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國螞蟻的悲傷

　　講述人：Z 君

　　筆 者： 草 童

　　Z說：這是一個真實的感情故事，主人公是誰並不重要。

　　他和她，在兩個城市，相距甚遠，一南一北，沒有見過面，只是打過電話、發過信息、看過相片、聊過。

　　認識並且了解甚至相愛源於網絡，但是這不是網戀，因為兩個人都相信，對方一直存在彼此身邊，不曾走遠，他們是一對單純、認真的年輕戀人。

　　認識已經有一年多了，多半的時間是打電話，談，偶爾發信息噓寒問暖。女主人公很優秀，是個美麗、聰明、善良的好姑娘，會寫文章，會傻笑，有很多好朋友，十六個姐妹住一間宿舍。男主人公是個很平凡普通的小夥子，什麼都不顯耀，卻一直在埋頭奮鬥，立志事業有成。

　　在沒有很現實的情況依託下，他們始終堅持着，相信着有一天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幸福一輩子，開心一輩子，今生今世在一起，結婚、生子、過日子。

　　這樣，他們走了一年多，也幸福了一年多。

　　後來，男主人公開始上大學，換了一個城市，開始找事做事，每天都很忙碌，有時候一天里有好幾個兼職班次，用他的話來說，早上七八點出宿舍門，晚上十點多回來，有時候真的很累，忙得不分東西南北，晚上回來后還要洗澡洗衣服，然後拖着疲憊的身軀趴在桌子上或躺在床上，手裡拿着手機。有時候姑娘在線等他，等得太晚了，都睡著了，他都沒有出現，等到他把事情都處理好的時候，她早已經睡著了，他只好給她發信息道歉，說對不起，她總是很寬容，她說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其實他也知道，姑娘只是不想對他發牢騷，她愛他，她理解他。

　　他也愛她，有時候即便很晚了，也會摸起電話給她撥號碼，她的學校規定晚上十點以後宿舍不允許說話，可她仍舊會接他的電話，他會在電話里說各種各樣的話，她則會一直呵呵呵呵的笑個不停，他說丫頭你不要傻笑。她說我沒傻笑，你才傻笑呢。多半的時候，她是不能大聲說話的，只是在電話那頭小聲的嘀咕着，有時候他也聽不清楚她說什麼，於是他就不停問啊，丫頭你說什麼呢，她就說啊，哇哇哇哇，哈哈。

　　丫頭很多時候是會撒嬌的，有時候他打電話她會不讓他掛，說掛了以後就不要打了，於是他啊，有天有時候早上去兼職上班，騎個車子出門，但出校后話費又死貴，弄不好還的停機，結果愣是把學校門口那條大馬路轉了N圈，最後好不容易才終於掛了電話，急忙踩個腳踏車去上班。但是，不管什麼時候，每次他們打電話他都是讓她先掛，他說，我不想讓她聽到那無人時嘟嘟嘟的忙音，那是一種寂寞。有時候她會讓他先掛，他說打電話的時候你先掛，等以後我們老了，那樣我就先掛。

　　這樣，亂七八糟的事過了很多很多，直至有一天她給他打電話，他沒接，掛了再給她撥，他不想浪費他的話費，她接了電話，他突然就聽到她哭了，是那麼的軟弱，無助和傷心，他安慰她，詢問她，她憋了好一會才說哪裡哪裡受委屈了，怎麼這樣那樣了，她想他，她想和他說說話，他繼續安慰她，開導她、鼓勵她、逗她，終於把她弄得不再哭啦，小丫頭，別哭，你知道那樣的話我會有多心疼，我不在你身邊，沒能好好保護你，這是我的錯，我該死。

　　他知道，她真的離不開他了。

　　後面的日子啊，每天都在忙碌里度過啊，他們發信息打電話，恩恩愛愛的，下雨陰天夜晚啦，就一直不停的說這話兒。他很多次對她說，丫頭，這輩子真的離不開你了，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你嫁給其他人的模樣，她說，傻瓜，我會嫁給你的，我會等你的，我們會有幸福的家。嗯，讓我們一起等待吧。

