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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文人買房

手機:M版  分類:世俗評說  編輯:得得9

  夢說文人買房

  響午,一縷柔風,半盞清茶,一卷唐宋,獨自偷歡,飲一杯薄酒,微醺,半夢半醒之間忽聽得……

  “發財了,發財了……”

  “誰,誰在那裡大呼小叫,擾人清夢。”

  “前輩啊,小子莫言,得了個諾貝爾文學獎,發了點小財,意欲去京買套房子,想着終歸有自己的房,因此高興,聲音便大了些,望先生見諒。”

  “京城,居之不易,居之不易啊。”

  莫言恍惚間發現來者竟是大名鼎鼎的白居易先生。

  “想當初,先生一紙令洛陽紙貴,緣何今日先生卻說京城居之不易。”莫言謙卑的問着。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行至雲水深處,見一荷塘月色,在白蓮與紅蓮交接處,有一顆顆紅菱,在月光下波光溢彩。

  “你若是江南採蓮的女子,我必是你皓腕下錯過的紅菱。”不知是誰在煙水迷離之處漫無邊際的淺唱低吟。

  只聽得一陣軟語儂腔“妹子,我兩便是歸家,省的待會沉醉不知歸路……”

  在那接天荷葉連天碧的水天深處,一群鷗鷺斜斜展翅南飛。

  “敢問蓮舟之上,水波漾處,可是易安,慕容二居士否。”白居易微昂頭顱,一縷長須隨着 萬里荷花香陣輕微的飄,飄,飄……

  “然也,然也,來者可是白先生否?”蓮舟之上清音軟語直逼荷香,餘音裊裊在湖的波心裡漾起一圈圈的漪 。

  “老夫正是白居易,忽聞得白先生獲得大獎,欲京城購房,特來點化,想必居士應亦如是。”

  李清照輕輕地低頭,如臨水照鏡一般模樣,欣賞自己美麗而又孤獨的顏容,不經意間說了一句幾百年後一個詩人的詩句“誰,誰,誰,是誰竊取了我十九歲少女驕傲的心。”

  “那即是如此,我們便結伴而行,可好?”

  “正是,正是,得與白先生和莫先生一道前行,是吾之幸也。”李清照幽幽的說。

  “什麼,吾之幸也。吾將在茫茫人海里尋覓我靈魂的伴侶,得之吾幸,不得吾命,如此而已。”徐志摩頂着一頭油油的的水草不知在哪一條 柔河的波里突然湧現出來。

  一群人便一邊走,一邊聊。

  “白先生,前面疑是無路。”

  “無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陸遊在一旁答了一句。

  半空中一陣霹靂,把眾人嚇了一跳“路,從來是沒有路的,只是走的人多了,便就有路了。”

  “誰啊,這麼大聲響。”莫言看了一眼,隨即便低下頭恭謹的說:“周先生啊,你好,你好。”

  不知不覺已至雲水深處,見一草堂,上書“杜甫草堂”

  “走,且飲一杯去,散散這秋日的寒涼。”白先生掠掠自己的長須,向四周回顧。

  “綠蟻新醅酒,試問一杯無。”草堂前一打雜的小二笑吟吟的開口便來了一句 。

  杜甫坐在堂屋的中央,滄桑的臉掛着落寞的笑,雨從茅草屋屋頂的漏洞 一滴一滴的漏了下來,串成一串串晶瑩錫透的珠子。

  “左手年華,右手倒影”。郭敬明在一個角落裡用45度角仰望天空,不知是不是想着那顆碩大的蘋果會不會砸在他那幼小的頭顱上,不知是不是會痛,或者是愛,也許,那只是一種愛與痛的邊緣。

  “我左手空明拳,右手拳明空。”老頑童周伯通“啪”的一拳打了過去。

  “孔已己捂着青黑的臉:“回字有四種寫法,你懂嗎,讀書人的事,你懂嗎。”說完便朝老頑童吐了一口濃濃的痰。

  “浮城,浮城。”梁曉聲在那裡呻吟。

  “你卻是有浮城半座,如今我卻是一座空城。”韓寒一邊擺弄他的家什,一邊用油花花的手擦着臉上的汗。

  “韓兄,你卻是笑我,誰不知賈兄有圍城一座啊。”梁曉聲瞅瞅賈平凹。

  “圍城,圍城,都他媽豆腐渣工程,城外的人想衝進來,城內的人想衝出去。”賈平凹用袖子擦了擦額前不知是汗還是 水的東西恨恨的說:“再怎麼也比不過六六同學。”

  “怎麼扯到我了呢,如果我心術稍是壞些,也許便不會再呆蝸居呢。”六六尷尬的笑:“倒是三毛姐姐 ,在沙漠里還有一套房子。”

  “海子,你呢?”

