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社會生活中的悖論”(十九)——咬文嚼字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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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社會生活中的悖論”(十九)——咬文嚼字悖論
陳宣章
十九、咬文嚼字悖論
2013年即將過去,《咬文嚼字》編輯部公布“2013年度十大語文差錯”。本人因為寫文章,對文字研究很久,仔細閱讀該報道,發現“咬文嚼字” 中也有悖論。對於文化領域裡的悖論,我們必須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觀點認真對待各種關係。
一、文化與人民。在人類歷史中,任何一種民族語文都是先有語言,後有文字;語言是群眾創造,用於交流思想,文字是專家創造,用於記錄人和事情。“語文”指語言和文字、語言和文學。在沒有文字時,事情由“傳說”口頭相傳,其中加入“傳說者”的想象,許多“傳說”成了神話,等到文字產生后,也就成了神話故事。對於歷史事件和人物,文字記錄就是史書(銘文、碑文、正史、野史等)。“於是人以文傳,文以人傳——究竟誰靠誰傳,漸漸的不甚瞭然起來。”(魯迅語)
清末民國初的三大語文運動[漢語拼音運動(當時叫“切音字運動、簡字運動”)、國語運動和白話文運動]有一個共同目標,即通過改革語言文字普及教育,適應當時社會發展和科學文化發展的需要,然後富國強兵,振興中華民族。解放前,文化還是屬於少數人,絕大多數工農群眾是文盲、半文盲,工農子弟沒有上學機會。毛澤東提出的“知識分子勞動化,勞動人民知識化”構思,知識青年走與工農結合道路的設想,已被證明並將繼續被證明是人類社會發展方向。工農群眾翻身做主人了,除了孩子普遍入學,一個巨大的任務就是掃盲。因為文字脫離人民大眾,為了普及文化,必須規範漢語,包括統一語音、簡化漢字、規範部首、淘汰異體字等等。漢語拼音發展為漢字注音拉丁化方案(1955-1957年)。( 散文網: )
語言隨着時代發展,不可能一成不變。文化的發展不能只有繼承,必須改革不適應社會發展的東西,而文化發展也必須適合人民大眾的需要,不能動不動拿古典作為唯一標準,也不能拿少數文人作為唯一標準。以《現代漢語詞典》為例,為推廣普通話、促進漢語規範化,於1978年正式出版(此前有1960年“試印本”、1965年“試用本”),至2007年為第5版。2012年發行第6版.這是我國第一部規範性現代漢語詞典,也是現代各類漢語詞典的母典,自1978年第一版面世以來,已印刷400餘次,發行5000萬冊。其“1996年第3版說明”說得明白:“隨着社會的發展,語言也有演變,一些語詞在運用上有了不少變化,並有不少的新詞新語產生。”“修訂工作主要是增、刪、改。”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核心問題是文藝為工農兵服務。“語文”也要為工農兵服務。毛澤東曾經批評大標語中把“工”字的一豎拐兩個彎;“人”字的一捺加三撇。這不是“美化”,而是脫離人民群眾。
二、漢字繼承和演變。
文字也有自身發展過程。任何一種民族文字,古文和現代文有明顯差距。漢字產生,有據可查的是在約公元前14世紀的殷商後期,這時形成了初步的定型文字,即甲骨文。甲骨文既是象形字又是表音字,至今漢字中仍有一些和圖畫一樣的象形文字十分生動。西周後期,漢字發展演變為大篆。秦朝丞相李斯對大篆去繁就簡,改為小篆。但是,小篆書寫很不方便,幾乎在同時產生了隸書。漢代,隸書發展成熟,漢字易讀性和書寫速度大大提高;之後又演變為章草、今草,唐朝出現狂草。隨後,糅和隸書、草書而成楷書(又稱真書)在唐朝盛行。現代印刷體即由楷書變化而來。介於楷書與草書之間的行書,據傳是漢代劉德升所制,書寫流暢,用筆靈活,至今仍是日常書寫的習慣字體。
“漢字七體”為“甲金篆隸草楷行”七種。《咬文嚼字》編輯部的“今年十大語文差錯” 大都來源於熱點事件,漢字聽寫大會、高考作文題首當其衝,還有社會事件報道。后兩者以“現代印刷體”為標準,漢字聽寫大會以“楷書”為標準。如果以行書為標準,事情就完全不同。《咬文嚼字》編輯部說:“‘冒’上部下不封口,兩短橫與左右豎不相連,而許多人錯寫成‘曰’或‘日’。”這裡有幾個問題:
1.楷書規定不可連筆,行書卻可連筆。如果某人書寫“冒”字,因為兩短橫與左右豎相連了,難道就不是“冒”字?
