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002章初次交鋒

　　第一卷 第002章 初次交鋒

　　“小姐，……”聽到四皇子的刁難，小茜心中焦急，欲言欲止，想要上前阻止，又自知自己勢單力薄，只得無奈看了看芷溪，又看了看四皇子。芷溪用僅兩人可見的暗示輕搖了下頭，讓她不要為她擔心。這也是她們這兩年來培養的默契。

　　芷溪心想着：擁有了21世紀二十七年豐富的人生經歷，再加上來金烏國五年的閱歷。對付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吧。

　　“這樣，我就給你出個題，你若能答得上來，我就考慮放了他，如何？”詹台蘅曄邪妄的眼眸緊緊鎖住了芷溪的一舉一動。

　　“咳咳，可以”。芷溪用絲帕輕掩了下嘴，吐出簡單的兩個字。

　　“好，爽快！”

　　“那就請你以你此刻的心境即擬一首詩詞。”

　　雖然剛看到她虛弱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被觸動了下，有點不忍，但轉念一想，自己怎麼學會如此仁慈了，父皇常教誨，“治國靠的就是魄力，太有仁愛之心，勢必誤國、亡國”。況且，這小小女子居然敢挑戰我，今日倒該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小主子，你不是還要去見皇後娘娘嗎，等下耽誤了時辰？！”小德子深知四皇子金貴嬌縱的性子，也不願這看上去柔弱的女子被四皇子折磨了，順步走到四皇子身邊，好心地提醒道，也替這小姑娘解解圍。

　　“你不說本皇子都給忘了此行的目的，不過……”說這話，小蘅曄還不忘瞥了一眼芷溪。

　　只見此刻，芷溪已經吟誦出口，“ 輕舟水月一燈影，北闕望斷邊城營。雪徑落糧囤，可憐邊戍軍。獨征孤外地，怎寄鄉書意。冷月怨天明，幾行清淚零。”

　　芷溪如啼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淡淡地傳入人群，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亂了她的心弦。待蘅曄回過神來，一首邊關詞《清淚零》便孕育而生。過了半響，蘅曄才從震驚中醒過來。

　　好一句“ 輕舟水月一燈影，北闕望斷邊城營。”詞以“輕舟”、“水月”、“燈影”三個鮮明明暗對照的意象，寫出了天地水陸之靈氣，用此反襯如今邊關繚亂，戰火紛飛，國土受侵，百姓們提心弔膽的心境。

　　又一句，“雪徑落糧囤，可憐邊戍軍。獨征孤外地，怎寄鄉書意。”蘅曄心想，好一個淡定自若，聰慧的女子，看似不咸不淡，卻字字珠嘰，句句中懷。她深知，如今國之頭等大事便是魏遼關之亂，她的一首《清淚零》不僅寫出了邊關戰況緊急，也以此暗示自己譚將軍為國操勞，久別家人，獨征在外，有功有勞，讓自己不看僧面則得看佛面。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孩子，有如此巧妙的心思和巾幗英雄的情懷。這番絕妙之詞，讓自己不得不心服。

　　“好！好！好！”，四皇子眼眸亮堂了下。

　　“今日本皇子姑且就暫放那奴才一馬，若再有下次，誰求情都沒用。經過這事，我想他也該認識我了吧”。語畢，四皇子卻一副悻悻離去的模樣，他想再刁難那小女子，但因為此行還另有其他目的，也就此作罷了。

　　福管家和小茜則磕頭跪謝，唯獨芷溪還是清冷淡漠，不發一言，彷彿一朵遺世而獨立的雪蓮花。

　　這一次的相遇，也成為了最後詹台蘅曄回憶起芷溪最美的記憶。也許這就是初次認識的刻骨銘心。

　　天色微暗，晚風清涼。將軍府燈火通明。

　　由於邊關又臨時突發戰亂，應譚老爺子的要求，暫且取消了八十壽辰宴會。

　　將軍府，明月閣，兩個才貌雙全的貴婦。

　　“纖月妹妹，皇上最近一直……唉！”

　　“想當初，妹妹和譚將軍、我和皇上一同游江南的情景，那時我們都還是小女孩的心性。一晃而過，都已經十多年了，歲月真得不饒人啊，如今曄兒也十一歲了，嫣兒也五歲了，唉，我們都老了！”說這話，皇後娘娘董芸兒神色夾雜着一絲眷戀，沉浸在回憶的欄道上。

　　柳纖月也被這番感傷帶動了起來，她也聽夫君說了，最近後宮之事。自古以來，後宮爾虞我詐、明爭暗鬥是實屬平常的事情，男人都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皇帝高高在上，後宮佳麗三千，美人如雲，又怎會為一個女子而捨棄整個後宮。縱然當初如何情深，如今亦不過如此。

　　想到這，柳纖月也為皇后董芸兒感到悲涼。

　　“芸兒姐姐，你也不必太悲觀了，你可是我們金都第一美人，那德妃再怎麼也比不上你”。柳纖月知道皇上最近一直比較寵幸德嬪，德嬪剛剛生了八皇子，如今子憑母貴又晉陞了德妃，恩寵與日俱增。

　　“哈哈，金都第一美人，那也只是當年，如今我哪比得上那些年輕貌美的新秀”。

　　“邊關戰亂，他還想着德嬪，不，是德妃了……”皇后董芸兒聲音有了些哽咽，眼眶泛了紅。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接著說“皇上說，他還要給德妃舉辦授妃慶宴，和她的孩子慶生宴……”。皇后說完，再也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淚。

　　“我以為我可以很大度，他是皇上後宮佳麗如雲也是平常，我幫着他選妃，看着一個個進宮的妃子，我告訴自己只要他心裡只愛我就好。可是，自從德妃進宮以後，我和皇上的關係大不如從前了，甚至上次德妃和梅妃鬧事，我按着理幫了梅妃，皇上還說我無理取鬧，嫉妒之心太強，怎一個妒婦，哪裡還有皇後半點樣子”。

　　“他現在什麼都聽德妃的，我說了什麼，他都以為我是不滿他寵幸德妃，嫉妒德妃”。在整個金烏國，皇后董芸兒也就只有在柳纖月面前還會像年輕時候那樣，沒有太多顧慮和保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只有在柳纖月面前她沒有自稱“本宮”，而是自稱“我”了。

　　“芸兒姐姐，你也別太難過了，皇上估計只是暫時被她迷惑了。我想，皇上還是愛你的，畢竟，你和皇上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也不是她一個德妃說破就能破的。”柳纖月心裡也有點憤憤不平了，當初皇上愛芸兒姐姐的時候，恩寵一身，立后還要立四皇子為太子。只是，皇后想，四皇子還太小不想他太勢寵而嬌，不利於小皇子成長，讓皇上晚點再考慮。這幾年皇后也更加低調，不願與那些后妃爭寵，一再降低，如今，皇上說翻臉就翻臉，哪裡還有當初那個寵愛芸兒姐姐的好夫君形象。

　　“唉，這都是命吧！”皇后不由得自語嘆息。

　　兩人正黯然神傷，交談正濃，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