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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三十年的離殤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得得9

那夜,三十年的離殤 標籤:童年的秘密

  風吹着城市的喧囂,碎在一地的斑斑駁駁的霓虹燈影,心靠在冰冷的窗沿,凝望天穹的黯淡,獨舞輾轉還是一顆孤獨的心懸在寒冷的思念中,那回眸中的一抹黯然留下多少蒼涼的傷痛,總想在無眠之中尋找那份遲來的追憶中的情懷。

  那一夜,她走了。十六歲的年華;一臉的憂傷,一臉的困惑,一臉的疑慮,一臉的期盼,一臉的無懶;那晶瑩的目光就象懸挂在茅草檐下的冰凌穿透着心的思念,是那樣的凄涼,更是那樣的無助。

  那一夜,特別的黑,特別的冷,心宛若煙塵的滅絕,一臉的哭皺,淚跡沾染易紅顏,奈何生在人間。寄情於痛,常在含淚獨飲觥盞。心在風中如空巢,隻影自憐着悲滄的期待。

  心在尋找,尋找那跳動中的期待。依偎在胸前的歲月,總是讓甜蜜的記憶數着散落在天空中的回憶,你說哪些是屬於什麼星座,雖然你說的並不是那麼的準確,但你的目光可以把繁星望穿,讓我足以完全相信你對星座的重新排列。可是,那一夜后,再也沒有守望星空,就是最璨燦的夜色也常在心中躊躇黯淡的一刻……

  你說還會回來的,一走就是三十年。每到春暖花開的時季來到柳葉溪邊,赤手用泥將小蝌蚪圈在一個小小的水坑數着小蝌蚪脫掉尾巴。那是我們常在一起玩的遊戲,你說它們脫掉尾巴後會走得很遠很遠。小蝌蚪脫掉尾巴長大了要去很遠的地方。你說你去了還會回來,可是,你和小蝌蚪一樣一去不回,你也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嗎,那一夜,我獃獃地望着你,那凝眸中深藏着悲慘與痛苦的糾纏。你說你還會回來,我知道這是你的安慰;是你內心忐忑中的呼喚,更是你心中疼痛的顫音。燕子的呢喃聲漸漸南去,長夜的夢籟以荒涼如莠。但我的心還在期待,期待着小蝌蚪的尾巴脫了又重來……

  你說等山上的茅栗子樹葉紅了你就會回來;茅栗子樹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守望着茅栗子由樹苗變成了樹木,由樹木變成了樹人。仍能是一片痴情凝望着燭光曳笑塵世變故,湮滅了盈盈情懷變成了凄聲斷腸,還是那久久的隨風撫發梢,情意兩茫茫。用腳板踏着茅栗在地上來回壓揉后輕輕地拍掉茅栗上的塵土,撥開茅栗取出栗核的動作時刻在腦海中奢望。你說回來時可以摘茅栗子了。茅栗子黃了又落了,唯有那份相思掛在樹上荏苒歲月拽出一腔悲滄……

  風吹雨冷的早晨我也離開了柳葉溪釁。背着朦朧與飄渺的行裝去暇想尋找生活中的希望。聽說你去了洞庭湖。八百里洞庭尋覓茫茫,可是還是去了。那煙波浩淼的洞庭湖何處才是你的行蹤?痴望着遊人們岳陽樓上的牽手勾勒心中無限倔強,思念着飄逸到眼前的那一瞬是多麼地亢奮與激昂。蹉跎歲月,兜轉時光。那份清澈,那份奢望,總是在夢中飄蕩。岳陽樓前的古巷裡的青石被來回尋覓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記錄著韜光里的情殤。三十年過去,暮雨瀰漫,回眸中仍是一抹黯然。怎奈洞庭波涌連天碧,淘不盡相思離愁恨。回首魂牽夢繞的日夜,猶如曇花綻放,雖然只是人生中的一瞬,卻留下三十年的期望……

  夜色已深,燈光已暗。思未了,情又殤。潮起潮落身前事,花開花落兩茫茫。道一聲尊重,人生路上還有美好的夕陽。

  (二00一一年二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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