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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山又一山

手機:M版  分類:情感隨筆  編輯:得得9

  過了一山又一山

  程國宏

  2012年因為一個傳說而神秘,同年的11月11日也因此添了幾分說不清道路不明的色彩,想在這個被稱為“光棍節”的日子裡祈福,因為靈魂深處,所有的人都無法擺脫孤獨,千百年來,夸父追日般追尋的終極關懷,應該就是“讓靈魂不再流浪”。

  出發,讓心靈起飛。那一天的嚮往之地,是千年古剎紅螺寺。紅螺寺坐北朝南,背倚紅螺山,南照紅螺湖,山環水繞,古樹參天,放眼一幅“碧波藏古剎”的優美畫卷。

  初冬時節,湖光山色像卸了妝的素顏,少了嫵媚多了沉穩。進寺門,竹徑通幽,按常理“北地嚴寒不宜竹”,清知縣吳景果卻說,“紅螺聞有千琅竿,歲夕圓勻森似束。結根靈谷喜幽邃,藏風聚氣喜蕃滋。”

  “御竹”、“雌雄銀杏”、“紫藤寄松”為紅螺寺三絕,自是逐一領略,漸行漸高。紅螺山南麓平緩,有修砌的登山步道直達山頂。這藏風聚氣、祥雲籠罩之地,當日天氣預報所說的五至七級大風,刮至此處竟閑庭信步,一路游來,絲毫不掃遊人雅興。

  清張若呂曾有詩云:“秋雲片片出峰頭,落葉疏林一望收。”不錯,初冬類秋,振衣直上碧峰頭,繞寺竹蔭消永晝,背山昨夜的殘雪成冰,讓同行姐姐一個“軟着陸”,善意的笑聲蕩漾着傳向四野。

  攀山越嶺,定在峰迴路轉時回首來時路,看看那些你雖然留不下腳印卻真實走過的石階,於百折不回時照見一顆向上的心。行走于山水間,似經佛俗兩界生活的磨礪,讓人對社會和人生有了更為深邃的理解和認識。

  心在飛,身體也跟着輕快了,一個時辰,已站在紅螺山之巔,百丈峰頭近北斗。舉目望:南有蒼茫無際的平原;西有綿延無際的軍都山脈;東有雁棲之湖、青龍出沒之峽,橫看成嶺側成峰,千奇百態畫難成。王維曾感慨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他一人,如今我在峰巔知音少,權當殘缺之美吧。

  名為“光棍節祈福”,實為讓心靈超脫孤獨。聽了紅螺寺的傳說,倒是真應了景。“紅螺寺”乃是明正統年間“護國資福禪寺”的俗稱,來源於一個民間故事。流傳到現在,故事有幾個版本,不過是說玉皇大帝的兩個女兒來到這裡,化成兩個巨大的紅螺棲身紅螺湖。不同版本在於兩個仙女下界原因的區別:貪戀人間風景、愛慕人間感情或者肩負拯救黎民於水火的重任。紅螺寺的原名被人們遺忘了,反倒是這個帶着風情故事的俗名被佛界與人界共同接受,或許這也暗示着紅螺寺一度會成為一片絢爛紅塵,陷進無盡的人間煙火中去。是呀,佛度蒼生,陷入人間煙火去超脫心靈的孤獨吧。

  幾聲長嘯碧峰頭,好景還宜句里收,告別紅螺寺,慕田峪在招手。一天之內連攀二峰,走過了一山又一山。慕田峪長城從正關台左側起,隨山勢翻轉,奔向遠方,由山腰直伸山頂,在山頂立一敵樓后,又突然下降,翻身向下返回山腰,又驟然升起,直到海拔940多米的地方,繞了一個大彎,有昨夜的殘雪點綴,真乃山舞銀蛇。偶爾有旋風在山谷中肆虐,一時落英繽紛,紅、黃狂舞,如蜂似蝶,似歷史風煙的插筆回放。

  登上長城,很容易呤出“萬里長城今尤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的詩句,很容易想起孟姜女萬里尋夫,哭倒長城八百里的傳說,其實慕田峪是明長城,單純的軍事工程,只是被歷代的文人墨客想像的翅膀扇了風,一切都變得會飛一般,飛入夢,飛入理想。從此,夢裡便有鐵馬金戈,理想深處則“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下得山來,才知凡間風大。鑽進車裡,家在招喚。萬家燈火時,必有一盞是屬於我的溫暖。回眸這一日,走過了一山又一山,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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