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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淺吟

手機:M版  分類:愛情散文  編輯:pp958

  西安淺吟

  作者:傅玉善

  我已經遠離那鮮為人知的老家傅家灣了,站在千里之外的尚德門中,腳穿黑越越的皮鞋,身着紫橙相間的休閑服,踏在賈平凹的廢都上。門外現代的火車呼嘯而過,門裡大小汽車轟鳴飛馳,門上時有倉惶掠過的飛機,門裡門外都是和其他現代化城市一樣的現代化建築,身臨其境有些許失落,只有失語的老城牆在古老的長安、年輕的西安,落魄地等着世界各地的遊人。他傲慢地懶得去理會別人,保存着那副冷峻的灰色面孔,所有的故事,都埋葬在史書與傳說里,留予後人在烈烈秦腔里吼吼,在粘着淚珠的泥人前感慨,在華清宮的長恨歌里嘆息,在破敗得找不到露珠兒的舊塔前彷徨……宮廷的御宴離我們很遠了,我嘴嚼到長安苦澀的味;現在我端着一碗biabia面,手持一塊羊肉泡饃嚼着西安的味道……

  夢斷咸陽

  他——秦始皇——是一個從來沒有笑容的人,一個內心孤獨得可怕的獨裁者人。孤獨埋葬過去,孤獨開拓未來。2200年前,淪為趙國人質,當後來站在咸陽的宮殿里,孤單而寂寞行走於深宮裡,但是他內心的狂妄和野心每天寫在臉上。當一個叫荊軻的刺客揮劍刺向他的時刻,沒有一個人去阻止。當他舉起膽顫心驚的劍,刺死荊軻,他依然沒有放棄要一個很大的國家,六國看得到和看不到的疆土的大國。他是一個無拘束的人,不相信枷鎖,他的行為簡直瘋狂到了極點,他把在他之前2000年來的習慣全部破壞了。在他的統治下:書同文,制同度,行同倫,統一中國,實行郡縣制。

  當心愛的親梅竹馬的趙姬,帶走荊軻的屍體離他而去的時候,他只能無奈的罵一句:音樂此乃賤物,樂人此乃賤人……但是,我在陝西陝北聽民歌時感覺到,那音樂是何等的清澈明亮,也許那最基本的感情表達方式根本沒有進過宮廷,宮廷中的一切肯定是機關算盡,你看,那“北方有佳人”的音樂是那樣的悅耳,原來殺機就深深藏在裡面……( 散文網: )

  公元2012年8月2日,一個與咸陽無瓜葛的名叫傅玉善的遊客,站在那浩浩蕩蕩的泥人兒前,突然明白兵馬俑不是為戰爭製造的,這是陪伴古代亡靈的,可以想象,古代帝王是多麼的孤獨與無依。他害怕孤獨,他要一個地下的宮殿,去超脫死亡,人在死亡面前又是何等的脆弱!那個面積幾十萬平方米的墳墓,和浩浩蕩蕩的俑人,只為埋葬他單薄的身軀,他竟然瘋狂的發動了100萬人,辛苦勞作了37年,他用自己的自私和狹隘製造了這樣的奇迹,這個巨大的墳墓,是他一生宏偉事業的一部分。他很久以前就死了,他的帝國也早已消亡了,但是給後人留下了一個很大的中國。

  夢醒大唐

  白居易把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描摹得那樣真切,把楊貴妃的容顏描摹得那樣美麗,據史料記載,白居易和楊貴妃素未謀面,一切都是道聽途說,文人真行,能把幾根藤條編成彩虹,但是也能把彩虹描成藤蔓。

  宮廷的愛情是什麼?也許就是爭寵、放蕩的產物。不要把那位帝王的愛情描繪的那樣美,楊貴妃何許人也,唐玄宗兒子壽王的王妃。可以想象楊貴妃是一個多麼不甘寂寞心比天高的人,不管唐玄宗和楊貴妃愛的怎樣轟轟烈烈,終究沒有逃脫馬嵬坡自縊的命運。愛江山更愛美人,那是詩歌里傳唱而已……

  走在華清宮裡,我看到有隻翩翩的蝴蝶,蝴蝶翅膀似乎也綉着如意般的古老花紋,在哪裡,可以聞到花朵那馥郁的芬芳,那花兒,楊貴妃是不是也戴過?陽光從指縫間濾出了橙色的汁液來,我踮起腳尖,我還是沒有看出他們的愛情與翩翩的蝴蝶相關!我想問個究竟,蝴蝶懶得搭理我,我感受到她那份高貴與傲慢,那是王者留給他們的天分吧!

  在西安,我沒有感受到“滿城儘是黃金甲”,我只是看到我瘦小的影子,和帝王留下的宮殿。帝王有能怎樣?最多也只能像我一樣在太陽底下,揮出個影子,那影子消失,那慢悠悠的眼神和不着任何顏色的面孔最多留在長安的古董店裡!

  走在朱雀大街上,從大雁塔灰色的影子里,我感受到了歷史沉重。也感受到大唐曾經的輝煌,那個大唐的和尚西去取經的故事在現在的西遊記里游弋。在西安13.7公里的古城裡,故事不會落幕,歷史就永遠不會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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