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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容若

手機:M版  分類:寫人散文  編輯:pp958

我眼中的容若 標籤:雨中的樹

  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曾知……

  想想自己初識容若,還是一個童稚的孩子,低頭晃腦吟誦《長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再見容若卻已是高中,那八零后美女作家安意如寫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和《當時只道是尋常》讓我再次走近了容若……已是大學,又捧起了納蘭詞……讀着讀着,漸漸喜歡上了容若,也漸漸喜歡上了納蘭詞……

  容若的一生是凄美的,美得讓人心痛,不忍卒讀…和李後主一樣,容若出生於帝王將相之家,他們別無選擇,在一條不是自己選擇的路上漸行漸遠……或許我們應該感謝上蒼,不然幾百年後的我們又怎麼能聽到他們那痛徹心扉的聲音呢?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容若和寒花的相戀伴隨着寒花的出家化作了一粒沙,千年的一夢…能怪誰呢,容若至情至孝,所以他不能違抗父母,也終不能吶喊出那《思無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曲終人散之後,卻也只能道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因為受到傷害,納蘭不想再愛;因為對寒花的愧疚,容若不願再愛…容若的冷淡對妻子盧氏來說是一種不公,更是一種傷害…而盧氏的溫婉賢惠,寬容大度讓容若的心如沐春風,漸漸地,漸漸地,兩人你儂我儂,相敬如賓。美好的日子似乎總是稍縱即逝,盧氏的死再次把容若從天堂拉向了地獄,彷彿是人生一夢…“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醒,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想想當初的你儂我儂,想想當初的你吟我誦,容若心頭陣陣疼痛,淚咽無聲…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吹沙動繞天涯,多麼美好啊,卻怎耐風又蕭蕭,雨又蕭蕭…容若為伊消得人憔悴,是醒也無聊,醉也無聊……

  容若的故事還在繼續……才高八斗的他遇上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漢族歌妓女子沈宛,兩人以眼傳神,以詩傳情…又是門不當戶不對,又是容若的至情至孝,一對比翼之鳥戲水鴛鴦再次面對生離死別…容若留守京城,沈宛去了江南,一北一南,遙遠的是距離,不遙遠的是兩顆相思的心……

  三段凄美絕戀到此結束……

  容若的一生也是孤獨的。孤獨的他與李煜為伴,在李煜“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一對春。一壺酒,一竿綸,世上如儂有幾人?”的詞里,沒有言語的交流,只有心靈的神會,他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在他一步一步成為康熙的御前侍衛的時候,他的孤獨也在一點一點的加深,繁華富貴、寶馬雕車不是他所想要的,深宮大苑,沒有人理解,更不會有人懂他…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也不願做富貴之花,隨康熙出征,漂泊天涯,漸行漸遠,只留得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翰海沙,也就有了那首吟誦千年的《長相思》。不知有多少個黃昏夜,容若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遠望故鄉,思念妻兒,卻被群山遮住了視線,斷腸聲,淚縱橫……

  或許上天嫉妒容若的才情,容若在31歲的時候患病而終,隨風而逝;或許這對容若來說是一種解脫,不再那麼累,不再為情而神傷了。在那遙遠的天上,容若就可以和亡妻重逢,那是怎一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能形容的幸福場景。

  千百年後的今天,我在這裡願天上的容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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