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觸摸到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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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然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此時的我已經鑽進暖和的被窩,他呢?是否還在那淋雨?是否還在那挨凍?是否還在那挨餓?秦皇島在下雨,北京也在下雨,原來我們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聽着外面的雨聲,下午北京站見他的時樣子歷歷在目,曲着身,用衣矇著頭,看不親他的表情,是睡還是醒,更無從得知。那破舊的棉褲棉衣上滿是補丁,屋檐的滴水線,剛好區分上下半身,褲子已經淋透,還好上半身有屋檐遮雨,我感覺他在發抖,已過中秋,一場秋雨一場寒,雨秋的那種濕冷,不說都能感覺出來,反正我是已經穿上了羽絨馬甲。 他就躺在售票窗口旁,我買票時,離我那麼的近,近在咫尺。也是,不管是買票的人、候車的人、送親的人,還是戰前廣場遊盪的人,見他的那麼多人,都視而不見,都匆匆離開,我也不例外,我也是人群中的一員。買完票后,我比以前走的更快,我不想看到這一幕。此時,我只感到心被重鎚一擊,那是痛的感覺。我知道,那是人類本性的痛,那是人類內心深處善良的痛,儘管,我已意識到他只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但你想想,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體,我開始憐憫他了,開始心疼他了。
那一刻,我想離他遠點,不想看見他那落魄的樣子;又想離他近點,多想看清他可憐的樣子。矛盾中,還是在離他不遠能避雨的地方停住了,我目不停的瞟他,心在不停的糾結,感覺眼角有點濕了,我沒有哭,我不能哭,但我感受到了什麼是心在流淚。
人之初、性本善。多麼簡單的道理,每個人都有人類最初的善良,只是有些人埋藏得深,有些人埋藏得淺罷了。把善良藏得深的人,那就是我們所說的壞人;把善良藏得淺的人,那就是我們所說的好人;世上再惡的人,有他善的一面,世上再好的人,有他庸的一面。
我環顧四周,那宏偉的建築,繁華的街道,招搖過市的名車;再看看站前廣場,穿名衣、戴名表,玩着iphone趕時髦的人們,多麼現代的一副巨畫,在這現代巨畫的一角,他是那麼的顯眼,真是榮華中的凄涼。
此時,就因為他,我無心顧忌那些宏偉的建築,那些過街的名車,那些時鬢的人們,他軀體的每一處,佔滿了我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我的手不知不覺從衣兜里掏出錢包,拿出五元人民幣,走過去,放在他身邊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五元錢雖不多,但最少在此時,它可以購買我內心靈魂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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