　　前面說了，她很優秀，有很多人喜歡她，追求她，當然，這些事她經常也會對他說，比如，她說，今天下雪了，有個同學把我約出去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結果走着走着他突然掏出一束玫瑰，說他喜歡我很久了，他要追求我，我愣了一下，然後和他說了好多大道理，告訴他呀，我們還小呢，應該以學業為重，然後那個同學就凌亂呆木了，她接著說，因為下着雪呢，他把玫瑰就一片一片扯下來了，被風吹落在雪地上，好凄美，她說，我告訴你這些，你不要吃醋什麼的，他說，沒事，看來我得更加努力對你好了，對你最好，讓你永遠停留在我的懷抱里。嘻嘻，她笑了。

　　也許距離的原因，他究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加上平時的各種事情，有時候讓他很累，漸漸久了，他有點無所謂了，開始很不守時的上着，也不怎麼打電話，怕又掛不了，耽誤事情，所以，日久天長，時間累積，兩個人漸漸地有了一些小矛盾，偶爾吵架憋氣什麼的，他開始道歉，她回沒關係，也諷刺說，你忙吧，你的事比什麼都重要。兩個人就這樣一直不冷不熱的僵持着，誰都沒有太多的主動。有天晚上他回到宿舍，有個朋友給他打電話，說是要給她介紹個對象，讓他下樓和對方見見面，看看能不能成，經不住那個朋友的再三勸說，他帶着複雜的心情下樓，見到了那個女孩，很嬌小脆弱內向，他沒有想太多，無所謂戀愛不戀愛，交往不交往，只是先認識，把學校走了幾遍，談了談各自的人生、家境和思想，然後他送到她到女生宿舍樓下，他接着回去，他打電話給他在異地最鐵的一個哥們，說這事，對方還說加油。他回去發了一個心情，說，今天被別人介紹對象了，把學校兜了一圈，呵呵。她也看到了，沒說話。一天後，雙方都沒表達什麼，他透過那個朋友，得知兩個人不合適，所以嘛，也就沒有下文了，什麼都沒有，這樣的發展也挺符合他的初步計劃的，因為至少沒有背叛誰，還對得起她。可她和他心裡都有陰影了，至少他還愧疚，他給她打電話，說話，說到這事了，她問他為什麼，他說，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對不起你，她說不。他對她喊，走吧，這樣我會害死你的，走吧，她哭着說不。他說，都是騙你的，哪裡喜歡過你，呵，走吧，當我沒出現過。她哭得更凶了，不，我不走，你別騙我，我不走。說了很久，她哭了很久，他也難過。晚上她給他發信息說不離開，說了很多東西，都是不走，他沒回，不知道該回些什麼，索性用手矇著眼睡覺。我們在這先把他定義為賤人、負心漢吧，把她定義為痴情女子吧。

　　就這樣繼續僵持着，開始不聯繫了。時間是愛情最好的見證者和實踐者，畢竟是兩個相愛的人，誰都不能長時間不能失去誰。夜晚，安靜的夜晚，騰訊，兩個人，對話，她說，我現在就像沒有思想的機器人一樣，獃痴、麻木，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涉及愛了，不會再去愛了，他回復，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後者什麼的這裡Z君不肯詳細說明，作罷，再後來，他說，兩個相愛的人，原來誰都離不開誰，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傷心流淚，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會一直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他們給了雙方一個彼此的愛情擁抱。

　　我愛你。我愛你。

　　他們繼續的相愛了，忘記過去的悲傷和前度不愉快的記憶。

　　他們還會經常地說著話，他說他想抽時間去看她，她說這麼遠，你經濟受不了吧，還是不要來了吧，可是他說他真的很想，為了她，什麼都值得。她說，如果你真的來了，我會不讓你走的，他說，不讓我走怎麼辦呢，她說那你就住在我家吧。

