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隨筆(五)

　　彈指間，2006年過去一大半時間。我依舊還纏綿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能解脫，為了生活也只能如此——我常給自己找諸如此類問題的理由。——而又一邊看着人家大把大把的掙錢，自己就眼紅，卻又在一邊自我安慰：那些人有幾個是有德行的？錢掙得越多人越沒有了臉。同樣的上班，幹得工作倒不比他人少，可到了月末人家就比你拿得多，心裡能平衡嗎 ——不平衡只能說明你腦子裡進水了，只能怪你沒有本事。有能耐，你往上爬呀！那一定拿得多，能怪誰？怪自己吧。不要再怨天尤人，自找不舒服。

　　我的“事業心”與日俱下，在單位里只是混口飯吃，但這“混”也並非容易。平時在路上若遇見領導，和顏悅色的要向人家問好，還要小心的觀察領導的臉色說話行事。唯恐他大人家對自己有了“看法”，有時候不得不給領導大人拍拍馬屁，雖說是情不由已，也是事出無奈；倘若來了查檢的，人家掉個驢臉，你也還得笑臉陪着；還要盡最大努力管理好自己嘴，日常工作中和同事相處更要小心謹慎，以防不測風雲。以前，總以為睚眥張口的大都是一些披虎皮的，現在卻不這樣認為，身邊的同事亦是了不得的“殺手”，他們同樣不滿於“現階段”，需要吃些東西，雖然他們的腹腔並不缺少食物，但，往上爬的慾望永無止境，熄熄不滅。要了解同事缺少“肉”吃的祖傳心理，不是不想吃，只是暫時沒有吃的條件：一個微笑，一個眉眼，一句蜜語，這不都是開口前的誘餌嗎？中國的獅子無論在哪裡，都不是大開口的嗎？雖然如此，人人還是歡喜獅子大開口的。好了，這些陳腐的話題暫時擱置一邊罷。

　　想想自己，一個個宏願化成泡影，很快又一個個破滅。還好，新的泡影又在不斷的生成，雖說它們又同前面的相繼破滅，但，它們卻使自己在其間不知疲憊地奔波流汗。我的生命就這樣消耗着，好凄涼矣！——有時想想，也沒什麼好悲哀，在我生命的流程中，雖無花果可言，但，也無落井下石栽贓害人的劣跡。好在生活中，還努力試着做着“善良”和有德行的人，這使自己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這裡我並沒有如電視節目里兩位卡通老人出售“腦白金”的意思，那隻能讓人心裡感受到不舒服，甚至噁心。所以，雖說常受上級的批評和唾沫的浸潤，我的生活倒還感覺逍遙自在些。用父親的話說：啷哩郎當盪着。

　　昨天還穿着短褲背心大汗淋漓的打了場籃球，今天身穿線衣線褲在外面溜達一圈子還直打得嗦。哦呵，又到秋天的季節，北方的天氣還是這樣反覆無常，不可預測。我在寶雞體弱多病的父母看來又要遭殃。——果不其然，中午時候我打電話給父親，他講母親又掛液體了。罷，罷，只好聽天由命吧——我又能怎麼樣呢？很想抽時間去趟寶雞，可沒有假期，我的一大半時間用在了工作上。不過，還好後天我就可以休幾天假了，到時可了了做兒子的心愿。

　　願媽媽早日康復！

　　本文作者：居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