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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枝金花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小景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來得更晚了一些,憶往昔,已是滿山萬花爭艷的時節。而今枯草碧連天,太陽也總是被淅淅瀝瀝的小雨籠罩着。這種天氣似乎就是我這個冬天的心情。

  憶往昔的這個節日,我是那麼得快樂,每天坐在自己家樓頂,手裡夾雜着一本書,吮吸着新鮮得空氣,聞着花草的芳香,這個時節是鄉下農家春種過後有空閑的時節,人們總是在太陽底下悠閑地聊着家常,偶爾還能看見四五個年輕的人圍在小竹樓里打着麻將。這種南方人的懶形成了一種會享受生活的氣息。

  在個季節里,本來白杜鵑、紅杜鵑開了,白的杜鵑花開得是那麼的白凈,宛如南方純潔美麗的少女,紅的杜鵑給白杜鵑着裝扮,就像南方少女的唇,自然而紅,不加裝飾,這種美

  也只能在南方找着,南方的水土就是生長着這純潔,北方是找不到的。北方春天不僅來得晚,而且生長的花也只是經過人們弄過的。沒有那種純天然的美,這種北方花草的美,只是一種虛偽,一種偽裝。這種美是給別人看的,而不是為了自己。因為北方是祖國的生長麥子,玉米的最佳之地,所以這兒的女孩就像這裡的花兒也很美。三年前的這個時節,我常常到我家後面的山上去,因為這裡是整過山村最美的地方,白杜鵑總是開得那麼迷人,紅杜鵑總是那麼耀眼,其他山茶花這類的點綴着小山村,這個時候可給小山村帶來了熱鬧。蜜蜂整天唱着動聽的歌兒。鳥兒也呼朋引伴起來,給這個小山村添加了很多生氣。

  山高我為峰,在山頂,四下景色全收眼底。俯瞰小山村,猶如美麗畫卷中的一點,美麗而清晰。時而還能看見老人坐在小竹樓上面閑聊。山裝點了自然的小山村,自然的小山村點綴了自然而美麗的山,猶如畫中畫,意境悠長而深遠。

  這個時節,該是山城漢子和山城妹子談情的最佳時節,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沒有世俗的金錢權勢觀念,小夥子時常採摘美麗的野花兒捆成一卷遞給自己喜歡姑娘面前,就是兩人心心相印的傳情物。這種邊城兒女的浪漫不亞於北京上海這種大城市的玫瑰傳情。因為這種傳情太虛偽了。在大城市送上一支玫瑰,也許能感動一個人,可是,那東西只是一小時的熱度。莫大的城市,呈現的是虛偽。就像現在網上盛傳的一句幽默語言:“躺在你旁邊的不一定就是你的愛人,也許你的愛人正躺在別人的床上,別人的愛人就在你床上”。邊城兒女的感情是真摯的,宛如邊城的花兒一樣純天然。絕不是“三鹿——純牛奶”。

  這個時節,邊城兒女玩得浪漫不是去夏威夷,不是去愛情海,也不是去日本富士山。而是濃濃地山歌情。山歌這是邊城兒女戀愛的必要主題。很遺憾,由於我一直在學校長大。所以對於山歌知之甚少,依稀記得的是,小時候表妹教我唱過一支:

  織金壩子寬又寬,

  四面八方都是山。

  郎是青山不會老,

  妹是海水永不幹。

  現在回味起來,還是挺有味道的,今年表妹二十二歲,出嫁了,我去參加了她的婚禮,七八年沒見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取而代之的是變成了今天一個大美人。劉亦菲,張柏芝,范冰冰等諸位美女明星看見了她,估計也會嫉妒三分。天然之美,與當今社會非主流無法相提並論,再說也不屬於同一個檔次。時間是可以把一個人封鎖在某一段記憶里的。記得的還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童年。表妹的婚禮上,我不認識眼前的這位美人,當然她也不認識我,似乎就是兩個陌生人。在姑媽的介紹后,才把封存在心底的記憶拉出來,兩人都笑了。

  回家的時候,表妹說:“聽舅媽說,你要來參加我的婚禮,所以我感到很高興,想看一下我的表哥是不是以前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模樣”

