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罐頭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小景
似火的初夏,炎熱中附帶着一絲甘甜,這一絲甘甜莫過於那紅橙飽滿的荔枝了。“甘露凝成一顆冰,露濃冰厚更芳馨!”可說得上是對它描述的最高的評價了吧。當然,我不是來品嘗荔枝的
這個季節只要是在廣東每一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吃到很新鮮的荔枝了,在這裡荔枝就像湖南老家的橘子一樣普遍。但是對於南漂一族的我來講,依舊會覺得新奇,每一年都會購買2到3斤新鮮的荔枝來吃,如果能夠吃到這一年第一頭的鮮荔枝,甚至會小小的高興一個晚上。記憶里的童年是吃不到新鮮的荔枝,吃到荔枝的渠道只有兩種,一就是去乾貨市場買晒乾的荔枝,這種荔枝只能是吃到一點點荔枝的味道,完全無法吃出飽滿甘甜的味。再有一種就是小賣鋪裡面的荔枝罐頭了,這種形式的荔枝可以說是最能接近鮮荔枝的了,至少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第一次吃到荔枝罐頭,是在8歲那年。一天放學回家,整個人萎蔫的趴在書桌上,母親問我怎麼了,我回答說頭痛,母親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很快做出論斷,有點發燒!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小包治頭痛的藥粉,伴着溫開水,讓我喝下去,還沒有到吃飯時間,母親讓我先去躺會,說等吃飯了再叫我。
傍晚的時候,母親走到卧室叫我吃飯,我抬着沉重的腦袋說沒胃口,不想吃飯,母親勸說了幾次,甚至有點帶訓斥的語氣了,但是依舊沒有激起我下床吃飯的念頭,最後她略帶嚴肅的說了我一下就出去了,我依舊昏沉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頭疼的厲害無法睡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半睡半醒的隱約聽到母親叫我的聲音,艱難的睜開雙眼,看到確實是她,不過她手裡這次卻拿着一瓶罐頭。開始我依舊拒絕吃東西,不過在她拿着罐頭在一邊誘惑我時,好奇、嘴饞使我“投降”了。我艱難的爬起來,母親拿着小湯勺喂着我吃,這一口到嘴裡是軟滑與清甜,使我胃口大開,呼嚕幾下將一罐子吃了個底朝天~~我好奇的詢問母親,這是什麼罐頭,母親說是荔枝罐頭!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發現我的頭疼好了,看着床頭的空罐頭瓶,我很是神奇的以為是吃荔枝罐頭頭疼就好了。
在後來,只要是生病,我每次都哭鬧着要吃荔枝罐頭 。確實很多次,吃完它,我的頭疼就好了。不知道的是我嘴饞了,裝頭疼呢?還是它真有個功效!記不得了。不過在我的心裡,它就是能夠治療我的頭疼。隨着年齡的長大,社會發展也是飛速的運轉,現在頭疼,我不會再去喝一罐荔枝罐頭來治療頭疼了,因為我從母親那裡知道,那一次生病頭疼康復,是因為母親一開始讓我喝了治療頭疼的葯。而後的吃荔枝罐頭治頭疼,或許只是我饞嘴的偽裝!不過它貫穿了我正正一個童年,長大后,我也買過一些荔枝罐頭吃過,但是不僅不能再“治療”頭疼,而且也不是那個味道了,再後來我想吃的時候,乾脆直接購買幾斤鮮荔枝吃了。
又是到了5月的初夏,水果攤、超市、市場都充實這種此刻特有的水果——荔枝。那荔枝罐頭呢?我想在佛山是吃不到了,不是吃不到荔枝罐頭,而是找不到那種情與念,又或許我是吃新鮮的荔枝太多,不再通過吃荔枝罐頭來回味鮮荔枝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