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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風吹雪花飄

手機:M版  分類:現代散文  編輯:得得9

  昨天夜裡,伴隨着凜冽的北風,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清晨起來,舉目窗外,但只見風吹雪花,滿天飛舞,就像宋代詩人張元在在詩《雪》中所描寫的那樣,“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凝聚的雪花粘落在青松翠柏之上,枝頭堆玉,綠上浮白,真像唐代詩人岑參在《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詩中所說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此情此景,使我想起了兒時看過的一場舞劇《白毛女》。大年三十,貧苦農民楊白勞的獨生女兒喜兒寧立在毛草屋裡。窗外,大雪紛飛,屋內,焦慮不安。伴隨凄楚的旋律,喜兒翩翩起舞,邊舞邊唱:“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爹出門去躲帳,整七那個天,三十那個晚上還沒回還,大嬸給了玉交子面,我等我的爹爹回家過年。”正當喜兒盼眼欲穿、忐忑不安之際,楊白勞頂風冒雪歸來:“賣豆腐賺下了幾個錢,集上我稱回來二斤面,怕叫東家看見了,揣在這懷裡頭四五天”。“賣豆腐賺下了幾個錢,,爹爹稱回來二斤面,帶回家來包餃子,歡歡喜喜過個年,唉。。過呀過個年。”窮人的命運總是多舛的,正當楊白勞父女沉浸在難得的歡樂之中時,地主狗腿子穆仁智上門逼債,硬按着楊白勞的手,畫了用女兒頂債的賣身契。楊白勞悲憤至極,喝滷水而死。喜兒被黃世仁糟踏,逃進深山老林,變成不人不鬼的白毛女。我情不自盡的打開電視,八頻道正在熱播由閻妮主演的電視劇《北風那個吹》。白雪皚皚的大地,綠葉披白的針松,簡陋的知青住屋,凄涼的“北風那個吹”的旋律,把我的思緒帶到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年代里。對於那個年代,輿論有貶有褒,但貶聲大於褒聲。總的結論是:那個時代是一場浩劫。有人說:“那個時代人們的靈魂被扭曲,人與人之間只有猜嫉,沒有真誠。”看了《北風那個吹》,我對人們的議論有些疑惑不解。閻妮扮演的牛鮮花表面上看似左的要命,但她卻有一顆金子般的愛心。當夏雨扮演的帥紅兵為了回到上海,製造了一場為了保護公有財產,與壞分子博斗而被階級敵人擊傷至殘的假戲時,正是這個公社武裝部副部長、大隊革委會副主任,不怕群眾輿論,義無返顧的嫁給了已經生活不能自理的帥紅兵。帥子帶着一家四口回到父母身邊后,辭職去廣州做生意時與前戀人劉青舊夢重溫杳無音信。牛鮮花為撫養女兒及照顧公婆拚命掙錢,成功開辦了公司。當帥子身患絕症雙目失明,來到海邊小木屋想度餘生時,又是這個牛鮮花裝扮啞巴保姆照顧帥子。當帥子得知啞巴保姆就是自己拋棄的妻子,無顏面對而悄然離開時,突然聽到《北風那個吹》的熟悉的旋律,那是當年他和牛鮮花在山村熱戀的暗號!牛鮮花的一聲“回家”讓帥子潸然淚下。牛鮮花僅管是個藝術形象,我們也不否認在特定的社會環境下人們的思想不可能不打上時代的烙印,但作品反映的事件恰恰說明了在那個貶聲大於褒聲的年代,還是“人間自有真情在”的。而帥紅兵為了返城製造假案的行為,不是時代的逼迫,而是他私慾蓬漲的結局。我們從他經商后的所作所為完全可以說明這一點。看着窗外大雪紛飛,我的思緒也伴隨雪花飛向南國。去年的一場凍雨,給湖廣、貴州等地帶來一場大災,使人民蒙受了巨大損失。今年的這場大雪會不會給南方又帶來一場雨雪天氣。今年,物價制數已達到極限,在一片漲聲中,這場大雪帶來的是寒冬還是暖冬就不得而知了。

  俗語說:“瑞雪兆風年”,望着窗外的瑞雪紛飛,我忽然想起了唐末詩人羅隱的“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的詩句,心中暗自禱告“為了不給南國雪上加霜,老天爺,你快停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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