2.歷代書法家對“冒”字的“楷書”和“行書”如下,“違反”《咬文嚼字》編輯部說法的比例很高,難道就不是“冒”字?楷書:
行書:
3.一個大學中文系畢業20餘年者說:“我敢打賭,至少有99.99%的中國人都會寫錯,‘那便是感冒’的‘冒’。”“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從不記得有誰(比如老師)對此提醒過,不論是還是‘帽子’的‘帽’,原來都一直是寫錯了的。更為嚴重的是,寫錯了倒也罷了,卻從來都渾然不覺,甚至還理直氣壯的,哂笑那極少數的可能說是‘冃’,音mào ,即第三種回答的人,是腦子灌水了。”
許慎《說文解字》:冒為帽子(“冒”是“帽”的本字),“從冃,從目”,會意兼形聲字,以冃、目表示帽戴於首,冃也是聲符。“冒”字解釋:“冡而前也。從冃從目。 ,古文冒。”冃是人的頭巾;“冒”就是矇著眼睛往前走。“蒙”與“冒”在古代是一個字。
4.有人說:“其實‘帽’本來‘下框’與‘兩橫’是相連的(見金文),篆文為區別於‘曰’而斷開。”
5.冃作為部首稱為“冒字頭”,其實古文有這個字,音mào 。《說文解字》:“冃。小兒蠻夷頭衣也。從冖 ;二,其飾也。凡冃之屬皆從冃,(莫報切)。冃字的讀音與冒相同。”《說文解字》中,“冒字頭”還有“冕”,而“胄”的下半部也是從冃,而不是從月。
《現代漢語詞典》從第一版起,就把“冒字頭”併入“曰部”,但是在書寫上還是有區別。而“胄”字一直從“月部”。
退一萬步說,現今進入網絡時代,“寫漢字”已經變成“鍵入漢字”,不存在“寫錯漢字”的問題。即使是學生或少數人手寫漢字,一個絕大多數人都寫錯的字,為什麼不能“將錯就錯”呢?
三、“將錯就錯”先例。
有人問:“短字由矢和豆兩部分組成,以矢對靶心(豆),意思應該是射;而射字由身和短兩部分組成,意思應該是短,為什麼倆字相反?”也有人問:“射字由寸身組成,意義應該為矮;矮字由委矢組成,意義應該為射,這兩字為何造反了?”
百度最佳答案:相傳是倉頡造字,射字確實是錯了,是甲骨文-篆書-楷書轉變過程發生錯誤。射的甲骨文早期是箭在弓上,後來加了一隻手,而這手與篆書“寸”只差一點。篆書的射字是原甲骨文的弓箭合成部分的“箭頭”縮進,弓上端的“角”突出,這與篆書的“身”極相似。再改楷書時,就出現兩個射字,一個是身邊加“矢”,一是“身”邊加“寸”,後來多寫做"射",身加矢的射字就消失了。
江蘇有地名滸墅關和滸浦。相傳:乾隆皇帝下江南時錯讀滸為xu,以後就一直“將錯就錯”至今。
許多事情的錯與對,只是標準不同而已。例如:同性戀、安樂死等等。許多簡單問題被文人搞複雜了。《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冒字頭”不僅附於“曰部”,而且僅“冒、勖、冕”三個字,為何非要死扛到底?
四、《說文解字》是老皇曆了。
《說文解字》成書於漢和帝永元十二年(100年)到安帝建光元年(121年),是我國第一部按部首編排的字典,至今已2000年。原書早已失落,現今的大多是宋朝版本或清朝段玉裁註釋本。期間,不知發生多少變化了。請問:哪個語文教師是逢字必講《說文解字》的?