　　這樣的時間持續多久了呢，這樣，我們以感覺來計算吧，聽我說，閉上眼，冥想，再睜開，完了，給這段愛情一個你覺得合理的想象時間吧，Z君說，隨便你給多久，因為相愛的過程無法用真正的時間去衡量。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猶如晴天霹靂，突然給你一個無比的打擊。他依舊很深刻的記得，這是一個無聊的下午，逛了她的空間，驚呆麻木，你猜他看見了什麼？他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孩子開了情、侶、空、間。這是什麼？打擊？晴天里的巨大霹靂，他覺得他快要死了，什麼都沒了。他給她打電話，沒人接，這個時候到了他去兼職的時間了，帶着這個無法釋懷的疑問心不在焉的做着兼職服務生，終於熬到下班，騎車飛奔回學校，打電話，她接了，問：能告訴我算怎麼回事嗎？她:嗯？他：你怎麼和別人開情侶空間了？她：我馬上有場考試，不說了。她掛了電話，他能怎麼辦，像條死狗一樣低頭回宿舍發獃，誰都不理睬。深夜，他撥電話，她回，今天一個學長找我要了密碼，我還不知道幹嘛呢，原來是這事啊。他，我給你我的密碼，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這樣公平嗎？你知道嗎，你這樣做算什麼？給我帶了一頂綠帽子，相當於我看見你和我在一起卻和別人牽着手。你想過我的感覺了嗎

　　他讓她把那個人的號碼給他，她沒給，他很惱火，一直在叫。她不想和他解釋了，他也不想和她說了，兩個人都不耐煩了。

　　他安靜下來對她說：你能不能再等我兩年，等兩年我畢業了我就去你那工作，我去你那生活，我丟了我這邊的所有。她說：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們還是分手吧，我累了。

　　好吧，分手吧。

　　第二天，他逃課躺在床上發獃流淚，躺了一天一夜，整整的，沒有吃飯，沒有喝水，不和誰說話，自己回憶、發獃。後來咬咬牙，終於起床洗臉刷牙穿衣服，去外面華麗麗的吃最喜歡的油燜茄子蓋澆飯，完了去網吧，對自己說，TMD，忘了她。

　　一個人的日子似乎也過得很快，他去上課，去食堂，去做事，參加聚會，吃飯喝酒，可是當夜晚的時候或者一個人真真安靜的瞬間，他發現，他滿腦子裡都是她的影子，夜裡睡覺做夢會夢到和她在說話，她的模樣始終在腦海，他問自己，怎麼了 但是他沒能給自己一個答案。所以Z君告訴我說，白天他很光麗的活着，晚上卻是無比痛苦、傷心、難過，撕心裂肺，卻又無能為力。我和他說這是一種病，他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可他最後究竟還是受不了這種折磨，持續一個月的煎熬后，他找到他的一個朋友，重新拿到她的和手機號，在這裡Z君說，很感謝陳博，謝謝這位兄弟的幫助，嗯，謝謝這位我還不認識的朋友。

　　他終於取得和她的聯繫了，沒有太多的意外，她還好，態度以及說話語氣，倒是他有點緊張不安和忸怩，兩個人簡單的說了會，沒有什麼太多的情感語言，他甚至覺得她很客套，說話有些許敷衍，但是，這些真的不是很重要。終於，他開口了，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感情，她有點沉默。良久，她說，我和你說一個事吧，但你不要覺得有些什麼，她說，我們學校有個男孩喜歡我很久了，一直在等我，等了我兩三年了，他很優秀，他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主力，有很多女孩子很喜歡他，但他一直都在拒絕，這些都是因為我，我從來沒有和他表達過什麼，但是他卻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現在的我很複雜，我不知道該去選擇誰，所以，我在等待，等待你們中間願意為我等到最後的那個人，你能明白我嗎？他顯然沉默了，可是他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倒是很佩服那個男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我願意和他競爭，因為，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但是這樣的關係定格為什麼了呢？從最開始兩個最相愛的戀人，現在卻又突然出現一個如此深情的男孩，原來最沒縫隙的牆裡卻被強行塞進去一個人，他很難過，但是這就是現實，沒辦法，如果真的愛，那麼就必須接受挑戰。

　　這個時候他在做暑假工，她也在，但是他稍微要累一點，因為工作性質嘛，關係恢復后，他覺得，雖然沒以前那麼明顯，但至少名義上還有點什麼，至少還不完全失去，至少還有機會，至少還能說明，在她的心裏面，她多多少少還在乎着他，哪怕一點點。於是很多時候，當他匆匆忙忙下班回來迫切的希望能夠看到她的信息，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從來都沒有。

