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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憶事

手機:M版  分類:記事散文  編輯:小景

  今天他終於開放了好友,我終於再次的加入了他好友的行列。他對好友長達2年的有條件設置,和三個手機號碼的替換,可能都緣於我的幼稚。

  這段故事的開始,還要從2007年的6月11日開始,我的小說《隕星劍》出版,並獲得《長篇小說》雜誌社的年度優秀小說。7日從老家山西至北京領獎。我們住在美麗的月亮河度假村。沒想到這個美麗的村莊,竟成為我這麼多年思念與淚水,感動與幸福的集結地。記得當天下午,天氣晴朗,我和山東作協的一位老作家,還有山東籍的一位老將軍,飯後徘徊在月亮河的池塘邊漫步。忽然,有一位貌似活動方請來的嘉賓,面向我們走來,並笑呵呵的說:“本次活動最年輕的作家和最老的作家,一起散步,很風趣啊。”在不知不覺中,我們開始了交談,談話中我了解到他也是山西人,頓時老鄉見老鄉的感情油然而生。在會議結束后,他提出帶我去晉商會館看看,也順便熟悉熟悉北京。開始我還有些猶豫,後來想想並沒有什麼不妥,就答應同去了。

  來度假村接我們去晉商會館的是位戰士,在沒有和他交流之前,我對戰士沒有太大的好感。也許有古人: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影響。晉商會館的確讓我找到了回家的感覺,桌子上的所有菜系,都是地地道道的山西菜。那種美味至今都難以忘懷。同桌吃飯的有一些山西企業的老總和一個央視的導演,名叫寒冰。飯後他們都在談論關於一部電視劇的創作,我和這個小戰士,到客廳去等候了……從六點多一直談到將近十一點,在這過程中,我隨即的和這個小戰士開了家常聊天。我隨後在談話中知道了他來自山東臨沂,知道他姓韓等等。在談話的過程中,我強烈的感受到一種真誠,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真誠。更讓我的內心世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原來發現戰士的生命竟然是這麼鮮活,思維是這麼的敏捷。如果不是當日與他的相識,我對軍人的片面認識,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送完所有的領導后,他幫助我找到朋友,並協助朋友幫我找到了旅館,然後返回部隊。我有種很強列的感動,在北京這麼大的國際都市裡,還有一個人這麼的照顧我,讓我的內心世界可以如此的開闊。我隨即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大致是注意安全,回去后報個平安。隨即,收到了他的回復:已經安全到達,請放心,明天如有需要,我可以抽時間去送你。

  第二天上午,我去《中學生》雜誌社會見朋友,直到很晚才回到家。第二天,就要返回老家了,懷着歉意,看着地上要帶回去的很多東西,無耐的撥通了小韓的電話。他很爽快的答應了。早上起來按照約好的地方,我們相見並去火車站買好票。由於時間還早,他請我吃了飯,之後,把我送到火車站,我返回了家鄉…。。

  回來后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靜,最後準備了點特產,給小韓寄去,以表示他對我的照顧。他收到我寄去的東西后,隨即也給我寄來了北京的特產。就在這種互動中,我們漸漸的成為朋友。

  他對我的照顧,讓12歲開始獨自漂泊的我,感覺到一種溫暖,一種兄長的關愛。我父母是農民,一直生活在農村,我從小是在被親戚嘲笑中長大的,幾乎所有的親戚都看不起父親,而母親是離婚後改嫁給父親的。家裡的窮,讓我從記事起,就記憶猶新,特別是親戚的冷言冷語,更是刻在我的心上。這種環境讓我有了走出去的動力,一定要走出去。從一個不足10戶的小農村,到求學臨汾市,輾轉運城市,到後來自己摸索發展文學,經歷了太多太多其他人無法理解的苦。忽然,感覺到種兄長般的呵護,冰冷的心開始變的溫暖起來,這份上蒼給予的兄弟情,更是變的彌足珍貴了。

