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活的原型

　　江楓課堂講演原文

　　還生活的原型

　　20年前，我曾在一所大學里講過一堂讓學生受益、老師反省、自身認識的課。那堂課的主題是《還生活的原型》如今20多年過去，當年的那堂講課依然似在作天。

　　面對今天網文的發展，我覺得有必要再把那堂課講給所有要聽的、要認可的、要沉默的和所有要反駁的先生與女士們……

　　諸位老師和同學們：請你們把我趕出這個講台，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麼你們的腦子裡就會裝滿刺耳的詞彙。大家看、今天窗外的陽光總是斜着眼看着我們。

　　它為何要斜着眼看着我們呢？有誰願來回答這個問題？現在講入記時、一秒、兩秒、三秒。沒有、那好，現在我來告訴大家；陽光之所以要斜着眼看着我們，因為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思想、最有活力的合成分子。是所有有色物中能用語言交流思想的原型物種……

　　記得我在上一堂課中講過原型物種的原理，當時有位同學問：“請問老師大學的原始概念是什麼？”我說：“大學是每個成人集中智慧凈化自身的高等學府。大學這兩個字對學者講似乎是不值一提的、但對那些不是學者的人來講它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學問。”當時我 就是這麼回答他的，在坐的還有誰記得那天有三位同學中有兩個用質疑的目光看着我、其中還有一位發出了哈哈的笑聲，那笑聲是什麼？當然是不言而“預”的。他的笑讓我明白了我的講課還有待提高，反之、我將會真的要被大家趕出這個講台……

　　今天的網文同樣是一所大學、而這個大學里坐着的每一位都是講師就像 當年的我，所以我有必要在這裡重新回答那位同學關於大學這兩個字的新含意。“大學是每個成人在理論上處於高度活躍的集中營，它是所有進入這個殿堂者獲取知識，釋放智慧的中轉站。

　　當你們在這個殿堂里變成一個革新的、改良的、具有易變思維和處事不驚的智慧者時，大學就會向你們發出一個新陳代謝的聲音；那聲音會對你們說：

　　“ 我親愛的朋友們、收穫的季節到了，你們是成熟了的紅蘋果；是我們這塊實驗田裡培育出的優良品種。也許你們之中有的是高梁、有的是玉米、有的是稻子與大豆，等等，等等；那都是最優良的。你們的下一站便是春天的田原，那裡將是你們新的舞台；到那裡去還你們的生活原型吧！因為你們屬於那裡……

　　有人說生活是每個人活着的一種過程、這個看點從理論上講是無可置疑的。但是、當你們都認為是正確的時侯，你們是否曾想過忽視了什麼？還有誰願意來回答這個意念上的原型認識？好、現在我們再一次開始記時1、2、3、……

　　朋友們：三分鐘過去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人來回答與反駁呢？那好、就讓我這個原型物來告訴大家。15分鐘之前的那一刻我走進了這個講堂，同學們速立向我問好；而我回敬大家的是：今天大家的情緒不錯，有點像二月春風似剪刀的味兒。如果你們臀下的凳子很好，那麼是可以坐下了。兩秒鐘里大家都坐得筆直，儘管所有人的表情各異，但精神振作，這個原型就定格在了那兩秒里。你們看到的原型是我和我的講台還有我的背影，而我看到的卻是充滿活力的你們，以及你們背後的那堵白白的牆。和凳子、桌子，它們不會因你們的重壓而嘆氣。因為有了你們，所以它們的色彩在今天是最亮的。

　　大凡走進這個殿堂的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傻子，不敢承認自己是傻子的原因是什麼呢？是虛榮。如果換下位置、你們如此我也如此。

　　可是大家想過沒有，就我們這種生活的原型，是不是還有我們並不知道，並不認識，並不理解的原型物種呢？比如說：漁民出海，因為他們懂得季風氣候，儘管他們並不懂多少天文地理等，但他們早已熟悉了那片海洋的習性和魚兒的個性。而我們儘管在理論上比他們懂得很多，可如果有一支木船放在眼前，我們有誰敢駕着它駛向波濤翻卷的大海嗎？

　　他們是生活的原型，我們也是生活的原型，但是，在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原型面前，你需要表演的不是鄙視對方，而是要敲一敲自己的認識神經和認知神經。

　　這個世界是諸多智能分子聚合的一個富于思考與理性的世界，大家都是學生，大家都是導師；換個角度講，我們都是自認為聰明人中最笨的傻子，一個較為幽默的原型傻子。

　　朋友們，今天的45分鐘大家的原型定格不錯，當你們下次還有興趣坐到我的面前時，我會告訴大家，在這樣一個神聖的殿堂里，我為什麼會向大家講一個“還生活原型”的主題。好！下課的鐘聲很嘹亮，咱們一塊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題註：本文為1993年走向大學的課稿原文，請大家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