  海子一臉漠然:“我想有間房,我想有間房……”說完一頭卧在冰冷的鐵軌上。

  一輛火車呼嘯而過。

  “王勃,你卻是如何看待?”

  “房價與物價齊漲,薪水共福利齊悲’王勃憂傷的臉上突然呈現一抹異彩,我卻是欲往交趾。”說完一臉的興奮,一如夕陽下那抹最燦爛的晚霞。

  “顧城,顧城,你卻是有何高見?”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尋找光明。”顧城說完上半句接着用別人幾乎聽不到得聲音喃喃自語一樣:“老闆給了我微薄的工資我卻拿他尋找大大的房子。”說完頭低的像晚上的向日葵,耷拉着一動不動。

  “瞧,那邊有個傻子,就着那滴水的檐前坐到天明。”韓寒指了指蔣捷:“不是沒錢嗎,連個房子也沒有,只好坐在那滴水的檐前傻傻的等。”

  蔣捷用一雙空洞得眼神,仰着頭,用45度角仰望天空不知哪裡飄來的雲。

  “三毛,三毛,快用金剛明沙,小四和小蔣好像中邪了。”姆媽在那裡急的跳,一邊狠狠地嚷着。

  “我的姆媽,我哪有什麼金剛明沙,虛雲老和尚才有,撒哈拉的 沙子倒是有一把,也不知有用無用,暫且一試。”三毛用一如既往的語調,隨手抓起一把撒哈拉的沙子。

  “諸位道友,子牙來也。”

  只聽得半空里環佩叮咚,清香慢慢襲來,只見 一縷清風,半彎殘月,一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者盈盈獨立小橋之上,風鼓盪着那碩大的道袍的袖,一彎殘月在林子的深處漸漸隱現。

  “無妨,無妨”。子牙看了看四維又看了看蔣捷“清風,明月,速給 同心家園 膠囊一粒 ,無憂,無虞。”

  “子牙兄,你封神演義有着莫大功勞,難道至如今也無房舍。”不知是誰在哪一個角落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質疑。

  “切,待得諸神歸位,不曾小心,卻沒留自己一個居所,只剩下清風相伴,明月相隨。”子牙說罷,仰天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哈,笑聲里充滿了無奈與尷尬。

  “姜兄即是到此,諸神自該退位。”

  “莫,莫,莫,這豈不是東風惡,人情薄,諸位道友,暫且坐下,一議買房之事,如何。”子牙一付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說錯了話面前之人便會消失一般。

  子牙即升寶座,便着 各人各就各位,一一排班按序,忽然間,神目一陣抖動。

  “清風,明月二童子,且去檐前滴水之處,更有何人不曾接待,速去,速回,速報。”

  “是。”

  “師傅,檐前之處 一為蔣捷,自是守着檐前滴水的光陰坐到天明,另處一人,不知可否請見。”

  “即到仙鄉之處,想必不是凡人之輩,請進,請進。”子牙吩咐道友:“列隊相迎。”

  “請問這位道友,仙鄉何處,姓甚名誰。”

  “吾輩自是棲居洞庭之畔,湘水之濱,與屈子為伴,與立波為鄰,天堂曉月是也,修學幾年,無甚所得,不知怎的恍惚間誤入仙境,諒解,諒解。”曉月即抱拳團團一揖:“海涵,海涵。”

  “小友即是與屈子為鄰,敢問屈子何為。”

  “屈子身體尚是康健,只是為房子一事甚是焦慮。”

  “那卻是何如,現況如何。”

  “稟仙師,屈子先生只為買房一事,不得計,便是問天,一直都寫到九問 ,卻也不知後事如何了得。”

  “那你對房子之事如何看待。”

  “愛,你去哪裡了,遍尋不見。”曉月順口便來了一句。

  “誰說我周立波。”只見周立波梳得光彩照人的頭髮上還粘着幾隻摔死的螞蟻的腳,一張英俊異常的臉襯托着迷人的立波式的笑,略微歪斜着頭,右手屈起三指,用食指和拇指伸開做了一個八字形的樣子,悄悄遮住了唇角一絲皺紋。