　　一個人的失落感是有極限的，哪怕是對那事有着極大的熱情度。

　　這期間，他們很少去交流，他沒時間，她可能也沒那時間。但是他有一個習慣，就是睡得很晚，比如凌晨一點鐘，比如凌晨兩點鐘才開始不規律的閉上眼睛，那麼在此之前，一般都是盯着那個手機，百般無聊的看看這，看看那，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動態以及空間，可他真的蒙了，他看到那個她用了一年多的網名換成了另外一個的網名，而那個網名的另一個使用者在她空間里親密的留着言，他看到他在她的空間里親密的叫她，我的戀人，最最要命的是，在那個男孩的空間留言板上面，他看到她對那個男孩說：因為什麼什麼的，說以我選擇了你，希望你能夠一直陪我走下去，一直幸福下去，你願意嗎？男孩回復說：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你能想象他模樣嗎？

　　那一夜，他沒有睡，即使白天真的很累，他一直在床上來回翻身，一直打她的的電話。Z君說：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件事，在乎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不管白天你在經歷着什麼，夜晚你是無比痛苦的，因為心疼。電話一直打，從夜裡十一點打到第二天早上起點四十分，終於有人接通，他說了這事，接著說，我沒有那個權力去約束你，但是問我求求你能把事實告訴我，那個男孩子是誰？他是他還是另一個人？我好難受，求求你告訴我。她說了，這事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覺得我沒有隱瞞你什麼，你不要那樣說，我覺得你既然在乎我，那就說明你有那個權力了解我。他說，告訴我事實真相很好，我想說，如果你真的做了那種事，比如說那個男孩子又是另外一個人，那麼你這不單是不尊重我的感情，也是不尊重你自己。

　　他彷彿又如釋重負，常常吁了一口氣。可是這不管前度主人公究竟是誰，這在他心裡都是一種病，疼的沒有辦法去醫，但他只能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堅持，因為愛她，不想失去，即使很疼很疼的愛着。可是你覺得現實中的故事會繼續這樣發展演變下去嗎？或許這裡會有部分人支持抑或同情Z君，說他是個痴心人，是個傻子。可是Z君對我說他沒那麼高尚，他也只是個平凡普通人，他也需要對方的愛，不允許太多暇漬與分裂。最後的事發生還是發生在晚上。一個人，一個手機，漆黑的夜，孤單的床，她的空間，某某留言者，親愛的，我會陪你一直走下去，我的戀人，我愛你。呵（冷笑），去NM的。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她，新信息：對不起，我還是決定離開了，我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我痛得無法忍受，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但我最後還是選擇退出，祝你幸福，再見。發完信息，閉上雙眼，埋頭深深睡去。第二天中午，收到回復：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們還是沒有走到最後，我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相信會有一個更好的女孩子出現在你的身旁，將來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加油，保重身體。Z說，再後來就沒回復了，沒意思，呵呵。

　　故事到這裡先告一段落，作為一個旁觀者，作為Z的好朋友，我想說說，當然，僅個人觀點，不代表Z。

　　因Z本人原因，故事並不是特別的詳細，也礙於我的表達能力，描述的也不是很恰當和十分準確，但故事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講述兩個人異地戀愛以及吵架複合，最後又因為第三方插入和現實距離等因素而最終徹底分手，離開彼此的生命。Z是在不同的時間段和我說這個很複雜的故事的，每次他都很悲傷，他只是把我當做一個聽眾，然而，我想這段愛情不應該讓Z徹底遺忘，因為好歹這也是一個Z生命中無比深刻的記憶，我相信他可能丟失，但如果哪一天，一隻熟悉的曲子或者一個背影相似的姑娘，都能把她在Z的心臟中心激活，並且不能短時間平復。故事陳述的只是大概內容，少了很多細節性的東西，但我不是很擅長去一一訴說，所以展現在你們面前的文字就又可能顯得老套和粗糙，沒有太多辦法去想象，所以說，細節是任何事物最厲害的殺手。但我又覺得，這是Z的個人故事，我不能說得那麼詳細，這事給最後懂得故事的人看的，懂得的人看的時候自然會回憶很多細節性的東西，所以很多事，包括很多很重要的，我都給他帶過了，同時也沒精力詳述，因為頭疼，因為把自己當做主人公在回憶、複述，難免傷心難過，因為我和Z如同兄弟。

