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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淺光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小景

  一直以為,時光如水,會將過往都淡化。可凌晨的夢似乎看出了主人公的心思,輕輕點出誰對往日的顧惜與眷念。

  什麼時候停止的,或者說在什麼時候消逝的呢?彷彿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自問。當本屬自己的已不再屬於自己,我們就會在心裡暗暗追尋,苦苦詢問。在仍是找不到答案之後,心裡便慢慢躁動起來,於是又慌忙地向記憶打聽着那些已逝的過往。

  沿着記憶的來路,我們翻了很多,找了很久,仍沒有結果。心裡又慢慢悔恨起來,責問自己是怎麼了。卻偶爾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不經意地被告知了一個結果。然後回憶起了這種離散的感覺。便連忙問自己:我是不是丟失了故事裡的角色?其實算不上,因為那個劇情早已停止。

  那可能是比你能想起來的更漫長的時間了。後來你發現你自己沒有一天是完全開心地度過的,一個人的生活,漸漸融入了一份藏在心裡的痛。從默默難受到開始適應,從慢慢適應到最後習慣。每一天,你都會試着讓它更好地呼吸一遍。有時會沒心沒肺地放縱,有時會在閉眼冥想中夾帶着兩滴淚水。高興還是難過,都會帶着一種失落。一直微笑着鼓勵自己,還是深深記住了。再到後來,你學會了保持與剋制。安靜地聽歌時你會想,壓抑地蜷縮時也會想。午後的無聊時光你會想,深夜裡入眠時也會想。這樣克制着情緒,丟了的敵過現有的。

  平凡生活里的時光總是淡淡的,只在不經意間劃出一道傷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讓人感覺沒有可以去追尋的方向,也丟了追逐的念想。也會想起曾經時候,你們曾一起討論過什麼才是活着的道理。所以從早到晚,自己像給自己上了一款不緊不慢的發條,推着生活一點一滴地轉動。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旁人,說還在努力經營着生活。

  只是自己放不下。因為這樣一句話,你突然在某一天開始審視自己,也審視走過的點滴。有時候會想,都怪當時不知道珍惜。既然只是這樣,又有什麼值得引起那些感動呢?不仔細想想是難以發覺的,時間居然過得那麼快。被忘記的歲月,沒有黑夜白天。仍是不能停留的還是新時光,仍是無法制止的還是現世。然後用了幾個秋夏才想通,早都停止的,就已經消失了,不必妄想憑着那些回憶可以逆轉流年。僅僅能嘆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失去你的我,沒有我的你,快樂或是不快樂?傷口會潛伏,是對那時候的不舍。遺憾的是,離開的時候也忘了祝福。

  後來的後來,便是現在。時間過濾掉心中的沙。本約好的無悔無怨,已變成心甘情願。就像約定那樣,只要心不遠,一起走過的路線就沒有終點。人總歸是離遠了,只在某刻半醒,才在夢裡浮現。那樣的場景,那樣的聲音,那個樣子,隨着時光,演繹着新的故事。像說好的那樣,即便分開,即便不再屬於,也要用寬容的眼光去看待。

  註定會一個人走很遠,註定會遇到很多人。或許擦肩而過,或許記憶銘刻,都會變成流動在心裡的溫熱。很多人都會在面對着未來時彷徨,所以執意留下幸福的過往。但是一切都得靠自己,不管你願不願意。

  淡淡的時光,淡淡的憂傷。就像曾聽說的那句:放下最好的方式不是忘記,而是藏在心底。只是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用誰去為誰停留。

  用清水裡的時光,把路過的記憶都染成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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