  2007年初,更有幸被邀請至人民大會堂,參加文藝界新年團拜會,這次到北京,一路上都有小韓的問候,他雖然沒有時間到汽車站接我,但是安排了戰友來接我,一路上我收到了很多來自他的問候信息。初春剛至的北京還有一絲絲的冷,但是我的心被一團火層層的圍住。北京感覺更為親切了。我們見面是在晚上,先是他的戰友將我帶至他的宿舍休息,並請我吃午餐,我原來想請他的戰友吃飯,以示謝意。但是午餐后,他的戰友執意要掏錢,我們理論了好一會,他用武力戰勝了我,並告訴我小韓交代,要照顧好你,你來北京是客人,這頓飯他們應該請。晚飯,我們一起在部隊招待所旁邊的飯店用餐,他回來的有點晚,為了歡迎我,特地的招呼來很多的戰友。有他國防大學的同學,現在的戰友,有的已經結婚了,有的和他年齡相差不大。整個晚餐,我都是在感動中度過的,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的關心,在乎我。如果我有這樣一個親兄弟,那該是多麼的幸福啊,兩兄弟可以彼此的鼓勵,遇到人生的不如意最起碼可以相互的訴說,沒有誰嘲笑誰?更有一種不成熟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再次回到小學,看看誰還敢打我?最起碼我有個當兵的哥了。晚飯後,我們回到他的宿舍,我睡在他的床鋪,他在隔壁宿舍請假的戰友房間休息。第二天,早上起來,他起的很早,當我睡醒時,他已經把熱騰騰的包子放在我的床前,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再他再三的勸說下,我不得不吃起來。因為他當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需要把我提前送到團拜會安排下榻的酒店。在團拜會及文學藝術交流會召開的三天時間裡,他放棄休息時間,多次的來看我。我不得不被這種關懷所感動,在最後一日的交流中,我發信息,告訴他我已經把他當做兄長了。他回信也同樣把我當做弟弟了。我接着回復到:“我對兄弟的理解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非親兄弟即親兄弟。”他回答道:“明白。”

  我們的兄弟情,從此真正的開始。同年我被《中學生》雜誌舉辦的“葉聖陶杯”作文大賽評委“十佳青少年作家。”並邀請參加在中國傳媒大學舉行的頒獎典禮。看到來參加典禮的所有同學,基本都有家長或者親人的陪同,我孤獨一人感覺到了人生的凄涼。後來,我沒想到上蒼賜給我的這個哥,竟然來參加我的頒獎。頓時,心裡不知是感動還是高興,除了淚水,都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麼招待他們了。我們在傳媒大學禮堂的大廳里,合影留念,隨後他回到部隊去了。從此,我對北京的感情,不再是青年人對首都的嚮往,不再是對繁華都市的渴望,而是惦記着我的兄長,我的親人。我們不得不感慨時光飛逝的太快,轉眼間,又到了距離國慶不遠的日子。我查閱所有發來的邀請信,發現有一封是來自北京的。我想此時這個會議,對我已經沒有北京這座城市更具有吸引力了。與其說古都的吸引,還不如說的徹底些,是人的吸引。

  一切如舊,是他親自去飛機場接我,一直等我到午夜近12點。這次和我隨行的是我的姨夫,我哥很精心的招待我們。我們住在距離他不遠的太平路軍事醫學院招待所,帶着我們去長城等地旅遊。我雖然沒有去過長城,但是感覺沒有那麼的強烈。我的姨夫,是位自己依靠自己,從普通農民依靠自身努力成長起來的企業家。他對長城等古建築有着特殊的興趣愛好,我的整個過程,也就是在陪同中消逝時光。會議招待前一天,我們入住國務院第二招待所,作為嘉賓,我受到了獨自享有標準間的待遇。聽聞我來到北京,我們山西的一位媒體工作者,前來看望我。他叫宋健彬。他是我一生中最敬愛,給予我幫助最多,也讓我此生感到最對不起的人。和她一同前來探望我的是一位很慈祥的阿姨,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出蒙古族人的熱情和豪邁。這次的相見,讓我相信了命運。當天晚上,那位宋主任介紹我認識的蒙古族楊阿姨,單獨前來與我交流。從此,我的人生開始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折。文學領域的成就,我得到了眾人的尊重和信任,但是越來越發現,文學也是需要資本投入的。此時害怕回歸到初始狀態的心,也就更加的忐忑不安。正逢楊阿姨帶來了可以幫助我解決資本問題的方式。她原是一個針織製品加工商,後來因為金融危機的緣故,造成將近500萬元針織製品的積壓。楊阿姨的最初想法是如果可以幫助她銷售這些庫存產品,我可以得到一定的分紅。利益的誘惑,很容易讓人走入誤區,我開始琢磨貨物推銷的策劃。久久沒有確定的方案,找到一個所謂“久經商場”的朋友,在他的提示下,開始和楊阿姨談及銷售活動經費的事項。最後達成7萬人民幣的協議,用這7萬人民幣幫助她銷售完針織積壓製品。任何的感情,在沒有經濟的潤色,都會枯萎。我有了哥,很害怕終有一日我們的兄弟情會消散。這種害怕,竟然成為了我們感情消逝的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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