那個大學中文系畢業20餘年者感慨:“自去年才開始正兒八經地學習《說文解字》……由此才幡然醒悟。先前別人一直說我是文化人,原來都一直是在罵我。”此言過分了。如果以《說文解字》為唯一標準,所有簡體字都是錯誤。
許慎根據漢字形體,創立540個部首,將9353字(另有異體字1163個,共10516字)分別歸入各部。《現代漢語詞典》1978年第1版僅189個部首;至2007年第五版為201個部首。1985年版《新華字典》是189個部首;1979年版《辭海》是282個部首。
五、漢語規範有漢字語音語調、筆順字形、漢詞釋義、語法句法、成語規範等等。解放后,最重要的是推廣普通話和漢字簡化。現今出現的“推廣方言”和“提倡恢復繁體字”是非常錯誤的。至於漢詞釋義、語法句法等等也有變化。
還有,漢字的語音語調也有變化。本文作者手頭有1958年新知識出版社《漢字拼音檢字》,書中的漢字拼音與《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有許多不同。例如:戚qi,《漢字拼音檢字》為去聲(第四聲),《現代漢語詞典》為陰平(第一聲)。如果與歷代音韻書籍(例如:王力《唐宋詞格律》;徐志剛《詩詞韻律》)比較,不同處更多。
漢語規範的重災區是成語規範。各種《成語詞典》收錄不同,究竟何為成語?何非成語?非常混亂。上海辭書出版社《中國成語大辭典》1987年第一版收成語18000餘條。問題是,社會上亂改成語做廣告的歪風極盛,什麼“雞不可失”、“步步為贏”、“百衣百順”、“天嘗地酒”、“食全食美”、“有杯無患”、“酒負勝名”、“騎樂無窮”等等,尤其是官方媒體上的廣告如此作為,影響極壞。最近CCTV有一檔節目“留言飛語”,就是亂改成語。
六、部首還應該減少。
字典、詞典、辭海檢索主要方法有拼音字母次序、部首加筆畫、單純筆畫查字(四角號碼已不用)。因為拼音字母法要求查字人必須發音正確;單純筆畫查字法麻煩,而且筆畫計數必須正確;部首筆畫最重要,但是,近200個部首也是很難的,許多字被歸入“難檢字筆畫索引”。有許多部首僅有很少漢字,例如:(以《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為準)第10部首“冂部”僅“丹、用、甩、冊、周”五個;第12部首“入部”僅“入、汆、肏、糴、”,四個(《辭海》把“入部”併入“人部”);第16部首“風字框”僅“風、鳳、夙、凰”四個(《辭海》把“風字框”併入“幾部”);第21部首“?部”僅“卮、危、卷、巹”四個(《辭海》沒有?部);第26部首“廴部”僅“廷、延、建”三個(《辭海》還有7個字,被《詞典》歸入其他部首);第27部首“幹部”僅“干、刊、邗、頇”四個(《辭海》還有“鳱、睾”);第55部首“屮部”僅“屯、出、蚩、峕(時的異體字)、糶”五個(《辭海》還有“祟”,被《詞典》歸入其他部首);第57部首“飛部”僅“飛、飜(翻的異體字)”兩個(《辭海》併入乙部);第60部首“三拐兒部”僅“甾、邕、巢、雝(雍的異體字)”四個(《辭海》併入乙部);第62部首“無部”僅“無、炁(同‘氣’)、既、暨”四個(《辭海》為旡部);第65部首“支部”僅“支、翅、欹”四個(《辭海》還有鳷,被《詞典》歸入其他部)……
許慎創立540個部首,僅9353字(另有異體字1163個,共10516字)。《現代漢語詞典》2012年第6版共收單字13000多個。我認為:近200個部首還是太多,許多部首可以合併、刪除(以前已經這樣做過)。還有,許多漢字其實“沒有部首”,可以歸為一大類,其中包括“難檢字”,統統按筆畫查檢。像“冒字頭”不僅附於“曰部”,甚至可以“改冃為曰”。
七、異體字、生僻字、孤獨字改革。
