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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南城往事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屬於我的

  只有那林梢的雁兒

  雨季總是很長很長

  很長很長的雨季我獨立構思一個故事

  而你魯莽地走來

  一路輕笛

  ——題記

  每次覺得歸程永遠是一件漫長的事情,凡事如春雨秋霜,早已熟知脈絡,卻總是要經歷一番,在生命中落下大把大把的光陰。

  最開始的印象里的漫長,是小學時,不想回家,外面有小夥伴可以玩耍。回家,家裡總是安靜而幽暗,母親不喜歡我學習收到干擾,不開電視,也不用收音機,她會安靜地坐在我身後看報紙,坐在我身後織毛衣或在廚房做事,整個屋子裡只有時鐘滴答作響。我不喜歡家中清冷,趁母親不在房間,我會偷偷地把收音機放在抽屜,用耳機聽聽故事或者音樂。母親是十分節儉,天氣不熱的時候,是不允許我開空調,小時候,大部分的時光,我坐在悶熱的窗口,昏黃的燈光,汗流浹背,風扇吱呀地快速旋轉,心情緊張地看着手中的小說故事。很多年後,我再次坐在自己的房間內,燥熱的風,吹拂過臉龐,還能再次回想起當初漫長而靜謐的夜晚。掛在窗檯之上的白衣如雪的襯衫,如今已是陳舊,成了擦地的抹布。再多的往事,經過了,回頭看來,只是過眼雲煙。記住地,只是深刻的喜怒哀樂,那漫長的瑣事,已經被塵埃覆蓋,落入無人問津的地方。

  後來因為上學,離開母親,住在外婆家。外婆恰恰與母親相反,她是很自由的人,任由我自己做事,可以看電視。早晨,總會是從她忙碌聲中,敲敲打打地起床,窗外流淌着早操地音樂,鮮嫩的陽光灑在枕邊。我學會笑,學會認識別人,也學會思念一個人。人們說,沒好是短暫的,美好而遺失了的,還讓人無法釋懷,真正地度過而無悔,美好也會讓自己洒脫而堅強。懷念,是一種蝕骨的病,也是一種不斷演化的力量。我習慣和他,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有時多一個人,有時就我們兩個人。我們形影不離,像朋友,也像兄弟,也許時光太漫長,或是諸如此類的記憶,如落葉般零落交疊,最終剩下柔軟地印象。他像我的母親,祖母一樣,教會我一種習慣,一種獲得力量的方式。也許,沒有以前的他,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如果愛一個人,彼此地習慣,情緒甚至觀點,都會傳染交織,附在各自的心裡,漫長而漫長,如同不可治癒的病。

  自己習慣坐在車中聽歌,看窗外各自的風景,從我身邊倒退。習慣生活里的開始與離別,像回味,像重讀,至少各種欣喜與悲傷已是昨天的故事。歸程是漫長的,一身疲憊,一身困頓,讓人不得不安靜。像是高中自習課下,一頭靠在窗口,任夜風吹拂,人很多,聲音鼎沸,就是一種心情能夠將自己與外界隔開。最漫長的,不是度日如年,而無法消化,不能削弱的習慣和性格。我們不再思念,不再遇見,可終有不少牽絆,讓我們相互連接,像是一種提醒,讓我們不能忘卻和某個人或某件事。那些年之中,我最鍾愛的,就是那些年裡,有雙休的學生時代,和祖母一起在周日的下午,走在林業大學的路上。稀鬆的校園,零星的學生,遮天蔽日的樹林,盛開的紅花,幽靜冗長的街道,回頭望去,看不盡。後來,再也沒有和祖母走一走,也許早已忘記漫長時間之中那一撮心緒。

  時間漫長而漫長,卻容不下我一個促狹的故事,你安穩地從其中走出,吹吹打打地,不經意而不在乎。如風,如霧,與我心裡與手心,滋養着一片幽暗的盒,沉載了多少你我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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