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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記憶很苦澀,那年冬天很受傷

手機:M版  分類:節日散文  編輯:小景

那種記憶很苦澀,那年冬天很受傷 標籤:青澀記憶

  題記:風把飄落的日子吹遠,只留下記憶在夢裡輕眠,往事總是很淡很淡,如煙如縷,如夢如幻,卻又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當春燕再次飛回時,你是否會在意她曾經來過?

  曾經的種種早已過去,即使想起,也只能付之一笑,但笑過以後又是什麼呢?是寧靜,蒼白的寧靜,可怕的寧靜。為曾經的滿樹鮮花歡呼過,風過後的零落成泥,至於能否暗香如故,且待記憶漫漫翻新;為曾經的一剪紅梅雀躍過,時移景換,春草久生,誰會想起共同踏雪前園;為曾經夕陽無限之美凝眸過,梅雨已至,連月不開,又有誰為偶爾的落霞孤鶩感慨萬千過!

  物是人非是是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後山春到了,也只是懶得上去轉轉。是曾經獨往,形單影隻,顧影自憐而不想重溫那份寂寞嗎?還是曾經呼朋引伴,共游松林,如今人我兩地,再登山林懼怕觸景傷懷的難堪呢?抑或是二教樓前白色的不只是什麼名字的花開得太美,太盛了,而使人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受了呢?也許用一句“這些天心裡頗不寧靜”才更能解釋吧!但我畢竟沒有選擇出去走走...

  總喜歡一個人提根笛子到後山走走的,微雨的天氣就更好了---那種寧靖,那種心情,那種良辰美景,那種佳麗意境!偶爾的一陣曉風將縷縷雨絲吹到臉上就更將這種意境襯托得愈發離奇。很多人不能理解我這種閑雲野鶴的作風,以為我沽名釣譽;了解我的人---或者自認為了解我的人卻知道其實我心碎了---而事實上也基本如此。正如他們所說的我是藍色的的:藍色的雨傘,藍色的襯衣,藍色的音樂...

  置身山林,伏身去靜靜感受,會為“秋葉戀虯枝,只是冬來到”的無奈而感傷,會為春草待雨發的呢喃而迷失,會為林雀朝哀啼而心悸。終至融化在這片靜謐中,為一切山林之韻而忘我至不能自拔,小小的心也開始了偷偷地戀!晨霧是松林的披肩,山風就是裙帶,至於雨聲自然就是心聲。不大喜歡重慶的多雨的天空,尤其市冬天,偶爾的依次天和雲淡就值得我歡娛好些天了,比誰都更了解自己:一雨心腸斷,兩淚欲潸然。可又很欣賞那種“芭蕉一夜零落雨,醉打沙灘點點坑”的情趣。有時候想起來都感到有些矛盾---愚得可以啊!休去管它,且讓這種矛盾繼續下去,直至不堪禁受時,翻手扣笛,任一曲《枉凝眉》悄然滑落,一洗那一抹久久於心的“揮之不去如流水”閑愁,還有那“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的陰霾。

  頓時,笛聲、雨聲、松濤之聲,聲聲振林,聲聲驚心,不再只是林雀的掠起。每當這時,就不禁會想起一種叫做“荊棘”的鳥。

  聽說,她時刻在尋找一棵足夠高的荊棘,然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將自己釘死在這株荊棘上。在臨死之時,她會喝出比百靈還婉轉,令夜鶯都汗顏的歌聲,以一曲絕唱完終自己的生命旅程。我想她一定是生活在憂鬱中吧!她也許尋覓的是一種解脫吧!如果她不是生活在憂鬱中,那她一定是生活在孤憤中,一如來到陌生城市中的我吧?可是如果我是一隻荊棘鳥,有人會聆聽我的絕唱嗎?有人會像我一樣為此而扼腕嘆息嗎?

  總之,想了好久好久。以至有一天夢到自己真的就變成了一隻荊棘鳥,果真將自己釘死在了一株帶刺的樹上,任鮮血紅殷殷的將整株灌木染成紅色!驚起后,額頭滿是汗。窗外只有幾顆不知疲倦的星還在那兒寂寞地眨啊眨的,那彎新月早已西沉。獃獃的坐在床上,不敢再躺下去,也不知在害怕些什麼。或許是把手放在了心跳的位置了吧,否則怎麼會做惡夢呢,我騙自己...

  當新年的鐘聲宣告一年的煞尾時,我還在冥思我所擁有的去年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是“無奈歸心,暗隨流水到天涯”,還是“此時金盞只須深,看盡落花能幾醉”,抑或是“對閑窗畔,停燈向晚,抱影無眠”。

  曾告訴自己窗檯的花是留不住春天的,為什麼我還要在這裡徘徊呢?

  前些天,突然好友致信相訪,問我現在過得怎樣,可否將心頭的陰霾揮去。回信相謝:風吹過,大地一律回春;雨灑過,池魚條條約息;沉思過,manbeman!

  也許他不知道是那天看電視聽到了一句很經典的人生點評——惜於過去的種種,他人與你共快樂。使我一洗了往日的陰霾。

  是啊,我早已不在,也許在一片滿是落葉的凄涼路口,或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車站盡頭,有人會流着淚想起我的過去吧!

  生命中總有一些東西,即使失去也無可過分傷心;縱然得到也仍然心頭迷惑,且讓這“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的蕪雜,伴隨心中的詠唱,化為泡沫追憶!

  惜於過去的種種,他人與你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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