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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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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記憶 標籤:青澀記憶

  窗外的驕陽亦來亦裂,天空高的望塵莫及,一片湛藍。知了解用畢生的永不停止地唱着前世未完的歌。頭上的風扇吱呀吱呀的搖晃,似乎想跟上老師嘴唇的進度。下課鈴聲永遠是叫醒上課睡覺學生的最好鬧鐘,也是上課死撐着不敢睡的學生的救命鐘聲。尤其是對於這些初三的孩子。

  木心趁着老師合上書本轉身的那一刻就趴在了自己還翻開的數學書上。數學,對於女孩子永遠是難題,這也是木心就頭疼的科目,也是拖後腿的科目。但已經是硬撐着眼皮聽了一節課,可終究還是不懂為什麼∠A會等於∠C,更不能明白∠E跟∠F明明那麼相似卻不是相等的。。。都不知道是誰想出這些證理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還是趴着睡一下好。這趴下還沒三分鐘呢,周公的門都還沒踏進呢,就感到書桌被人往後推了一下。木心連頭都不抬,就用手往前面一捅,果然,安靜了不少。正當昏沉的時候,趴着的習題薄正在往前跑,手一抬,沒了。還沒繼續趴好呢,書從天而降,落到木心頭上了。看來這覺又是沒法睡的了。抬起惺松的睡眼“幹嘛呢,困死了。”“課都聽明白了沒有?這道練習題跟老師上課講的是一樣子的題型,你快做,一會我幫你看看。”這,就是愛管閑事的前桌,吳樹。數學科代表。

  這吳樹天生就愛找茬,尤其是找茬的對象是木心。這上課吧,好好的,有事沒事都得靠木心的書桌,而且必須還得製造震動的那種,頻率不定,振幅不定。特別是在理科課上,不知是不是他聽課聽的太興奮了。下課還非得讀詩詞歌賦,說是時間緊迫,得好好利用,而且文理要相雜,這有助於記憶,還美名曰“換腦”。要是看你在跟同學聊天,他就非得讓你不好過了“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誰問你下句呀,前面兩句是什麼?”“這。。。。。。”木心表示很無奈,這詩詞嘛,都是下句容易,想上句就比較難的嘛。“五、四、三、二。。。”“別催嘛。“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要不他就背誦英語單詞,最受不了他的就是“沒辦法,英語總是考不過你,非得努力。”老天明鑒呀,每次就比他高分的一科目,而且還是差數不大於10的。“哎,話說抄寫的效果比讀的效果要好很多哎,要不要試試?”“那可不行,沒聽老師說嘛,讀的話,一是練口語,二來讀出來自己也聽的到,也是練習聽力。這是四全其美的事。”“四全?哪有?”“自己想咯。”“(單詞)其實還有一點嘛,就是木心也可以聽到呀,對她來說也是在學習。其實,老師說,多聽也是很好的記憶方法。當然啦,這吳樹也有過人的一面的,比如他經常看些名著《三國演義》《水滸傳》 《封神演義》啦,然後就講給木心聽,他知道她也很喜歡的。當然啦,這些都可以成為語文作文的素材啦。

  當然,木心喜歡看他咬筆頭的樣子,所以經常抄道難題給他,說不會做;喜歡故意將筆轉到地上然後讓他幫忙拾;喜歡看他想要靠書桌的時候把桌子慢慢挪開點,嚇到他的樣子;喜歡看他要綠蔭場上奔跑的樣子;喜歡看他糾結的表情--打籃球的男孩子還是帥點;喜歡聽到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表揚他成績第一得意的樣子;更喜歡聽他哼着五音不全的調子;妒嫉那段時間一直抱在他手裡的魔方。。。

  日子就這樣子一步步的逼近中考,誰也無法逃脫的一道“鬼門關”。模擬考一、畢業照、模擬考二、填志願。吳樹沒有問木心填什麼學校,而木心也亦不會去問他。她知道吳樹的每一次模擬考的分數都超過了往年市重點高中的錄取分數,而自己,只有普中的分數。可惡的數理化,木心總是這樣子咬牙切齒的發泄心中的無奈。

  離別就在填平志願下筆的時候已經宣告。可是似乎誰也沒有在意,依舊沒心沒肺的像往常一樣。只是每一個人卻更加努力了。木心也經常與數理化鬥爭到十二點甚至凌晨才休息。

  梔子花開了,考試、錄取工作都結束了。陸陸續續到學校拿畢業證的同學,相互告訴着彼此將趕赴的高中,告之着彼此知道的同學的錄取信息。木心在意料之中的普中。她也聽到了吳樹的市重點。但等一半天都沒見到他,聲“再見”都還沒有說,青春就這樣散場了。

  青春就這樣散場,沒有人說拜拜,沒有人說再見,大家揮揮手,道聲一會珍重,便是永遠。

  不是所有的花開,都一定會結果。

  不是所有的晴天,都可以看到月圓;

  不是每一場愛戀都一定會圓滿;

  月老的紅繩系在我的腳上,而線的那頭並不是你。而是你剛好路過,繞了個結,絆了一跤,停下來解的時間長了一點罷,就以為是你了。

  再見,那句沒說出去的話。

  放下就是了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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