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傷人不見血

　　暗箭傷人不見血

　　文/觀鵝會意

　　落筆文題，想起來一句俗語：“被人賣了還幫着人家數錢。”就是說奸詐之人利用矇騙、挑唆、誣陷、慫恿等手段謀害別人，從而達到牟取自己利益的目的，這就是暗箭的陰毒之處。

　　筆者挑選了《韓非子》說理散文中幾個暗箭陰毒的故事：“楚王所愛妾有鄭袖者，楚王新得美女，鄭袖因教之曰：“王甚喜人之掩口也，為近王，必掩口。”美女入見，近王，因掩口，王問其故，鄭袖曰：“此固言惡王之臭。”及王與鄭袖、美女三人坐，袖因先誡御者曰：“王適有言，必亟聽從。”王言美女前，近王，甚數掩口，王悖然怒曰：“劓之。”御因揄刀而劓美人。”他說的是：楚王寵妾中有個叫鄭袖的美女。楚王剛剛得到一個美女，容貌壓倒了鄭袖，喜新厭舊的楚懷王從此專寵專愛魏美人。鄭袖就開導美女說：“楚王非常喜歡別人捂住嘴巴作嬌羞的模樣，你要是靠近大王，一定要捂住嘴巴。”美女每走近楚王就捂住嘴巴。楚王詢問其中的原因，鄭袖說：“她說過是討厭大王的口臭。”等到一次楚王和鄭袖、美女三人坐在一起的時候，鄭袖就事先告誡侍從說：“大王如果發話，一定要立即聽從大王的話！”美女上前來到靠楚王很近的地方，多次捂住嘴巴。楚王勃然大怒說：“割掉她的鼻子！”侍從於是拔出刀來割掉了美人的鼻子。

　　“齊中大夫有夷射者，御飲於王，醉甚而出，倚於郎門。門者刖跪請曰:“足下無意賜之餘瀝乎 “夷射叱曰:“去!刑餘之人，何事乃敢乞飲長者!”刖跪走退。及夷射去，刖跪因捐水郎門霤下，類溺者之狀。明日，王出而呵之，曰：“誰溺於是？“刖跪對曰：“臣不見也。雖然，昨日中大夫夷射立於此。”王因誅夷射而殺之。故事發生在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有個中大夫叫夷射，他在齊王宮中喝酒醉的很厲害，手拿半瓶酒搖搖晃晃走出了宮殿，正靠在廊門口休息，一個受過刖刑被砍掉一隻腳的守門人請求說：“您有意把喝剩的酒賜給我一點嗎？”夷射呵斥到：“滾開，一個受過刑的人，竟敢向當官的人索要酒喝！”守門人急忙退下。等夷射離開后，守門人故意潑水於廊門屋檐滴水下，就若人小便下的樣子。第二天，齊王外出看到有人竟敢尿到廊門口，大聲斥責到：“這是誰尿到這裡的？”守門人回答到：“為臣沒有看到，雖然如此，但昨天我看到中大夫夷射在此站在這個地方。”齊王大怒，立即召來夷射責罵，但是夷射自己也說不清楚昨天的事情了，最後被齊王處死了。

　　當然韓非子前輩也在書中講了幾個機智解脫避開誣陷自己小人的故事。晉文公在位時，一次宴會上膳食官端上來烤肉敬之，文公發現在烤肉上有頭髮纏繞，晉文公勃然大怒，叫上來廚師怒罵到：“你把頭髮纏繞在烤肉上想噎死我嗎？”廚師嚇的連忙跪地拜首，他向文公呈述道：“為臣有三條該死之罪，我用磨刀石把刀磨到寶劍一樣鋒利，刀落肉斷，而頭髮竟然切不斷，這是為臣之首罪；我用鐵杆穿肉時竟然沒有看到上面有頭髮，這是為臣的第二罪；我用熾熱的炭火烤肉，肉都烤的焦黃了，頭髮竟然沒有燒斷，這是為臣的第三罪。堂下有那麼多人難道說沒有嫉恨我的人嗎？”文公說：“說得好。”於是召來了所有的人責問，果然找出了那個陷害者，晉文公立刻處死了陷害者。( ： )

　　韓非子前輩把這些採用誹謗誣陷別人，從而達到牟取自己利益的手段稱之為托於似類。在韓老前輩的理論裡面，充滿了現實主義與實用主義，看來讀書能使人聰明睿智不是一句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