  我呢?倜儻地回答:“你表哥在學校吃的少,所以現在變得很有身材了,嘿嘿”,走時,表妹送我一雙自己親手做的鞋,一針一線是那麼的細膩,似乎每一針都可以看見一段濃濃的兄妹情。歲月匆匆,白駒過隙。但這種感情反而與日劇增。

  這種純潔的感情,在像北京這樣的城市,已經隨着歲月的痕迹漸行漸遠。這兒有的事感情表面化,為人虛偽化,真正的能有一個知己————難於上青天。

  今年冬天,三個月只出了四天的太陽。除此以外就是煙雨濛濛。就像我的心情。在家感覺挺難受的,哥哥嫂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憂傷,於是叫我跟他們去了彝家寨子里走走,嫂子是個彝族姑娘,美麗,善良,賢惠而大方。她的老家在興義,從我家去那兒也得四五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心總是還記得那次憂傷。猶如木棉倍受的打擊。嫂子一路上介紹她們族別的熱情好客,就是為了讓我高興。可是一顆曾經被騙的心,已經如死灰般沉寂,心都死了還能指望激起什麼熱情呢!

  剛踏進彝家人的寨子,給我的感受就有了很大的改變,他們是那麼的熱情好客,客人來了坐上座,這是客人必須的做的,當初,我覺得這什麼年代了,還實行這一套,太落伍了。你看人家北方人,表面多熱情啊!可是,老實本分的彝家人就是這樣保持着這種美德,社會變了,他們的美德沒變,我心底是由衷敬佩的。他們彝家人還有個規矩就是當從其他地方來了一個二十多歲沒有結婚的客人,他們覺得這少年有出息,那麼就會把寨子裡面上了十八歲的少女叫出來跟客人聊天。當天,我就得到了這種待遇,

  當時,我很靦腆,難道這也是他們的規矩,吃飯的時候這麼多人在身邊多不自在啊。但是我還是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跟我旁邊一個叫“水仙”的姑娘聊了起來,剛開始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呢?

  姑娘冰雪聰明,跟我聊了很多很多,後來在交談的過程中,才知道她是在貴陽中醫學院讀大三的臨床醫學本科生,難怪言行舉止都那麼得體呢。

  飯後,水仙邀請我一塊出去走走,本來自己不想去的,但是入鄉隨俗嘛,我也跟了出去。

  這一天,天下着濛濛細雨,不過溫度還是七八度,還不算冷,於是我們去了寨子邊上的的田間走,這個季節恰是油菜花開得正盛,放眼望去,四下一片繁盛。很想抒發一下我一直鬱悶的心情,但是我還是把它給藏了下去。用思想這塊巨石把它壓下去。然後巨石上寫着,“石頭記”,我是想讓石頭記住她,因為她根本就不屬於我,那麼就讓她隨風而干。

  水仙,稱着蘭花草的傘漫步走在我的前面,好像特有寓意地吟了一首董望舒的詩:

  “稱着柚子傘,走在悠長悠長……

  我願意逢着像丁香般的姑娘……”

  我附和地說:“你可以篡改一下呀,我願意逢着像牛郎般的俊郎,俊郎!呵呵”。我這說,水仙臉頓時紅的像個剛從蘋果樹上摘下來的紅蘋果。於是我很快的轉開了這個尷尬的局面,我說:“來到你們興義,看到這麼美,這麼純潔美麗的油菜花,我很欣賞,於是想起了高中的一首詩,挺好的,給你聽聽”。

  “冰雪聰明的姑娘於是說可以呀,願洗耳恭聽”。

  我說:“別,我快害羞了啊,呵呵!”

  :“我從你身邊打馬而過,

  我噠噠的馬蹄

  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

  是個過客

  ……”

  於是兩人相互莞爾一笑。

  這次客家之行,我明白了很多,領悟很多東西,那份憂傷已經隨着在南方蒙蒙的煙雨中消失了。生活還得繼續,我還得前行,北方的草很枯,缺乏水分,沒營養,我身面的草,我不僅不吃,我連頭我都難得回。

  家鄉總是有我欣賞的美麗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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