漢語中有大量異體字、生僻字,還有部分孤獨字。《辭海》比《現代漢語詞典》多收入許多異體字、生僻字,這是為查古文而為,一般人極少使用,而且許多異體字、生僻字、孤獨字在電腦字庫中查不到。
電腦普及涉及字庫。雖然電腦容量很大,但是字庫必備數量過大,影響漢語優越性。社會發展,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出現許多新詞,漢語在字庫量基本不變的情況下,就可解決,而英語必須增加新單詞。例如:艾滋病,三個常用漢字就解決了。
英語單詞“矽肺病”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共有45個字母;還有英語單詞“色氨酸合成酶A蛋白質”(一種含有267種氨基酸酶的蛋白質)共有1913個字母。漢語就沒有這種毛病。
經過2000多年發展,絕大多數異體字被淘汰;許多生僻字被修改。但是,像(土從)這樣的孤獨字(僅用於某個名詞)卻還存在,只有兩種辦法:1.字庫擴容。2.孤獨字修改,例如:“雞(土從)菌”改為“雞樅菌”,甚至改為“雞從菌”。名詞其實只是一種符號,就像新生兒取名一樣。這種菌就叫“雞從菌”,又怎麼樣?管它長在土裡,還是樹上!問題是:古人已經取名,今人改名難道就是逆天之罪,非咬死不可?再說,古人取名的四川“酆都”不也改名“豐都”了嗎?有什麼錯?
魯迅筆下的阿Q,“他活着的時候,人都叫他阿Quei”,“阿桂還是阿貴呢?”“照英國流行的拼法寫他為阿Quei,略作阿Q。”其實,Q只是腦袋拖條小辮子而已。現今,桂、貴都是gui,與Q不同。也許當時漢語拼音為Quei。反正阿Q是個藝術典型,叫什麼無關大局。
據說,“隨着人類探索腳步的推進,新物種的發現層出不窮,可以說我們正處在發現新物種的‘黃金時代’。”如果每個物種必須產生一個新漢字,字庫擴展、字典收藏和人們記憶就任務繁重了。為什麼不發揮漢語優越性,用常用漢字組成新漢詞呢?好在新物種如果採用新字,在《說文解字》無據可查,免得《咬文嚼字》編輯咬你。
八、“服法”之辯。
“王立軍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后,認罪伏法,不上訴。”“涉嫌殺人被公開審判,薄谷開來認罪伏法。”其中的“伏法”均是“服法”之誤。其實,“伏法”指犯人已被執行死刑,“服法”則指犯人服從判決。(《“冒”當選漢字“第一易錯字”》)
以上之辯有誤,所謂“‘服法’則指犯人服從判決。”錯了!法律是社會規則,有什麼服不服?《現代漢語詞典》中有“服判”、“服辯(伏辯)”、“服刑”、“服罪”,沒有“服法”一詞。薄熙來不服判、不服罪,對以前的服辯翻供,但對於法律他無法不服。另外,他還得服刑。至於“服法”一詞僅見於醫學(尤其是中藥),藥物口服有各種“服法”:飯前空腹服用、飯後服、嚼服、含服、頓服、睡前服、日三服、溫水沖服、黃酒沖服等等。
九、《咬文嚼字》創刊於1995年,是一本文字方面的期刊,“專門在漢語語言的樹林里抓害蟲,為我們的無知、疏忽、粗陋糾錯”。辦此雜誌為了什麼?也許真是為了規範漢語,也許為了盈利。但是從“主要內容則為糾正媒體藝人、名家作品的錯別字”,使人聯想到編輯部有“炒作”的嫌疑。否則,怎麼解釋:1.《咬文嚼字》從來不咬黨國主要領導人的講話、文選。2.莫言獲獎后,被群起圍要。他的作品早就發表。3.大報上語病天天有,《咬文嚼字》只咬名人。這就是沾光效應,與文藝界名人炒作孩子是一個道理。
《咬文嚼字》以古典(例如:許慎《說文解字》)為標準,着重於漢字的“捉錯”。如果《說文解字》是唯一標準,現代簡體字統統是錯字。
再看看古書、古文,它們就沒有錯字?古人還有“忌諱”,凡是皇帝名諱、父母名諱,讀音故意錯,寫字要缺筆。
