直接給醫生說:自己就是他女朋友,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做主。以致於給他挂號、辦住院手續及簽字做手術都是她一手代勞,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都用完了,還差得太多,一面給自已姥姥打電話叫他趕快送錢到人民醫院來。幸好姥姥心疼寶貝孫女,才一個多小時就將錢送到了醫院來,並在醫院一起陪天幸治療,當姥姥得知天幸是為自己孫女負傷后,非常感動,連聲稱讚說現在這樣的年輕人真難得,要冬竹要好好照顧他。

  當天幸十多個小時從手術室出來被推到病房去,他發現身邊坐着一個象電影明星一樣漂亮的美少女時,她簡直不敢相信,以為天上的林妹妹掉下來了。仔細一看,冬竹也巴巴望地看着他,故意要他猜猜她是誰,他笑出來了,說你就是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子是吧!冬竹滿眼噙滿淚水地說,昨天真是謝謝恩人救我,要不然……姥姥也跟着道謝,冬竹才把自己和姥姥給天幸一一作了介紹。但天幸腦子裡飛快地轉過一個念頭,我昨天不是去相親嗎?我的好朋友夢遊呢?她去了那裡沒有?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她立即叫冬竹,你能不能給我弄台電腦最好是筆記本,我要上網聊天。這一下子把冬竹搞樂了,他說大哥,你癮子這麼大呀?傷還沒有好就想着上網聊天。天幸一陣傻咧咧的笑,不好意思的說:“我就不好再瞞你了,說了你別見笑,昨天上午我是要到市民族路去見一個網友的,我們聊天三年了,都聊上感情了,沒有想到昨天沒有去成,還不知她怎麼樣了?所以我要上網與她聯繫一下。”冬竹問:那你們連電話都沒有嗎?“我們為了浪漫,故意不留電話,三年了也未提出見面,直到昨天我們才要見面的,這不因為你才沒有干成嘛!”冬竹被他的故事聽得樂了起來,哥哥喲!你真可愛,現在還有象你們這樣傻和痴的人,太有意思了。

  但冬竹嘴上沒說,心裡咯噔一下卻不是滋味,她在想呀?自己一生的理想不就想找一個不俗氣的敢作敢為的有志之士為丈夫嗎?最好是英雄之類的人,尤其是今天經歷的慘痛一暮,更加強化了她愛英雄的觀念。她認為這個世界就要象天幸這樣的小夥子才值得自己愛,他這十多個小時對他的關照、心疼、喝護,她發覺自己已經對他一見鍾情了。

  但現在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要電腦而且是要和別的女孩子聊天,她隱隱有了醋意。不過她是個天性樂觀的人,她一聽,他們還只是網友關係,連面都沒有見過,想想自己還有機會啥。就說,你不要急嘛,等到你傷養好之後再說,現在不用找電腦嘛!再說這個醫院裡電腦也不好擺放呀?天幸急了,我一定要上網見到她,我不能失信於人嘛!而且我總該告訴她我遇到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沒有赴約呀?我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呀!

  冬竹一聽,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畢竟人家已經聊了三年了,而且昨天還是因為自己的事把人家的相親攪黃了,完全是自己對不起他們,自己怎麼能只顧自己一個人的感受呢?

  於是冬竹叫姥姥回去把姥姥家姍姐(冬竹的表姐)的筆記本電腦給送來,天幸迫不及待地連接好電腦,並立即把打開,可惜夢遊根本不在線上。這下輪到天幸胡思亂想了,她會不會覺得我不守信用不再理我了?或者遇到了什麼事,她在幹嘛呢?為什麼不上網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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