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河散步

　　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明媚，不暖。

　　灞河的橋上，有風吹，微瑟。下車后，我就在那裡，站立了十分鐘。

　　天氣很不錯，寬闊的湖面平平靜靜，無波無瀾，偶爾有成單成雙的水鳥劃過、

　　游過，水波蕩漾，泛起漣漪。很顯然，湖水不是很好，陽光下昏昏暗暗，泛着黑氣，

　　沒有本該有的碧綠清澈。水中飄着許多樹枝雜草、垃圾碎屑，不免有些煞風景。

　　垂釣者。( 散文網： )

　　長長的河道邊，坐滿了釣魚的人。我以緩慢的腳步經過每一個垂釣者的身旁，坐

　　在圍欄上，靜靜地等待下一條上鉤者。垂釣者的姿態，百般不同。每一次甩竿，每一

　　次收線，總有不同的表情，或是表現，或是隱藏，都只是短短几秒鐘。有人三三兩兩，

　　有人獨自放竿，身旁的漁網裡，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總會有幾隻魚兒在撲騰。偶爾，

　　我會拍個手，叫個好，為這些垂釣者。淡淡的，系了魚餌，便在那裡等待，安安靜靜，

　　不動聲色。這是一個耐心等待的過程，不必要急躁，當然也有些人，過一會就動動魚

　　竿，我在一旁看的再久，也不見有魚上鉤。陸陸續續地，有人來有人去，懷着什麼樣

　　的心情我無法猜測。心有一絲動蕩的是在我看見有幾個小夥子，在圍欄邊生起了炭火，

　　撒了調味，便開始翻烤，微微的火焰熏烤着鐵絲網，有些味道飄出。我知道我不喜歡

　　這些味道，但我願意看到這幅情景。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走走停停，在終點的地

　　方，我問大叔：“這條湖叫什麼名字？”

　　被垂釣者。

　　水不澈，看不清游魚的晃動。晨光絢爛，出家覓食，在某個地方，發現了自己的最

　　愛，於是乎撲了上去，也不去考慮不猶豫。也許它還不知情，也許明明知道那是陷阱。

　　最後，還是落入了漁網。我猜想它在被釣起的那一刻，心裡一定萬分緊張害怕，在水中

　　用盡自己的全力掙扎，濺起的水花四飛，帶着響聲落下。漁網扎着口，入水不多，剛好

　　淹沒魚身，能夠感受水歡，卻不能自由移動，跟同伴緊緊相擁擠。堤岸很陡，有些滑，

　　我小心翼翼地挪動到水邊，蹲下來看那無力掙扎的困網之魚。有些似乎已經放棄，有些

　　仍然扭動着，不停地搖擺。掏手機記錄的時候，我的筆從手中滑落，飄入了水中，試着

　　撿了一下，夠不着，便隨它飄去。不論是網中掙扎，還是在鐵網上被烘烤，都已經成為

　　了結局。

　　我不懂釣魚，也猜不透魚心，只能以一個旁觀者，去觀望，去探尋。不論是在享受成

　　果，還是被當做成果享受，都沒什麼所謂。

　　嬉戲的水鳥落滿了湖的盡頭，你你我我。

　　折一枝柳，葉已枯黃。

　　我，選擇了大道，闊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