還有正確使用“的、地、得”的問題,首先必須掌握好詞類、語法,要懂得句子的主要成分(主語、謂語)和句子的附加成分(定語、狀語、賓語、補語):定語後用“的”,狀語後用“地”,補語後用“得”。1952年初版呂叔湘、朱德熙《語法修辭講話》認為:“的”兼職過多,負擔過重,而力主“的、地、得”嚴格分工。50 年代以來諸多現代漢語論著和教材,一般也持這一主張。但是,上世紀50年代許多書籍中,還有“底”、“的”並用的。現今,“底”作“的”用已經沒有了。
如果閱讀解放前的報刊雜誌書籍,與現今漢語不同處絕非簡體字。
十、名人名著也不是標準
有些漢語語法、語言方面的專著,引用名人、名著作證據。這也是悖論。這裡不談名人屁話問題,僅說名人也有紕漏,例如:半坡遺址博物館“大廳正面郭**先生題寫的‘半坡遺趾’四個遒勁雋美的大字,都為半坡博物館的文化氛圍平添了一種情趣。”可是,“趾”字是錯別字。四個字中25%是錯字。郭**1919-1923年作品《游湖與“三素”》(節選自《創造十年》,題目《西湖遊記選》是選注者所加):“在西湖北岸遊了一回,參拜了一些英雄、英雌的墳墓,沒有感受着多大興趣便折回旅館去了。”英雄指岳飛,英雌指秋瑾,而郭**竟然“沒有感受着多大興趣”。這裡,他發明了“英雌”一詞,沒有被《詞典》收入。郭**的歷史“翻案”劇作與歷史“翻案”文章非常出名,尤其是為秦始皇、曹操、武則天翻案。據說:“看戲(指歷史劇《蔡文姬》)之後,大將陳賡在休息室中看見郭**,郭請他談及對該劇的看法,陳賡說:‘我看曹操可以填寫一張申請入黨的登記表了,郭老可以做介紹人嘛。’聽者無不哄堂大笑。”(《陳賡傳》)他為曹操翻案的文章中有種奇怪的邏輯“論證”:“曹操雖然是攻打黃巾起家的,但我們可以說他是承繼了黃巾運動,把這一運動組織化了。”(《談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1966年五一勞動節,郭**在上海參加集會,說:“我們要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做毛主席的好學生。讓全世界人民都成為毛主席的好學生。”第二天見報時,後面一句話被刪去。1966年文革爆發,郭**為了自保,為全盤否定歷史的極“左”思潮推波助瀾。他說:“我的書都是毒草,要統統燒掉。”他還寫詩:《獻給在座的江*同志》、《毛主席賽過我親爺爺》等等。1976年5月12日,西郭先生髮表《水調歌頭》慶祝文革十周年,過了僅僅五個月零九天,四人幫被逮后,他立即發表《水調歌頭-粉碎四人幫》抨擊“四人幫”。郭**還寫不符合基本規則的對聯。別人指出后,他就以歷史名人的對聯也有類似現象為自己辯護。
再說莫言獲獎。1.只能說明他的小說符合評委的胃口。至於莫言小說的水平,則見仁見智。2.任何人的文章都可能有語病,咬一咬也未嘗不可,以此賺錢也是時尚,只是不要打着“為人民服務”的幌子“為人民幣服務”。3.對名人名著咬文嚼字也未嘗不可,別炒作,也別擺婆婆架子,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其實未必。
最後說三點:1.本人人微言輕,以上意見僅供參考。某字的對與錯,決定權在權威部門及其專家。《咬文嚼字》編輯部說的也是一家之言。2.漢語規範化是全民之事,是長久之事,任重道遠。3.漢語規範化是在不同意見爭論的基礎上發展的。社會需要《咬文嚼字》編輯部這樣的一家之言。2013.12.29.(註:文中“楷書”“行書”所有原來的影印字無法顯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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