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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回憶之何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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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回憶之何剛 標籤:大學生入黨 大學四年

  “蘆花被下,卧雪眠雲,保全的一窩夜氣;竹葉杯中,吟風弄月,躲離了萬丈紅塵”,這是明朝洪應明《菜根談》中的一句話。明朝商業發達,官商勾結。對應自然產生了諸多隱士思想。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何剛。

  何剛有一套這樣的書,四本,一本《菜根談》,好像還有一本《小窗幽記》什麼的。其他兩本記不住了。《菜根談》我看過,所以記得清晰。想起《菜根談》想到何剛並不是因為何剛喜歡這些書,而恰恰是何剛不喜歡。這讓我想起很微妙的一點,何剛好像什麼書都不喜歡,唯一的一套書應該就是那四本,而他對這四本的評價是,不如沒有,太消極。

  我到那所大學怎麼找到的何剛都忘記了,我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算不上熟悉,大學的時候忽然就熟悉了起來了。彷彿他鄉遇到故人,隨着距離的遙遠,故人忽然變成“故知”了。誰和誰能熟悉起來是命中注定的,需要的只是一個接觸的機緣。他是一個充滿熱情的人,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越來越少。記憶中有次他就是因為熱情還惹下過大麻煩,

  那次是一個老鄉到他們宿舍打電話,宿舍電話都是201卡的,誰打誰付錢,人家就是借用一下電話,他一聽口音是老鄉,和人家聊天了一會兒。誰知道打電話的人是類似於准罪犯之類的,因為製造假證早被校警監控了,後來聽何剛說的這件事情,好像是連電話都監控了,難道真得那麼邪乎?總之後來校警不斷的找何剛談話。大概是懷疑他和那假證犯是一夥的。他很是鬱悶,那個時候我不大上課,天天十點多才睡醒,宿舍就我一個人,他愛來找我。我們住在一個宿舍樓,我在三樓,他在二樓。那個時候我記得清楚,陽光透過大窗戶照到我的床上,我們就並排靠着牆躺坐在床上,我分給他煙抽,他向我述說情況,現在想來,感覺到好像是一場地下鬥爭一樣,那個過程蔓延了將近一個月,有此他問我怎麼辦,我說,要不,我陪你去批發100斤汽油,把學校保衛處給燒了,我們都笑了起來。最後他總算想起了辦法,請那個審查他的校警到學校食堂吃了頓飯,然後校園保衛處就不再找他了。那天他回來開心得不得了,覺得不可思議,給我說,這麼簡單就解決了。不可思議。這件事情如今想起來唯一的諷刺之處就是,何剛是學法律的。法律有時候在眾多的潛規則面前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他在大學期間好像再沒有遇到什麼其它麻煩。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大二或者大三了,他當時告訴我大學最重要的兩點,一個是千萬不要打架,學校一般處理都是開除,後來我想想也是,恐怕沒有比打架更說明學校文明教育的失敗的了。後來我也見到過幾次校園打架,學校一般也寬容處理了,大學生打架和社會上確實不一樣,大學生打架基本上都是為了正義的原因。這麼說並不是諷刺。第二就是大學考試很容易。這句話我記住了,結果我大學考試掛了16門,也許更多,總之除了當代文學外,我其他好像都沒有考試過去。當代文學能過去是因為老師出了論述題,而不是記憶題。我是那種一旦厭倦了考試,連抄襲應付都不願意的傢伙。何剛好像也掛了很多科目,不過他總有辦法應付過去,結果最後還是拿到了畢業證,找工作那天他特意整理整理了自己,去招聘市場轉了一圈,回來在宿舍樓前遇到我。我問他怎麼樣,他說,就有一家要法律系的,還是要研究生。他依舊滿臉堆笑。我懷疑是不是他生來就是這個樣子。一直到了快離開學校了,他才找到一個工作,在當時大家看來是不錯的工作,有福之人不用忙。省武警總隊,人家要求很簡單,要身體好,不近視,何剛這兩項都是長處。雖然平時這兩項在大學生中算不上長處。

  何剛畢業的人送我一把大刀,他好動,對刀也戀戀不捨的,送我的唯一的原因是,他知道這是管制刀具,不能帶上火車。法律沒有白學,我就不知道這個規矩。我很喜歡那把刀。從小我就喜歡舞刀,對於刀來說,劍都小家子氣。

  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故鄉,去年的國慶節,我很少出門,那天去城外油田的一個營業部去買打火機的氣,這種東西很少了,賣的地方不是很多。然後街上有人叫住了我,這是畢業三年來第一次有人在街上叫住我,我看他還是當年的樣子,不過更加精神整潔了,他說這次是回家結婚呢,是少尉了。看起來也成熟了很多,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結婚我也沒有去。倒是忽然想起來大學時,何剛一直沒有找到女朋友,他的理由是找女朋友太花錢,有次他開玩笑給我說,他爸爸給了他800元錢作為找女朋友的基金。在長大了之後,我們都知道很多時候談戀愛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都是我們這些小貧民很尷尬的事情,可能軍隊里好一些,軍人的收入也高一些,我本想問問他戀愛的細節。最後決定還是沒有去問。有時候人的關係也許也是在一定環境中的。就像當年大學時代,我覺得他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高中出來,相互信任。無話不談。也可能是我那個時候非常喜歡說話。而現在,我們在街上相逢,除了名字我彷彿想不起其他什麼許多。共2頁,當前第1頁1

  本散文作者:金州

  何剛愛打球,我連看球都覺得沒有意思,他和任何人都能和睦相處,我幾乎和任何人都處不來,他對人很真誠,盡心儘力不講回報,我對人總是充滿懷疑精神,左右衡量,他的性情光明的如同太陽,我則相對陰鬱。有時候我也懷疑我們當年怎麼就成了好朋友了呢,很多時候我想也許我當年並不是如今的樣子。有時候也許人生真的有些許說不清的命運。

  遙祝朋友在異鄉萬事如意,幸福。

  金州。2007。6。6。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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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散文作者: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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