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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園

手機:M版  分類:記事散文  編輯:小景

  早就在網上看到過“東園”的芳容,曾經讚歎在咱們這個原本滿目荒涼的地方,能有一處堪比江南名園的雅緻院落,實在堪稱“巧奪天工”。我喜歡那青瓦白牆的素雅,喜歡她曲徑通幽的別緻;喜歡她的芙蓉出水,喜歡她的綠柳掩映;喜歡她鮮花燦爛,喜歡她翠竹青青……

  但今天我能親身來到“東園”,卻是始料未及。我總想,那“東園”就是一小家碧玉,雖比不得大家閨秀那般難睹芳容,但要親眼目睹也是得等待機遇的——不近不遠的距離,實在難得專門跑去一趟。沒成想今日幾位好友聚餐后,這個一直在等待的機遇就降臨了!

  午後的陽光雖有些暖意,但透骨的寒風還是時時襲來。時值冬末,走在冬的尾巴上,那冬末春初的嚴寒還是十分考驗人的。“東園”的門大開着,卻鮮見遊人出入:本來就是建在城市一角,估計即使是氣候宜人的季節也不會有多少人來。這麼一個清靜淡雅的所在,一下子叫我有一種說不出原因的喜愛。

  除了松柏和淡竹外,花草樹木還都處於冬眠狀態。即使不是綠樹環繞,東園也顯得格外幽靜。東門外幾棵松樹雖不高大,立於光禿禿的枝椏間也顯得幾分莊重;一叢冬青默默地立成一道牆,還掛着一粒粒的紅果子;高大的垂柳站在水塘邊,長發一樣的枝條微微擺動……

  “快來看!”好友的呼喚把我拉過去:原來是幾株臘梅剛剛綻開不多的瘦弱的朵兒,在寒風中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而大多數的花苞彷彿是被凍結的枝頭——雖說是“梅花喜歡漫天雪”,而“臘梅”還不是梅,如此的嚴寒,即使是臘梅也是難以承受的。正端詳着臘梅的嬌弱花容呢,那邊好友又在讚歎起來了:“看,已經打苞了,快開了!”那是一株跟剛才的臘梅有所不同的樹,樹榦的標牌寫着“杏梅”。從樹的枝幹看真有幾分像杏樹呢!只見枝條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紅色的花苞,想來將來開出的一定是紅艷艷的花朵了!突然對梅花就有了一種難以述說的情愫:冰天雪地里,別的花葉未生、芽未發,而你卻要凌冬先放,綻露一樹芬芳,以如此嬌弱的身軀抵禦如此強烈的寒冷,沒有蜜蜂傳粉,沒有蝴蝶伴舞,芬芳而孤傲,清俊而寂寞……這是一種劫數還是一種使命?

  一條小溪,流水已干;一灣清水,水面早已冰封。看似隨意堆砌的丑石卻更顯小院兒的雅緻。松柏兀立,臘梅初開,在牆角石邊,幾叢淡竹綠意誘人。古人將松、竹、梅並稱為“歲寒三友”,這個看似平凡的小院“三友”俱全矣!

  此來“東園”,賞梅是第一動機。花既未開,不免有些意興闌珊。回到東門,突見一棵老檉柳立於停車處不遠的地方,便有一種見着自家姑娘的感覺。檉柳,俗稱紅荊條,是鹽鹼地特有的一種樹種,在咱們東營可以說遍地都是;盛夏的時候,即使是在鹽鹼化最嚴重的海邊,你也會看到成片的粉色檉柳花兒在開放。這棵樹雖不高大,胸徑足有30公分,且早已部分枯死開裂,應該屬於“古樹”之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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