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時代第一章(三、流年裡的過錯)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得得9
母親的五十華誕,為了略表寸心頂着仲夏的烈日,我跑了兩家蛋糕店,選了一個帶壽桃的雙層蛋糕。
壽宴是哥嫂準備的,地點選在一家普通的飯店。飯菜也是依照母親的口味,點的一些家常便飯。
席間,我與哥哥,嫂子,相繼說了一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話。五歲的小侄兒不懂“東海”、“南山”為何物。吵着非要和奶奶一起去。我告訴他,東海和南山裡都住着一種專吃小孩的大怪物,抽筋薄皮的那種,說著還張牙舞爪的嚇唬他。誰料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說他要做“鎧甲勇士”專打大怪獸!,天哪!誰說小孩子好騙,他們可精明的很!母親寵愛孫子,叫到身邊,笑着說“我”就是大怪獸,我佯怒則怪她偏心。一個抬頭卻瞧見哥哥與嫂子四目相望,其表情甚是怪異似乎藏有心事。正要作聲,門口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伴隨着哥哥的一聲“請進”,進來的不速之客打亂了我們此時的溫馨。
是父親!
故事開始了這麼久,似乎還沒提到過我的父親。乘着大家錯愕的時候,我稍微的補充一下。
我的父親——任中民,現年五十四,曾經是改革開放后富起來的一小撮人中的一個。
二十年前的他從一個小麵館奮鬥到頗具規模的酒店,也算是功成名就,事業有成。不曾想英雄難過美人關,在我還是襁褓中的嬰兒時,突然對母親說,他要離婚,理由是他愛上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孩。母親苦苦哀求終無濟於事,最後父親還是帶着哥哥與母親(還有我這個小嬰孩)決然的分道揚鑣。
不過這二十年他似乎過的並不好,最主要的就是他那個小妻子攜帶上他所有的錢,遠走他鄉,音訊全無。所以一夜之間他從一個有錢人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貧窮人。這怪不得別人,是他的良心不見了!
“你來幹什麼?”母親的斥責使這裡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媽,你別生氣!,爸爸只是想看看你和小月”嫂子小心的打着圓場。
“是呀,媽媽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原諒爸爸,可是這次爸爸他。。。。”“好了,小峰,別說了!”父親猛然打斷哥哥的話,語氣落寞:“琴,我知道我曾深深的傷害了你和小月,二十多年我更是不曾盡過任何責任,我也不奢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今天我只是想見見你和小月,想親口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他誠懇的說,語氣很鎮定。但在我聽來卻沒有絲毫的用處。
“不用了,”我淡淡的說道:“我和媽媽都挺好的!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我本以為如今的我可以坦然的面對所有的事情,可不成想剛開口竟成嗚咽。
“你走吧!”母親一邊攬我入懷,一邊低低的說到。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父親孤單的背影終於消失在我水霧般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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