　　Z後來說，不管現在和她怎麼樣，但過去發生的事好歹曾經擁有過，哪怕如今已經徹底死亡，那些回憶的碎片在心裡蕩漾久久不能消失，就像一隻小螞蟻爬進心房，不停的左搖右晃，撕咬張狂，終究會不再日久天長，所以他說這是螞蟻的悲傷，其實，那隻爬進他心臟的不是一隻小螞蟻，而是他自己，他把自己對她所有的愛藏在心中，不見陽光，不會解放，始終悲傷。

　　在這裡，希望Z 以後的路能夠走好，不管怎樣，我祝他今後幸福。

　　關於Z的自序：很多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她，在白天在夜裡，在馬路在天橋，那麼的突然，以至於來不及再仔細看看她的真面目，畫面就突然扭轉，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是應該快樂還是應該難過，快樂的是很多時候還會想起這麼一個人，而且還是這麼深愛的，難過的是，那個人卻離我而去，在我的生命軌道里漸行漸遠，慢慢消失蹤跡。我也不知道我這樣一個人去想，是不是會很徒勞，沒有目的，沒有目標，沒有終點，只是單純的麻木和痛苦，抬不起頭。算不算痴情，算不算對我過去的無所謂沒有厘頭的懺悔。我會很突然地想起那段時光，在一起嬉笑，在一起吵架，可現在究竟什麼都回不去了。我也回憶起那段擁有時光里的不珍惜和無畏，當然，現在更多的是悔恨，可現在這些沒用，因為太遲了，主人公走了。我想，很多人在擁有一件東西時，而且擁有的時間很長，那麼，他有可能會麻木他的擁有，可是當哪天突然失去，他會恐懼害怕、坐立不安。遺憾的是，這個世界從出現到現在，從來沒有人賣過後悔葯，雖然我不排除有人是騙子。日子畢竟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很多東西應該淡忘了，即使那些東西不應該去淡忘，或者是捨不得，但是時光是最不留情的記憶殺手，從你記憶力最輕的地方開始下手，慢慢將你吞噬，然後剩下你在某一天看着天空時突然淚流滿面。不管怎麼說，愛情是自私的，即使擁有她的人再好再偉大。曾經再好再美的一切，可能會在下一秒消失，並且很徹底，即使這些你真的不相信，但是這些都是活生生的現實，沒有人能去改變。事後的這些日子裡，我清醒了很多，也長大了很多，從剛剛開始對她的恨開始變得釋然，開始變得想用笑臉去遮掩一切，即使我真的很不高興，但是我也得裝出我很高興的樣子，因為我不能夠不堅強，沒有什麼理由去懦弱，我的人生不該在悲傷中慢慢老去，不該把所有的年輕感情注入到她一個人的世界，何況最後她還背叛了我，徹徹底底的對別人說：親愛的。我一直在找各種借口去安慰自己，去原諒她，很多次我以為我成功了，但當我閉上眼開始漫無目的的回憶時，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我愛她，我恨她，痛苦不堪，卻又不能狂叫吶喊，只能閉眼流淚，任憑臉上溫柔安靜的流淌着淚水，這樣或許可以短時間釋懷，使自己忘記這一切。

　　昨天看到這樣一句話：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乎對方，那麼無論過程有多難，他們都會為愛找到出口。我想了想，改了這句話：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乎對方，那麼無論過程有多難，他們都會為愛找到出口，可是，你沒有。你沒有。我把這句話發成了新浪微博，沒有人說話，或許也不會有人看，但是，我不在乎，我把我的心情表達出來就是最好，不需要舞台，不需要聚光燈，不需要追狂的人群，我想有的只是我自己，當然，除了你。

　　你的很多話我至今仍很清晰的記得，你說你愛過我，很認真的愛過，即使現在也無怨無悔，雖然現在你早已離開。我們曾經畢竟很認真的相愛過，無怨，無悔。也許，相對於愛來說，相對最初的純真與好感來說，這真的夠了，你沒有錯，我也沒有，要怪就怪愛情沒珍惜我們，帶着我們從2010年的軌道上急速奔跑，然後在2012年的某個中途站，趁我們不備，踹下了我，帶你離開了我的世界。說了這麼久，有點累了，我想休息會，那麼，你也休息會吧，就這樣了，早點休息，晚安，親愛的小馬。

　　2012 9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