  天地間一片慘淡,月亮不知隱到哪兒去了,瓢潑大雨驟然而至,在電與火的罅隙里只見一位老者一身莊稼漢的打扮,一隻褲腳便是高些,一隻衣袖便也是短些,沾滿泥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鐮刀,幾束金黃的稻子。

  “老夫周立波,有誰欺負我小老鄉。”

  “請坐,請坐。”一眾道友客氣的把益陽周立波往上擁。

  忽然間,林微因與白落梅一襲白衣白裙,亦正如溫軟江南水鄉那株清純盛開的白蓮,徐徐而來。

  “人生只不過是一件華麗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張愛玲瞅了瞅她們純白的裙,然後一如既往的照着她的鏡子。

  “尋溯,向青草更深處漫溯。”徐志摩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躲在一個角落,看着林微因,神情無比落寞。

  “阿彌陀佛,人生若只如初見。”納蘭容若面無表情的看着徐志摩,又略帶着點點的笑,似乎秋天的扇子里依然隱藏着莫名的悲。

  “薇因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即是學建築的,蓋着那麼多的房子,怎麼就不送一套給妹妹呢。”白落梅半是調侃半是頑皮的說。

  “落梅啊,你即是端坐磐石上,送你房子便是無用。”薇因用食指輕輕地點着白落梅的腦門痴痴的笑。

  “姐姐,即是不送給我,那也是可以送給他們呀,你看杜甫的房子正漏水了。”

  “唉,你這小妮子,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難處,哪有那閑錢和房子呀。”林微因的臉頰上桃紅朵朵,恰似人間四月天的來到,顯現着黃昏的軟。

  “各位先生,在下陳光標,願捐獻房子一處,供各位學士居住,可否?”

  駱賓王聽得一聲雞啼,看看窗外,叱雞司晨,天欲曉也。

  “眾位道友,天欲漸明,可欲歸去。”

  “謝姜兄臨凡,我便欲乘風歸去。”東坡一捻長須,飄然不見。

  “石頭,石頭,我的石頭。”三毛剎那間不見蹤影,天上那七顆大勺子似的星星也忽然不見。

  “這位小友,你道行尚淺,且如何歸。”

  “謝仙師,吾欲夢裡獨自歸鄉。”

  “清風,明月。”

  “在。”

  “你等二人可得小心侍候易安居士,恐沉醉不知歸路,切記,切記。”

  “是,師傅。”二童子垂手而立,恭謹答言。

  “仙師,小女子自是無妨。”說罷,獨上蘭舟,遠處荷天相接處隱約傳來“勿念,勿念。”

  “即是如此,眾道友,塵歸塵,土歸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忽聞得一聲令響,天邊晨星隱現,夜過也,東窗漸發頻頻白。

  回程,見一騎匆匆而來。

  “崔兄,你這匆匆樣子,意欲何往。”

  “今居仙界,聞得杜甫草堂有一勝會,商討買房事宜,聞得房價稍低,也擬換茅房,只恐囊中羞澀,載不得許多漲。只是不知盛會如何,不知為時可晚呼。”

  “今日盛會 ,業已落幕,兄台已遲矣。”

  “唉,為什麼我怎是慢了半步,錯失這大好因緣。”崔護懊惱的神情令人無比心痛。

  “崔兄何不題詩一首,以此應證兄台來過,這樣可好。”

  崔護欣然提筆,書詩一首

  “今年別去此門中,

  人面桃花不再紅。

  安得一間小茅舍,

  東風不吹舊窟窿。”

  莫言大師經此一夢,如醍醐灌頂,竟自尋得一岸芷町蘭之處,購得田園百畝,與淵明 為伴,邀醉翁作鄰,廣邀天下寒士,那呂蒙正不知哪處拾得兩大坨牛糞,欲作花肥,一邊敲着蓮花落一邊兀自吟唱“安得大廈千傾,庇得天下寒士俱歡顏。”一時間轟動中外,名冠古今,田園之中種下水仙,植上芙蓉,也竟惹的一如結着丁香般愁怨的女子杳然而至,替蔣捷在低矮的茅檐下用一把油紙傘遮住了滴水的光陰。梁思成,林微因,周建人珊珊赴會,遂建一草堂,供文人士子居住,莫不快哉。草堂名一曰‘閱薇草堂’ 二曰“聊齋”

  莫大師擬請俄國的那幫司機們中的那個高個子老頭種上一排莫泊桑,養些許高爾基,弄些法國仲馬,卻終是害怕格瑪麗特。米切爾飄然而來,飄然而去而呼嘯了山莊,終至作罷,遂留半園至今,名曰“留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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