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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忘?還是想起?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小景

  淡忘?還是想起?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寫在前面

  西風

  閑着也是無聊,無聊的發慌,於是便想起了那個好久都沒有去的地方,記得最後一次是去年七月的一個下午,天空上掛着一些懶散的,流浪的白雲,裝飾着單調的天空。

  今天,也是一個下午,空氣沉悶的有些壓抑,想吹吹風,於是就想起這個淡忘好久的地方。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十來分鐘的山路,再爬一段彎彎扭扭的小山坡,來到了這個失落的地方。坐在山頂上,有些氣喘吁吁地,的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系統的運動過了,身體的各項機能在逐漸減弱,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幾滴可以看得見的汗珠。所幸的是,這是一處很平坦的荒地,視野很寬闊,因為站得高么,所以也看得遠,視線深處是‘十八彎’的山路,遠方更是山連着山,讓我不由得又想起王家新的那首詩——《在山的那邊》。我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我更早的明白,在山的那邊依然是山,山那邊的山是鐵青着臉的、、、、、、

  以前,我總是抽時間坐在那綠草上面,望着眼前的這些山頭髮呆,抑或是想着以後的出路,直到有一天離開家鄉,離開這裡,我才不再想起,那個記憶‘亂葬崗’。都說長大意味着承擔,明明知道前路艱險,卻依然涉足前進,風雨無阻。時間,在我的唇齒間荒蕪,流年遠逝如風,回鄉的路總是美好而漫長。

  有一天,我在漂泊好久后回歸,回到這裡,眼前重複着離開前的種種,一切似乎都在原地待定,等待着我的回歸,未變的模樣,山那邊的山依舊鐵青着臉,唯一變得是心境。那天,我還是在繞了好長一陣,和往昔一樣,平靜的走進那記憶的‘亂葬崗’,唯一不同的是手裡多了一桿筆和一個裝飾得很精美的筆記本。我開始學會以另一種方式祭奠我的流年,密密麻麻的回憶,柔柔的晚風,嬌弱無骨的小青草,留在白天的最後一抹光亮——夕陽,順理成章地編織着一個夢想——希望。

  輕輕躺在這青草上,望着海水般藍的天空,似有點兒‘天當房,地當床,清風伴我好乘涼的味道’,唯獨缺少了一絲放浪於形骸之外的洒脫。遠處傳來幾隻小麻雀的嬉鬧聲,在這空寂的空間,格外的美妙,我如水的思緒,涓涓而下,糅合在這鄉土之中,似思念,又如懷念。

  耳邊徜徉着薩克斯的悠揚,《回家》的呢喃在耳畔徘徊,一點一滴融化了這份孤獨,手指輕舞,在這天地間,在這一頁紙張上。不知何時起,一片殘陽,悄悄地紅透了半邊天,似群雄爭鬥,血染江山;又好像是一塊塊火焰石雕琢成的堡壘,一股指點江山,我欲為誰狂的霸氣,在不經意間在這片天地瀰漫,瞬間充斥着整個心扉;仔細看過,彷彿一個身着火紅色嫁衣的新娘,在雲端翹首以盼,衣袂飄飄。突然間感覺好累,眼皮沉重如鉛,慢慢的沉睡。

  時間的沙漏開始沉澱,禁錮的時空,遠方的天空下,是否會有人望眼欲穿,苦苦追尋。蒼老的年華,訴說著不平凡的過往,破碎的虛幻在這一刻瀰漫成一紙深深的思念,鑲嵌在心壁上。明明知道我的心註定要流浪,我還是忍不住的想念,不知不覺,黃昏了,天變的很清澈,形狀各異的白雲朵朵,顏色都是透明的,深深地凝視,看到了那個曾經無所畏懼的兒郎,還有那純純的笑臉,瞬間溫暖的疲憊的心靈。

  沒有人能夠明白我此刻的感受,心情隨着夜幕的緩緩降落而變得凝重,無端的恐懼,害怕失去,害怕迷失。眼前掠過一隻晚歸的小鳥,在巢邊盤旋,,似乎在期待着我的離去,的確,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在回首望望,這鐘情的泥土,任裊裊的晚風流淌過我的胸膛,為我的流浪添一些可以觸摸的想念!

  從來不願提及,總是感到莫名的心酸,尤其是當我再次面對那些流年,無關痛癢的言語,不可避免的選擇了遺忘,可是在我徹底的想要放下的時候,一幕幕幻影還是抵擋不住誘惑,在我的腦海中重疊,剎那芳華,流年慢慢的淡褪了,記憶定格在那些歲月中,深深地、、、、、、我想不願在想起,可偏偏就這樣的,在這時間、在這地點、想起、、、、、、、、、

  後記:淡忘?還是想起?終究不能自已!

  2012年8月中旬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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